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徒弟?修仙!陆微雨眼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彩,他可以修仙?他竟然可以修仙!不过……他那么……脏,就算是修仙,也不能把他洗干净吧。
就算是修仙,哥哥也再不会像以前一样疼他、宠他了吧……
见陆微雨正在思考的模样(其实是在自卑中),元易点了点头,再细心地观察自己的新徒弟。新徒弟好像有点儿穷,一大早睡在客栈前(那是晕,好吗),一看就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为师以后一定要好好关心新徒弟……
不对!这,这,这……怎么可能!元易一把抓住陆微雨的手腕,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看似好像在诊脉(陆微雨这么认为的),实则元易在探测陆微雨的体质。
约莫过了一刻,元易反复确认,适才放下手指,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千年不遇的体质,竟被老头子我遇到了,这能算我运气好吗?关键这孩子好像刚刚被人采补过,唉……
“徒弟,师傅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啊?”元易一脸慈祥地问道,老头儿可怜的小徒弟,怎么就被人采补了呢?
陆微雨脸色一白,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叫陆微雨,是定国公陆明嫡次子,我有一个哥哥,名唤陆长青……”
陆微雨将自己的经历缓缓道来,说到伤心之处,陆微雨不禁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
清绝大大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倒是元易,听完后,怒火攻心,眼睛瞪的老大,嘴角的两撇白胡须因为愤懑一抖一抖的。他最是护短(看清绝大大就知道了),听罢,就想提起剑去砍人。
“清绝,你拉着为师干嘛!快放开。为师叫你的尊师重道呢?全都喂狗了吗……”一脸冷然的清绝拉住元易的袖子,双眉紧蹙。
“师傅,别冲动,你还不知道是谁呢?”
元易老脸一红,哼了一声,“为师……知道,就是考验一下你。”(泫泫傲娇脸:哼╭(╯^╰)╮,元易死老头,你再横,你再横啊!元易:老夫还在回忆中,听不见。)
陆微雨羡慕地看着元易师徒,若是哥哥还能……呵,陆微雨,别不知廉耻了。陆微雨快速摇了摇头,似是想把不该出现的念头甩掉。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儿?”陆微雨怯生生地问道,脸颊微红,很不好意思。因年纪不大,还有婴儿肥,再加上名器被采补过,纯真中添了丝丝魅惑,青涩的眉眼中带了风流,十分惑人。
元易不禁又皱了眉,这被采补过了的九曲桥,才这么小,就已经媚态入骨了吗?
清绝虽不知元易了解了什么,但确定这个新来的师弟,肯定非同一般。(泫:清绝大大,花花是二班的。)
“我们回古月门。”清绝耐心解释道。
陆微雨咬了咬唇,目光尽是乞求,仿佛映着水光,“师傅,师兄,我可不可以先回陆府看一眼。”
新徒弟怎么事这么多?元易有些不耐烦,“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生硬的语气完全没有刚才柔和的模样。(泫:元易老头,其实你是个精分吧,还是过河拆桥。)
凌空镜转了个弯,像陆府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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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二弟他……”张婉悠脸上浮上了一丝担忧。
“悠儿,你总是那么善良。他在我俩的婚礼胡言乱语,气死了娘亲和爹,我可以勉强原谅他。但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绝对不是我弟弟,我看着恶心。”
“可是……他还小……”
陆长青堵住了一张一合的红唇,用力地吮吸,张婉悠失神之间,陆长青在她耳边呢喃,“娘子,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诱人。别提那个人了,今日让为夫……”
张婉悠羞红了耳根,“夫君,天已经亮了,管家今日还要跟你核对账目……啊……”
陆长青吻住了张婉悠的脖子,修长的十指抚上娇美的容颜,“账目可以明日核对,为夫等不及了。”
陆微雨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哥哥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叫了,而且和……嫂子还这么恩爱。他以前从不会为了私事,而怠慢了生意。他怎么忘了,这妻子可是哥哥他自己挑的啊。
半载浮生情,化作诀别苦。
明明已经痛了千万遍,为何还是那么疼。这情深到了骨髓,也痛到了骨髓。陆微雨啊,陆微雨,你明知道这情不会有回应,且不容于世俗,又何必至此。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还气死了爹娘……
这么多事经历下来,陆微雨仅有一个悔字。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元易和清绝默默地看着陆微雨泪水涟涟,哭湿了衣裳。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求而不得是苦;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是个男人更是苦;爱上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兄长是苦上加苦。
“师傅,师兄,我们回去吧。”陆微雨收拾好心情后,对元易清绝如是说道。
刚哭完的鼻头微微泛红,像极了惹人怜惜的小狗,偏偏陆微雨生来眼角上挑,看久了竟有勾人之感。少年清亮的嗓子因为哭久了,有点哑,反而有一种一把勾人的小勾子悄悄勾了一把心脏的酥麻感。
元易和清绝都是清心寡欲之人加上意志坚定,倒也没什么。可元易有些担忧,这名器可是绝品炉鼎,日后被人识破肯定是要被人疯抢。这修仙界,最不缺的就是杀人夺宝。
而清绝隐隐感觉到新来的师弟有什么不对,怎么一举一动都是在勾引人的感觉。他确定小师弟心思不坏,也没什么药物,可就是有这种感觉。他想起了,前几十年碰到的一个天生媚骨,但这师弟是个男子啊……
元易和清绝都选择了不动声色,打算过了些时日,再跟陆微雨告诉他的奇异表现。
凌空镜在陆府上空打了一个旋儿,稳稳当当地飞向古月门。
这看似平静的日子,将会迎来怎样的暴风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