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钟,丁华云比平常提早了半个小时起床,他心里惦着个事儿,就是要向易无痕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他与孟家的误会,所以他特地起了个早,因为他知道易无痕每天早上5点就会起床了。
见到易无痕还没有起来,他就先去洗脸刷牙,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还是没有看到易无痕起床。
易无痕怎么还不起床呢?这不正常啊。
在他的印象里易无痕从来都是5点钟准时起来的,难道今天他起得更早,已经小区里晨练去了?带着这个疑问,他特意检查了一下房门,大门的门锁倒栓并没有动过,易无痕并没有外出。
正当丁华云疑惑的当头,他的右眼皮连续地跳了三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丁华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敲易无痕的房门。
“房门只是轻轻合上,锁心并没有锁入,在丁华云轻轻一敲之下竟然就那样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丁华云哑口无言。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易无痕根本没有在里面。丁华云走进房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易无痕留下的纸条。
“师叔,我上燕京去了,孟家之事是无痕之奇耻大辱,医不叩门,望师叔能与侄儿一起引以为戒。”
“易无痕,8月28日晚”
易无痕走了,留言的时间还是昨天晚上,看到这个纸条,丁华云心里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的预兆。
“不会有什么事的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他只是提早几天去学校,虽然他以前没有来过大城市,但看他的性格看上去比一般同龄人要沉稳,身上也带着钱,能有什么事了。”丁华云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但他的右眼皮却跳得愈来愈厉害。
他没有再去小区里煅练,一个人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但怎么也无法把那种不安的感觉压下去……
“爸,你怎么了,还有小易呢?”丁太太与丁纤纤都起来了,她们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看这个,小易昨晚就走了。”听到丁华云的这话,丁太太与丁纤纤再看看易无痕留下的纸条,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大家一阵子沉默。
“纤纤,你马上收拾东西,去学校找小易。”丁华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纤纤说。
“现在?今天?不用吧,这小子就算他去了学校也没什么,现在车站什么地方都陆续有学校的新生接待处,一个大活人丢不了……”纤纤还想说什么,他的话被父亲丁华去直接打断了。
“今天我眼皮跳得不正常,担心小易可能出了什么事,必需马上找到他,你现在马上收东西。”丁华云的语气不容拒绝。
“那小子老玩这一套,用不着这么严重吧”纤纤还在抱怨,现在离开学的时间还有好多天,她还没有准备这么早返校。
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丁华云接了电话。
“华云老弟,你告诉我无痕现在在不在你家中?”那头是易南山的声音,没有任何过度语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语气中也没有平时的淡定。
“师哥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我……我也正在找他,他昨天没跟我们打招乎就走了,留言说上燕京去了。”被师兄直接追问,一向沉稳的丁华云同样有点语气急燥。
“真不在你家,那无痕一定出事儿了,想办法马上找到他,马上,凭我的感觉,易无痕一定出了大事,无论用什么办法,要尽快找到他?”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在说,还是在吼。
“无痕到底出什么事了,师哥?”情急之下,他竟然反问了易南山。
“他,人在你那里,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但我的感觉告诉我,无痕今天可能会出事儿,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帮我找到他。”
“一定,我马上去找,马上去找?”丁华云一边点头一答应。
“嘟、嘟、嘟、嘟”一串忙音,电话被挂断了,丁华云竟然怔在那里,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你师哥易南山打来的,他既然知道小易不在这里,那证明小易已打过电话回家了,那他怎么不直接上小易返回来,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丁太太没有听清对方的内容,只是凭丁华云的话语推断电话的内容,但也八九不离十。
“预感,师兄跟我一样,只是预感?”沉默良久,丁华云才回应。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疑神疑鬼的,没见过这样的”丁太太抱怨去了厨房。
“是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会不会是你太在意那个小子了吧,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丁纤纤不满地说,但看到父亲丁华云黑着一张脸,也只得去蛮不情愿地收拾东西,准备返学校。
这一天,丁华云没有去医院,开车送女儿到火车站,他直接回家里在等她的消息,津卫市与燕京市现在的动车只要一个多小时,再加上打的去学校,估计也就2小时纤纤就能到学校。
如果易无痕没有出什么意外,只是提前去学校报到的话,他昨晚走的,今天上午就应到了学校,新生报到处就能查到他的名字,虽然新生报名才刚刚开始启动,今天他在火车站就已看到了津卫市的许多学校都已打出了新生接待处的棚子,燕京那边情况应当也是差不多的。丁华云虽然感觉不详,但还是不断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