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明都在黑暗里,可是刚才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将郑谐的睡衣扣子解开,而他只用了不到五秒钟就像剥荔枝壳一样就把她从睡衣睡裤里剥了出来,刚才紧张出一层汗来的**肌肤突然暴露于冷空气里,和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真是太破坏情调的一种声音,和和懊恼。不过这情调已经够不美好的了,电影里的扣子总是被一颗一颗解开,衣服总是一寸一寸的滑落,并且有着暧昧朦胧的灯光,而绝不是现在这样,她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已经不见了,四周黑灯瞎火,只闻呼吸,不见人影。
听到她的喷嚏声后,郑谐伸手扯过被子把她再次包了起来。
他把她裹好后,动作渐渐迟缓。他似乎在低声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劝说和和:“不行,今天不可以。”
“你是说那个东西吗?我睡衣口袋里有。”和和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
郑谐果然从和和的睡衣口袋里摸出一小盒某种必需品。
“你准备工作真够充分的。”郑谐的口气已经完全听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了。
“昨天在路上有人派送的,我随手……”和和说了一半,觉得似乎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其实今天从口袋里翻出的这一小包东西是她的勇气与灵感来源之一。
郑谐哼了一声,和和听到他披衣服的窸窣声,然后床面动了一下,他似乎是下床了。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她辨别了一下,郑谐似正朝门的方向走。
和和又羞又窘地坐起来。今晚窗帘拉得够严实,屋里全无光线。但是当开门声响起时,她抓起一个枕头朝门的方向扔过去:“坏蛋,大坏蛋!”居然这样耍她玩儿,她恼羞成怒了。
郑谐又关上门,压低声音对她说:“我去把你关掉的电源和暖气都打开。我不想当瞎子,更不想感冒。”
和和呜了一声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她名誉彻底扫地了,实在没脸见人了。她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直到郑谐回来以后,用冰凉的手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她还死死地用双手抓着被角盖着头蒙着脸,一直没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