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对这片地方出奇的感兴趣,没事就让老张带着自己附近转悠,表面上说是为了和当地老百姓沟通,真实目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村头大胡子有个女儿长得不错,人家还是小孩子的妈。徐兴为了见她,常常跑去看小孩,五十、一百的给零花钱。久而久之,谁家女孩标致,谁家小媳妇柔媚,谁家徐娘风韵犹存,他全知道。有时候连严山都反感,提醒他不要动附近女人的脑子,在这里投资开发,惹上这样的麻烦不好,要女人,走远点,KTV里很多。
徐兴是董事会派来的,他一点也不担心严山会把他开除,借工作之便,在叶小麦身上揩油揩油,是常有的事。叶小麦有苦不更言,严山看在眼里。有次应酬回来,徐兴一付大醉的模样,叶小麦和严君泽中断会议,从严山办公室走出来,一左一右扶他上楼,谁知他借醉将叶小麦拉上床,若不是严君泽在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次叶小麦眼里含着泪冲出了徐兴的房间,她跑上了三楼,对着远处的大山哭泣,严君泽第一次看见她哭,但是他没有走过去安慰她,而是一言不发的下楼去。
有了工程部经理,叶小麦不用再风吹日晒,她花了几千块办了一张美容卡。没有人可以爱的日子里,她更爱自己。烫过的卷发在一次又一次的修剪中消失了,叶小麦一直保留着中长的发型,不烫不染。没有特别的发型,衣着也没有任何特色,大学时代,教书时候买的衣服还在继续穿,无意间,朴素和传统成了村里人对她的评价。外表最能欺骗人,叶小麦笑自己赚到了别人的好评,这么忙,休息的时候只想休息,哪有精力去逛街买衣服呢。
叶小麦的二次移栽苗的生意就像春天带来的绿意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老张兴冲冲的告诉严山,他自己家也种起了二次移栽苗。说是苗,有的也有十来公分。严山笑着说这样好赚钱了,谁知老张摇摇头:“没有叶助理的苗值钱,十八公分以上的树都到她那里去了。她买树的时候价格还很低,我们现在买都涨价了。听说她还有一部分付了订金还没拉过来的树,她太会搞了,涨价也涨不到她。”严山觉得这样的手法很熟悉,很像自己当初为了避免土地承包金涨价,而一次性支付了五十年的承包金。
叶小麦的贷款已经还清,知道做树生意能赚钱,但不知道利润这么好。而此时的叶小麦正在外地看树,她看上了三棵大树,树种不错,就是形状有点扭,人家觉得太大,树形也不好看,没有建筑工地会要,于是就让它们在地里自由的长着。叶小麦以五千块一棵的价格收购了它们。
没有严君泽的行动电话,丁丁还是鼓起勇气拨打了他上海办公室的电话。严君泽正好不在,前台便自主的把电话接近了Shiny的办公室。这当然是Shiny交待过的。没想到接电话的是Shiny。“你找严总做什么?”Shiny非常警觉。丁丁一下子傻了,说话也不顺溜了:“Shiny姐,你别误会,我原本是打电话来找你的,但是找你之前,我要确定严总不在。”Shiny不相信:“找我做什么,我们之间没有直接的工作来往。”丁丁终于想到了让她脱身的办法:“Shiny姐,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不让你知道我会为你不平,可是让你知道我就是出卖了严总,说不定严董也会骂我。”Shiny是不会放过关于严君泽的一切消息的。丁丁要对Shiny说的就是那天搬家请客后,她不在时所发生的事。
Shiny和严君泽的天空划响惊雷。严君泽不明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怎么会在这时候让Shiny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Shiny不再相信严君泽的任何解释,也不接受他的道歉,甚至搬离了两人的爱巢。严君泽开始怀疑:难道是叶小麦为了向Shiny示好,故意告状的?她有这么坏吗?而且当时为什么不让Shiny知道,隔了这么久才说。但除了叶小麦,他想不出来有什么旁观者,那一刻太专心,竟对周围的事物都忽略了。
接到严君泽的电话,叶小麦很意外,是手机打来的。严君泽本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可听到她的声音以后却只字未提,只是问她何时计划回上海休假。叶小麦很意外,上海的副总还要管湖州员工的休假?短短二十秒的通话给她一头雾水。
严山说有个老同事要来上海出差,是叶小麦认识的。反正是休息,叶小麦便确定去一趟办公室。上电梯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已忘记很久的人,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