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谐似乎抬头看向她的方向。尽管他背着光,和和又正眼花,但她就是知道他那眼神里带着不赞同,因为她的举止既不雅观又不礼貌。她立即跳下窗台,却忘记脚受了伤,落地时一紧张,不止是碰到了伤处,甚至还扭了一下,害她惨叫连连,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
后来和和就借口自己脚痛不肯下楼吃晚饭,而是躲在房间里随便吃了一点点。
她才不承认是出于嫉妒才耍小脾气,而且她坐在窗台上也绝不是在等郑谐回来。
不过这个男人,昨夜跟她求婚,今天就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身体刚好了没两天,今天才第二回出门,立即就拈惹了新的花草。即使是站在完全客观的立场上,她也有足够的理由鄙视他。
郑谐进和和房间里,和和正坐在床上抱着电脑看电影。他刚走近,她立即把屏幕合上了,一脸戒备。
郑谐问:“脚又疼?再请医生过来一趟吧。”
“我全身都疼。”和和赌气说。
“全身疼就躺着,别玩电脑了。”郑谐把电脑从她手里抽走,和和抿紧了嘴。
郑谐拖一把椅子到她床边坐下。他换了一身居家服,但和和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他身上有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过鼻端。和和自己是从来不用香水的。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讲?”郑谐问。
“又不想讲了。”与其说“没有”又背一个说谎罪名,不如说实话。
“关于昨天那件事?”郑谐循循善诱。
“你为什么要娶我呢?你喜欢我什么呢?你连这个理由都说不出来,难道不觉得这种决定很莽撞吗?至少你很明确你为什么要娶杨蔚琪对吧。但除了我说的那个理由,你还有别的要娶我的理由吗?”
郑谐又开始揉太阳穴,这已经成为他最新的习惯动作。
“和和,我希望在以后的生活里,每一天都有你。这个理由够不够?”他说这话时,表情很忍耐。
“你的表情好奇怪。”和和平心静气地指出,“昨天晚上你还没回答我,如果那件事没发生,或者你一直不知道的话……”
郑谐深呼吸了几次:“和和,我以为做任何事情,结果是最重要的,过程只是为了达到结果的必经程序而已。你没必要假设那么多‘如果’。”
“可是我觉得,‘过程’才是最重要的,结果无非就是几个字而已。师太说了,过程难看,一切都枉然。”
“过程怎么难看了?师太又是谁?”郑谐微微皱起眉头。
和和反驳,趁郑谐失神,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郑谐本是坐在椅子上,被她一扑,反射性地站起来接住她,随即将她推回床上:“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