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知道你让我离开,是为了撇清我。所以我愿意听从你的安排,不过我不想走那么远,我英文很差。我想去南方城市。”
“好。”
“还有,你不要早早地承诺,又逼着我同意。一年两年的时间都够长,会发生许多的事情。你想想,一年前的这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呢?那时你正在向我推销一个医学博士,而你当时那个女朋友,现在已经成了小明星。那时,你曾经想过会有现在这种局面吗?”
“……”
“所以,以后怎么样,等我回来再说吧。你不要给自己戴上这么沉的枷锁。”
“嗯,你说得对,一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所以,起初我觉得可以让你等上一两年,让这些事情都消散。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自己都不能等待这一两年,我怕夜长梦多,横生枝节。所以,我打算去向我父亲请罪,再请他去向林阿姨提亲,我们马上就结婚。我宁可背负罪名,也不愿冒险。何况这罪名本来就是我该背的。”
和和的脸吓白了:“你不能!我妈妈会怎么想?郑伯伯又会怎么做?我妈会对我失望透顶的,而郑伯伯说不定会把你关起来,永远不让我见到你。”
“不会的,他喜欢你,至多把我揍一顿罢了,我又不怕。”
“他若知道这些事的罪魁祸首是我,就不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了。郑伯伯最近身体不好,你不要再气他。”
“跟你没关系的,你别这样想。林阿姨那边,我会去解释。”
“不行,你不能跟他们提。”和和几乎要哭出来,“你如果亲自去告诉他们,那我一定会跑掉,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交给我。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有事要跟我商量。”
“可是你得先答应我不会去跟郑伯伯和我妈讲。”和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用小指钩住了他的小指摇晃几下,权当他已经允诺。
早晨和和被敲门声吓醒,王阿姨喊她吃早饭。
她本是那种醒来以后整整五分钟都不能恢复神志的人,但此时却一身冷汗地瞬间清醒,左瞧右看,原来躺在自己的床上,再摸一摸身上,好端端地穿着自己的睡衣。她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如果在革命年代,郑谐一定非常适合做地下工作者。
郑谐又端坐在餐桌正位上翻着报纸,听见她的动静,抬眼看着她单脚从楼上一直跳到餐厅,那表情似乎觉得她那样子非常有趣。待她坐稳了,他又将目光重新落到报纸上,令和和一度疑心,昨天就是**一场。
似乎以前也做过那种太过真实的梦,梦里熟人熟物,鲜活无比,醒来时不免疑心这倒底是梦,还是昨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