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征税从邺城开始的,为了他的野心,为了他统一家族的想法那些无辜的百姓开始为他的错误买了单。
灭释帝虽然很不情愿的开始征税,但是对于征完税能打仗他还是十分同意的,毕竟征税征的也不是自己家的,士兵打骂强抢的人家也不是自己的亲戚。
耳边传来老弱妇孺的哭诉,传来男人们的谩骂,灭释帝根本就不削一顾,让他们骂好了,你骂的再好听要交的钱也还是要交,但是灭释帝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龙吟帝国民风尚武。
突然一支箭矢嗖的一声飞了过来,如果不是射箭的小子准头差点,灭释帝已经被射死当场,灭释帝强忍着心中的害怕,怒目而视不远处搭弓准备再射的少年,说道:“杀了他,把他的头挂起来。”
士兵们一听一拥而上,那少年还没来得及开第二箭就被那些无情的士兵当场刺死,灭释帝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心中明白为什么百姓会如此,但是他不能停下,因为他心中的理想在召唤他,打仗,打更多胜仗。
突然一个手持长剑的男人怒喝着冲了出来,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大骂:“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竟然杀了一个孩子!”长剑愤怒的挥舞出来,灭释帝依旧冷着面孔说道:“作乱者杀!”
就这样士兵们再一次一拥而上,那名男人虽然手握锋利的长剑,但是他没有作战的经验,也不知道龙吟士兵的勇猛与善战,更何况这些士兵是灭释帝亲手挑选的三千精英。男人无力的挥舞长剑,那些士兵从那男人身后进攻,长剑从后脖颈处刺了下去,他的声音没有再一次发出来。
无动于衷的百姓看着眼前的屠杀,看着眼前无情的税收,这根本就不是在收税,是在抢劫啊!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带着浩浩荡荡的士兵赶了过来,那少年见到了灭释帝说道:“你正在犯法知道吗?”
灭释帝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为了他的野心与未来他什么都可以忍耐,灭释帝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问道:“你是财政大臣的儿子吧。”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家父已经以死证明不能征税了,但是我没想到你们还会征税。”
灭释帝淡淡的说道:“没错,我们需要钱,而且你的父亲算是白死了,虽然我很敬重他。”
年轻人蔑视的笑了:“你的狗屁敬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与张然都是一条裤子的家伙。”
灭释帝没有否认,说道:“你知道还敢反抗?不怕死吗?”
那年轻人说道:“死?怕!怎么不怕!”
灭释帝笑得更加开怀了,反问道:“你既然害怕,为何还要如此?”
那年轻人指着灭释帝说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年轻才俊,是新一代兴起的牛人,我是无名小卒,但是我不能失了做人的本分,父亲是管钱的,我们家族历代都是给张氏一族管钱的,所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百姓是基础,我做不出来你那样的事。”
灭释帝干笑了两声,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而此时的民众已经开始聚集起来,手中都拿着大刀长剑弓弩,怒目而视。
灭释帝直直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父老乡亲,很小的时候自己就是从这些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如果不是家乡相亲们的照顾施舍,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身边你的士兵问道:“总兵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灭释帝看着已经抱团的百姓淡淡说道:“我们走吧。”
灭释帝转身就离开了,百姓们开始欢呼,开始庆祝,但是他们不知道更加残酷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张然很快就知道了灭释帝没有征税成功的事情,但是张然并没有责怪这个心腹,毕竟身边的人在他眼中值得信任的只有灭释帝一个,他不能对灭释帝怎么样,相反他得让灭释帝继续支持自己。
征税你灭释帝办不了,那我张然就亲自出马,于是乎张然带着大队人马返回了邺城再一次开始了征税的战争,所到之处无一例外的混乱残暴,不服从征税者一律抓起来,闹事者一律当场斩杀,人民开始心惊胆寒,开始惧怕张氏一族。
然而暴力征税的后果是民众开始集结起来,他们以财政大臣儿子为首形成了与张氏一族对抗的势力,张然想都没想到征个税竟然整出了一大堆反抗者。
张然将收税的账本猛地扔到地上,大骂道:“收个税竟然收储了反抗者,这些人一定是鬼氏一族的残余,都给我杀了。”
在场的所有封臣都不敢说话,也不敢上前,许多封臣的目光开始往厉深的身上聚集,但是厉深是狡猾的他低着头当作没事人似的。
张然似乎看出了苗头,指着厉深说道:“厉深,你说说这税该如何征下去?”厉深一听,低头想道:“看来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三公子,我们现在不应该讨论征税的问题。”
张然笑了笑心道:“这老家伙竟然拉开了话题,那我就听听你要跟我说什么。”张然示意厉深往下说,厉深说道:“老家主在的时候(指的是张猛),家族就四处征战,税务也都是勉强支撑,现在刚刚结束北伐,家族内战职下建议暂时停战。”
张然脸色突然变了,说道:“你的意思是停战?还是向鬼氏一族讲和?”厉深道:“停战,我们不去打,鬼氏一族应该也不会反过来进攻我们,毕竟他们是惧怕三公子你的。”
张然一听惧怕自己就乐了,说道:“那我们就不去收复失去的土地了?”
厉深道:“也不是,土地是一定要收回的,但只是现在不是时机。”
张然站了起来直视厉深道:“那何时?等鬼氏一族积攒够实力的?还是等鬼氏一族打过来?”
厉深道:“冬季之后,我们就能再一次收复失地。”
张然疑问道:“为何是冬季之后?”
厉深答道:“冬季作战不利于我们不说,现在我们的钱粮也不够战争的支付,所以职下觉得现在应该休整,停止税收。”
张然一听爆了,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我停止征税吗,干什么扯这么远?你当我傻子吗?张然大笑道:“好一个厉深,绕了这么远,不就是为了不让我征税吗?”
厉深也不害怕,停止了身子说道:“没错,税务向来都是平稳不变的,如今突然加收,百姓会吃不消,所以定会生变。”
张然说道:“你以为我不征税,那些反抗的家伙就不会出现吗?我告诉你,那带头的反抗者就是财政大臣的儿子,他很明显是来找我报仇的。”
厉深言词也激烈起来,反问道:“那敢问三公子,他为何要报仇?”
张然惨笑道:“还不是因为我逼死了他父亲。”
厉深又说道:“逼死?何来逼死?明明是自己撞死的。”
张然怒了,颤抖着指着厉深大骂道:“如果我不征税他就不会站出来,他不站出来反对就不会撞死在会议室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