她巴不得能骂他的都骂出来,此时此刻,她对他真的只有厌恶,她最讨厌纠缠。
“你说我什么都好,我现在是做梦都梦到你,林雨晴,就算你讨厌我也好,我喜欢了你那么久,却什么都得不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说到这里,余向枫低吼出声。
眼睛里充满怒火,他手一用力就将她娇小的身子扳了过来对准自己,俯下身就要吻上她的唇。
林雨晴瞪大眼睛,伸手想去挡他,奈何自己的力道根本敌不过他。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碰上自己的。
“向枫。”
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以及程韵的呼唤声。
余向枫的动作一顿,林雨晴趁机将他推开,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又要快打到他的时候停住,他和自己在这里,如果打这一耳光肯定会留下痕迹,一会儿程韵找来的时候,她怎么解释?
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顾客。
“怎么?舍不得打了?”余向枫看着她的手到了自己的颊边又停下,得意地勾起唇,猛地握住了她白皙的手。
“向枫,林小姐,你在不在里面呀?”
茶水间的门被推开来,程韵一进门就看到余向枫和林雨晴站在里头,不禁奇怪地走过去。
“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余先生要来喝水,把咖啡洒到你身上真是对不起……”林雨晴拿着早就备好的纸巾,在余向枫那白色的西装上不断地擦拭着。
“怎么回事?”待走近了,程韵才问道。
听言,林雨晴这才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余先生要进来喝水,我刚才端咖啡的时候转身不小心撞到他,这不……洒在衣服上了。”
程韵这才朝余向枫的衣服上看去,果然是有咖啡的痕迹,而且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
“没事吧?”程韵走近余向枫,轻声问道。
“我没事,都怪我自己,走路没声音。”余向枫勾起唇笑笑,眼睛一直盯着林雨晴:“倒是给林小姐添麻烦了。”
“是我给您添麻烦了,这西装不能穿了,余先生脱下来,我给您换一件。”
余向枫便在程韵的帮助下,将西装脱了下来,然后递给林雨晴,她抬手去接的时候,余向枫明显看到她手上一片红肿,一定是刚才烫的。
嘴唇一动,却还是忍不住说:“林小姐不必担心我的西装问题,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手吧,不然呆会拍不了照片可如何是好?”
“多谢,我会的。”
说完,林雨晴便捧着西装离开了,一转身,她脸上那歉意的表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让宁宁去重新取一件西装来后,林雨晴便进了洗手间,然后拧开水龙头冲刷着自己被烫红的地方。
一片红肿,幸好水不是很烫,所以也没有起泡也没有破皮,要不然这一烫就是一大片面积,肿起来可不是小问题。
水冰冰凉凉的冲在手上,林雨晴任便由它冲刷着,却陷入了沉思。
余向枫这家伙居然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免以后还会有小动作。她第一次逃得过,第二次不知道能不能聪明地掩饰过去。
真是烦躁,怎么第一次就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任务呢?
偏偏又是萧莹的朋友,马虎不得。
而且拍婚纱照不是小工程,不是一天之内就能完成的。
内景外景,怕是要来来回回地跑了。
将水龙头关掉,林雨晴洗了把脸,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关系的,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可以过去的。
加把劲,林雨晴!
一连拍了三套服装,便喊了收工,明天再拍两套外景就差不多了,林雨晴终于盼到了下班的时间。
愉快地和他们说了告别,便离开了婚纱店。
一下班就看到白亦然做了香喷喷的饭菜在家里等自己,而且还围着草莓图案的围裙,看到她进门还作了一副请的姿势:“欢迎回来!”
看他这滑稽的模样,林雨晴简直是哭笑不得,拿下自己的包包,一边问:“你在搞什么鬼啊?”
“欢迎你回来啊!”白亦然咧开嘴笑得特别开心:“听萧莹说你接了第一个客人,而且还是她的好朋友,今天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听言,林雨晴有些怔忡地望着他,他这个样子,就和自己的老妈一样,罗罗嗦嗦的,话语里充满着对自己的关心。
“我没事,不累。”说完,林雨晴脱下鞋子,换了室内室走进去,将包包随意往沙发上一丢,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看你脸色这么疲惫,还说不累?”
确实,她今天真的很累,而且手一直很热痛。
“你的手怎么了?”说着,白亦然执起她的手,本来嬉皮笑脸的脸上没有了原先的开心,而是皱起眉头:“怎么会肿成这样,怎么搞的?”
听言,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抽回手,轻声道:“没什么,只是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已经没事了。”
“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拿点药给你擦擦。”
说着,白亦然折回去取药,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林雨晴本来是不想擦的,可是他却固执地说一定要擦药,只好由着他去了。
抹好药以后,他便拉着她到饭桌前坐下。
看着满桌的菜色,林雨晴感叹一句:“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年头能做饭的男生不多了,能做这么多好看又好吃的东西真的是挖都挖不出来吧?
白亦然平时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却会做这么多好菜。
谁会想到那么出名的摄影师会做饭?想到这里,林雨晴吃吃地笑了起来。
白亦然解掉围裙,然后在她面前坐下,“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林雨晴敛去笑容,然后夹了一边红烧肉放进嘴里:“真好吃,早知道你做这么多好吃的,我就把萧莹叫来了,她要是能亲手做到你吃的东西,一定很高兴。”
听言,白亦然的眼神一淡:“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