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应怜有些意识后,突然感觉特别闷,她之前不是在和老板汇报这一周的进账吗,怎么会这么闷?
对了,她好像是不知怎么昏了过去,难不成,是老板干的?
不对吧,她明明已经隐藏的很好了,他不可能看得出来她是那个组织派来的杀手!
就在她深思之际,耳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身下一空,就有一个声音把她彻彻底底的给吵了起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一位漂亮的小公主!”
娘娘?
天应怜疑惑,现代该是不会有被称之为娘娘的人,莫不是……
想开口问是什么朝代,入耳的却是“哇哇”的婴儿啼哭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她的眼睛就像是被胶黏住了一样,不管她怎么睁,都没办法睁开。
想到这个事实,她的嘴角不知觉间有了一抹无奈的笑,没想到,她竟也有这样的一天……
她的这抹笑,在她的眼中,是对以往的感叹,而落在一旁的女人眼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女人,不,应该说是她这世的生母,皇帝的某位妃子,抑或皇后,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对着睁不开眼睛的她自言自语,“孩子啊,连你也觉得母后不值吗?也是,母后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不就是拜他所赐吗?他明明就是他的……”
皇后没有再说话,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滴落了几颗泪珠,旁边的女人看不过去了,忙安慰她道:“娘娘,您别太伤心了,您要好好的把公主抚养长大才是。”
皇后摇头,看着天应怜的目光有些忧愁,“奶娘,不要再叫我娘娘了,过了今天,我可就不会再是皇后了,我的孩子……”
皇后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的奶娘不忍她这样,正想开口说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皇后将天应怜放到身侧,挥了挥手,皇后的奶娘恭敬起身,对皇后行礼,走到门前,将那扇软禁着皇后的门打开。
门外的来人,正是皇帝,奶娘行了一礼,礼式,和她行给皇后的一样,只是,这一礼,单单少了那一份的尊敬。
“皇上,我家小姐已恭候多时,请吧。”话,说得平淡,可是,却把两个人的关系撇到了十万八千里远。
皇帝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皇后侧卧在榻上,向皇帝微微俯身,和她的奶娘一样,语气淡然,“臣妾已恭候陛下多时,陛下请坐吧。”
皇帝没有坐,就那样干站着,许久后,往皇后的床边搁了一把剑,这才坐下,皇后看着那把剑,又看看天应怜,刚坐下的皇帝却是惊得站了起来,对着皇后怒吼,“天琴,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你还想要让她……”
皇后淡然一笑,“陛下,正如您所说的,她是我的孩子,她是属于我和闲权的孩子,她的父亲已然逝去,正因如此,我怎样做,都不关您的事情。”
说着,就要拿剑刺向天应怜,皇帝眼神一暗,没有去管天应怜怎样,反倒是更加密切地盯着皇后看。
如皇帝所料的,皇后果然是想要刺向自己,但是,却被密切关注着她的皇帝把剑给打了去。
也正在这时,天应怜失去的异能力似乎一下子又回来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皇帝跪在地上抱着皇后,皇后眉宇间淡然,好似就已经是看透了生死,坦然一笑,“陛下,您可知道,我天琴最擅长的是什么?”
皇帝瞳孔一缩,看着生命渐渐流失的皇后,想要做些什么,却又做不到,只余留苦闷的笑颜,“琴儿,你为何要如此绝情?为何要……那般?”
可是,尽管是落了泪,说了话,也只能是悔恨,人既已亡,何能从来?
天应怜嘴角露出了一抹带着嘲笑意味的笑颜,她既然是能睁开眼了,也该是能说话了吧?
她开口,说出的话冰冷至极,“因为她不爱你。”
皇帝抬头望向她,目光惊异,但最多的,还是更加一重的悔恨,还有,质疑,“你是……”
天应怜对于自己的声音很是满意,如黄鹂啼鸣一般,好听,但是,更多的却是毫无感情的冰冷,“我是她的孩子,同时,我也是奉天命之人。”
这是天应怜在这个世界编的第一个谎,也是对这些迂腐的古人最有效的话,而且,就算是他不愿相信,现在的情况,让他再怎么着也得相信。
皇帝果真如她所料的一样,对她的话相信了起来,昨天他来看皇后的时候,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今天刚一出生,便已经是会说话了,这体型还是孩子的,若不是神赐,估计是不会有什么解释的。
皇帝对着天应怜微微一低头,算是行了礼,却也一样还是念念不忘皇后,“既然你是聆听天命之人,那就请你告诉我,你的生母,可否能再次活过来?”
天应怜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想了起来,自己的异能好像就是能和什么人不见面就沟通,还有医治人,要不是他这样说,她还真想不起来。
闭上眼,感受皇后的生命气息,却是连一点她的生命气息都感觉不到,天应怜摇摇头,对皇帝说道:“皇帝,我已寻玉帝王母及观世音菩萨禀明了此事,望他们三人能够帮助母亲复生,他们却说,天理不可违。”
皇帝的脸色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变得愈加的苍白,天应怜看着他这样,不禁加了一句,“他们还说,若是真心,那便应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学会换位考虑,还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