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公司的风言风语将叶小麦推向了浪尖。“别看叶助理平时一副老实模样,人可不怎么好。大学时候还在读书呢,就跟人家那个了。”岳美把这些传言告诉叶小麦,并且说严山也知道了,还知道她为了有钱出去玩,卖掉了自己的处女之身。严君泽当然也知道了。
晚上六点多在二楼小客厅到钱琳,叶小麦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而钱琳不再躲避她的目光。她很平静:“我不想这么做的,但是老徐说我已经向你宣战了,就算停手,你也会报复我的。所以,我不打算停了。”叶小麦想哭,但忍住了:“关于大学的事,是张雪告诉你的,所以你有了到处宣扬的资本?”“全班都知道,只是大家没当面讲而已。”叶小麦感到阵阵心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钱琳告诉她实话:“大学里你的成绩是靠后的,班上你是长得最普通的,我的成绩和长相都比你好,可是出来以后,我在酒店里做普通文员,而你却平步青云了,老天不公平,我羡慕你,妒忌你。现实告诉我,要达到目的不能干等,得主动出击。”原来如此,叶小麦已经不想哭了:“那么,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告诉徐兴了?”钱琳点头。
严君泽不相信叶小麦是一个把性与金钱挂钩的女人,他非要找她问清楚。走到二楼,听见两个女人的对话,原本有些冲动的情绪逐渐平息了。叶小麦搓着脸走出来,见到严君泽,她没有回避他,而是直接走了去,问他借车。严君泽掏出车钥匙,叶小麦沉默的接了过去,一声谢谢也没有说。
他还是不放心她,追了出去。叶小麦摇下车窗,清醒的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想出去走走。刚要启动,手机响了,叶小麦随手用免提接起来,竟是Shiny打来的,对方的语气很生气:叶小麦,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伪装的善良欺骗了我们。还骗得多多的好感,你到底什么居心。想找有钱男人就让人养嘛,你怎么能欺骗多多的感情。反正你早就不在乎跟谁上床,你可以做兼职,虽然不会有处女值钱,但价格也不会低。叶小麦整个人瘫了,无力的靠在座椅上。
严君泽用低沉的声音对电话里的人说道:“Shiny别说了,你听到的只是传言,拿出你的理智来。”Shiny那边久久无语,她没想到严君泽会在叶小麦身边。本想痛快的骂叶小麦一顿,让她离开严君泽,没想到却推近了他们。严君泽再也不放心叶小麦一个人出去,他把叶小麦弄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今晚他当她的司机。
叶小麦问严君泽是否熟悉杭州的酒吧,常常来往于沪杭两地,他当然熟悉。叶小麦要严君泽带她去他喜欢的一家。连湖州都不想呆,看来她真的很想逃离。
叶小麦先点了一杯BLOODMARY,自顾自的喝着。严君泽坐在她对面,笑她这么努力的喝就该买上几瓶威士忌去西湖边喝,浪费酒吧的氛围。叶小麦不理会他,开始狂饮。喝到严君泽也怕了,他将叶小麦的双手握住,不让她再碰酒杯。叶小麦这才醉意朦朦的抬起头,“想和我上床吗?”她问他。严君泽确定她喝多了,平时的叶小麦是讲不出这种话的。她继续说:“你应该会想的。”酒吧灯光昏暗,颓废中带着激情。严君泽顺势把叶小麦拉到自己身边,用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撩开她散在脸上的头发:“你喝醉了。我知道你不开心,但允许你这一次放任自己。”叶小麦的脸已微红:“不,我没醉。就醉过一次,一次以后再也没醉。”刻骨铭心的一次,是她这一辈不会忘记的伤疤,也是她这一辈子的悲痛。埋在心中六年的秘密,对父母也不曾提起。因为这个秘密。她看透了人世,看透了爱情,宁愿忍受寂寞之苦,也不想过两个人的生活。
严君泽惊讶于她的经历,以及一个无助女人的承受力。她是那么的脆弱,久闭不开的心门,是来自于深深的心结。在她伤口未愈的时候,一个叫韩永的男人再在她伤口上插上一刀。严君泽曾埋怨过叶小麦对爱情的冷漠,对独身过于坚持让她显得偏激。但知道来龙去脉之后,他终于理解了。
酒吧出来已是深夜,气象台说第二天降温,所以今天的风特别大。尽管有严君泽将叶小麦紧裹在怀里,离停车的地方只有十几米距离,但她还是着凉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在酒店,而他坐在她床边,手里还拿着药。叶小麦头疼,没有胃口吃饭,严君泽独自去了酒店的餐厅。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昨晚在酒吧,好像说了很多不曾对谁说过的话。看看房间,她又想起六年前,喝醉了醒在小旅店的情形。那个男人是**的,脸上的表情是她一辈子不想在记起的;而这个男人衣着整齐,对她健康的关心超过了对她的欲望。叶小麦摸着自己的头,痛哭起来。压抑了好久的眼泪,倾斜而出,爱情和友情的游戏中她都是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