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剑被打飞出去,掉在了地上。
“师兄,不要冲动。”花绝看着虚影,眼神中全是满满的乞求。
清绝收回伸出的手,眉眼之间皆是清冷意味,“虚影,不可放肆。”这人是不算什么显赫门派出来的大家之徒,倒也是音羽派的二长老。虽然古月门不怕这凭借双修出名的音羽派,但总归有些麻烦。
可虚影哪里听的进去,他正血气方刚,而且秉承元易师门下护短的优良传统,定是十分生气。但虚影又习惯性听从师兄的指挥,一时急红了眼,不是如何是好。
“可他这般污蔑小师弟,这,这我……”
“够了!”花绝大吼一声,双眼泛红,嘴唇紧紧咬住,“我……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会是你的炉鼎!”他不是谁的炉鼎,不是!他只是被人……被人迷女干了而已……
“小雨,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吗?枉我真心一片,你却……”齐管严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好像花绝真是一个狠心人,抛弃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要这么逼他,他不是炉鼎,不是!为什么要污蔑他,为什么!他已经痛苦至此,难道要他死了才甘心吗?!
花绝一直不停摆头,身子不断向后退,泪水充盈在通红的眼眶,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被人逼疯。
元易看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两撇白胡子也气的直立起来,释放出他大罗金仙的威压,“本尊的徒儿怎么会是别人的炉鼎,简直荒谬!”
在场的人无不感到胸闷气短,尤其齐管严竟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怎么会!照理说,那老头不会看不出陆微雨的名器之体,还被人破了处,而古月门不最诩是门派清高,怎么会……
齐管严怎么也想不到,清高二字只是元易老头无意装bi的产物而已。
为什么说是装bi的产物,还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此处省略两千字回忆杀)
总而言之,就是元易老头为了凸显他是一个刚正不阿,正直无私,顾全大局的人,就把他的二徒弟赶出了师门。(泫:其实就是二徒弟惹得元易老头不高兴,而且还不自知。天天喜欢在元易老头面前晃悠,最不可饶恕的是他还给清绝大大使绊子!于是在犯了一个可大可小的错误时,就被赶出来了。因为这错有关古月门声誉,恰好对外元易挺疼二徒弟的,后来就造成别人认为古月门是一个特别清高的门派。)
花绝看着齐管严吐了血,心里总算稍稍安定下来,还以为事情总算可以结束了的时候,又一个超大的“惊喜”等着他。
齐管严用袖子飞快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里怒火大盛。本来想给小美人留点面子的,可他偏偏不领情……
“陆微雨,你以为你的事除此之外,就无人知晓吗?”齐管严狠狠地盯着花绝,又把目光转向元易,“掌门,你为了徒儿的好名声是准备杀人灭口吗?可惜啊,我们音羽派也不是吃素的,你以为我没有人证吗?”
“哼,你有人证又怎样,大街上随便收买一个不就是了。”虚影冷哼一声,急不可耐地反驳。
“那这人……要是他哥哥呢?”齐管严比了个手势,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青年男子,正是花绝的好哥哥——陆长青。
花绝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嘴唇张开了就合不起来。这……怎么会……哥哥……他,他是要……
元易和清绝都有点诧异,以他们的修为早就看出来大殿外有人,但还以为是齐管严的帮手,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的,这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这人竟是徒儿(小师弟)的哥哥吗?他要指认什么?
“陆微雨,你简直使我太失望了!你做了炉鼎,丢我陆家的也就算了,现在攀上高枝了还不敢承认,我们陆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陆长青义正言辞地说道,微微起伏的胸口可见他的不愤。他竟不料,陆微雨会如此之下劣,敢做不敢当。
“不……我没有,我没有,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哥哥……为什么从来不听他解释,为什么……花绝泪光泛滥,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哥哥总是不信他……
“就你,也配做小师弟的哥哥!连解释都不给自己的亲弟弟,你是小师弟的哥哥吗?不是谁假扮的吧。”虚影听了陆长青的就不爽,有这么做哥哥的吗?
连一个刚认识五个月的师兄,都选择毫不犹豫的相信他,哥哥都不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还是哥哥认为他就是****的人……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身上尽是污浊的痕迹,想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都找不到法子!”
众人皆轻嘘一口气,异样的眼光望向花绝。花绝师叔真的……真是败坏门风啊……
呵,这就是他的哥哥……看起来大义灭亲,刚毅正直,却从不给他的亲弟弟一点辩解的机会,只消往亲弟弟上安罪名……
“呵呵……”花绝低笑出声,语调中尽是悲凉的意味,泪水也随风吹干了,“真好,好啊!我竟不知道哥哥是这么想我的,看来我这弟弟做的很失败啊。哥哥,你说,你有听我解释过一回吗?哪怕信我一句话啊。哦……你怎么会听我解释呢,因为我只是一个喜欢上自己哥哥的变态啊,变态啊……”
咕噜,众人咽了一口口水,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花绝抬起头,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但又不让人觉得粗俗,只是如杜鹃花红落无尽的伤感而已。
“陆长青,上次你说我永远不再是你的弟弟,我至今还不能释怀。那么,这次我便回你一句,做你陆长青的弟弟,是我此生最大的痛苦和错误。你不是说我恶心吗?可无情的你不是更恶心吗?”
“那么我们断绝了关系,又彼此厌恶,我劝你还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为好。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
真正的蜕变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化,也可用一次巨大的变故来使人猛地改变,而心越痛,恰好使花绝改变的越决绝。
只需陆长青一句话,花绝便可以硬生生剜下心头肉,就算血流的再多,也不后悔。也许,真正的放下,还可以用一种血淋淋的方式,令人在痛不欲生中割舍一切,包括十五年的爱意。
元易听到花绝这番话皱了皱眉头,这是心魔的开始,还是心魔的结束呢?
虚影发现自家小师弟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这怎么那么……(泫:蛇精病花绝就是从这里诞生的)
小剧场:
清绝:我……
泫:你……哎呀,这次清绝大大终于屈尊降临小剧场了,有种特别激动的赶脚。
清绝:哦。
泫:别那么冷淡嘛,清绝大大。
清绝:我只是不习惯,而且诗诗还没吃饭呢。
泫:呃……那你去做饭?
清绝:嗯,好的。
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泫泫真的想哭,就留一会儿啊,好歹卖个萌,求个推荐票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