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只是当时听大人们讲过。只是我们最近讨论一个案子,我老板拿当年这件事举例,欷歔了半天,说法律在宽限范围内仍然首先保护权和钱。”
郑谐垂下眼帘,杨蔚琪也不再多问。
回去的路上,杨蔚琪又轻轻感慨了一下:“那人看起来很老实,不像会做出那种事来的人呀。”
“你真八卦。”
杨蔚琪辩解:“我是在探讨人性问题。你想想看,一堆年轻人醉酒吸毒,又乱……乱那个,结果有人坐牢了,有人堕落了,有人避世了,有人则可以若无其事地开始新的人生……这社会多不公平啊。”
郑谐有点走神,半天才回魂。他说:“其实那天一开始我也在场,就是个普通聚会而已。他们灌了我许多酒,我喝得难受,就先走了,两天后我就出国了。后来才有人跟我说了这件事,没想到闹得那样大,我有几个朋友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扯进去了。如果那天我没有早走,说不定那案子也得算我一份吧。”
杨蔚琪没想到会挖出这种结果。她叹了一声:“你这才是天生的命好,消灾避祸去邪。”
郑谐有几天没跟筱和和联系了。
他想起那天来心里难免有气,担心自己打电话忍不住要教育她,结果两人都尴尬,索性就不打了。而和和估计有些心虚,也不跟他联系。
过了几天,郑谐觉得自己已经心平气和了,决定不与筱和和一般见识,主动地去关心一下她。
而且,他刚从蜜月归来的合作伙伴那边知道,某位岑先生如今已经离开本市了。他一边感觉良好,一边又替和和有点惋惜,认为她此时心情可能不佳。
如果和和真的有心要与那个岑世重修旧好,而岑世如今却又与她相隔了数小时的距离,对她来讲总归不是件很好的事。
于是大人有大量的郑谐,怀着同情以及宽容的心态,在某个晚上给筱和和拨了电话。他希望筱和和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太难过。
结果出乎他意料。他拨了三遍电话,前两遍无人接听,后一遍则直接关机了,刚刚消了气的郑谐又被气到不轻。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也没将情绪完全沉淀下来,最后他把电话拨给杨蔚琪。
杨蔚琪的手机也是拨了两遍才接通,那边乱哄哄一片。她竟然在一家夜总会的迪厅里,手机里传出狂躁的音乐。她换了几处地方,用极大的声音讲话,郑谐才能勉强听见。
杨蔚琪说她的当事人极其需要一位在这里工作的证人的证词,所以她设法来说服那个人。
“你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