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张伟华叫上许甜甜如约来到庄稼院，这里已经是人满桌满好不热闹。此店的笨鸡炖蘑菇远近闻名，是这里的招牌菜，
有的顾客特意开车从远道来品尝，各个包间的名字像七十年代的乡镇的名字，挂在包间上的牌子写有红旗公社、太阳升大队、热闹公社、、、
等等，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张伟华和几个熟人打招呼左右观望，许甜甜拽一下他的衣角指着魏东和潘月红，瞧，他们在哪里。他俩正朝这面
笑。潘月红举手向下摆手让她俩过去，张伟华觉得别扭，他想应该向上摆手才对，女人远处打招呼可能都是向下摆手。男人远处打招呼是整个
手臂向上摆或举起手掌。这就是上下里外阴阳吧。魏东和潘月红各穿一套柠檬黄情侣装。显得很温馨。包间的墙上挂着葫芦和玉米棒，看起来
土里土气，外国人要看有可能认为是行为艺术。记得小时候临睡前，看着墙上凸凹不平的墙面，一会看像狗、一会看像猫、一会看像女人、一
会看又啥都不是，是朦胧画、是三维画，不知道。
服务员把热气飘香的小鸡炖蘑菇端了上来，这里的笨鸡是乡下农家养的，每天放出去吃草籽和虫子，回来再喂一些玉米粒。长得又
高有大鸡冠鲜红。蘑菇是松树下长得松树伞，野生的，夏季下过雨后在松树林只要找到一个松树伞就能在旁边找到一片。晒干后营养价值更高
。再看服务员穿着大红花衣大红花裤，用布做的扣，是六、七十年代做被面用的布料。服务员的胸上别着一个牌，写着丫蛋、二妞等，越土越
好。将来会不会出现这样一个饭店，服务员上身穿稻草衣服，下身穿树叶短裙，饭店取名叫原始社会，说不定能火起来。现在人追求奇追求怪
，见奇不奇见怪不怪。现在人穿的牛仔裤都是低腰的多，想往上提提不上去，女孩子穿上它一蹲下来，屁股中间的沟都能看见。白皮肤的还有
些性感，黑皮肤的一看还以为不洗澡呢，想拿搓澡巾帮她搓一搓。要不别露出来。一个女记者就这个问题采访一个女学生，女学生反问记者：
“你是女人吗，是女人就应该知道什么是性感”。记者很无奈的摇摇头，难道像歌中唱的那样不白活一回、活他个龙摆尾。
潘月红又要四样小菜，分别是苦瓜煎蛋、豆豉油麦、海兔炒韭菜、凉拌明太鱼，来一瓶竹叶青酒，关心的问甜甜能不能喝惯这个味，
甜甜点点头甩了一下长发举杯：“感谢月红姐对我和张哥的邀请，感谢魏哥对小翠的关照，张哥有恩不言谢，话在酒里是不张哥”。张伟华举
起杯：“甜甜说的对，是美奇公司把我们联系到一起，要感谢美奇公司让我们有缘相识相知相好，芸芸众生每天檫肩而过熟悉面孔很多，但是
不说话不认识这是没有缘。像我们这样就是有缘”。魏东仰面一笑说：“你是宣传美奇还是给我们讲佛教里的缘分。来先干了这杯”。四人笑
饮而尽。魏东接下说：“在古代碰杯象征相互信任，那时人们交往为了防止有人下毒，喝酒的时候两杯相碰，我的酒溅到你碗里，你的酒溅到
我碗里，如果有毒两人一起死，喝酒碰杯流传下来代表友好信任”。大家为魏东鼓掌。隔壁包间传来妇女喝多的高八度，把他们的声音压下去
了，女人的声音好像天生就高，当少女的时候温柔娇媚、柔声细语，一旦成家有了孩子就像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有了孩子有了贡献。原有
的矜持抛到九霄云外。就像莫泊桑《项链》里的女主人公，开始很注重，为了虚荣借项链戴，后来生活中变得俗不可耐，和邻居吵架尖厉骂人
，过去的华贵荡然无存，社会造就了她。张伟华递给魏东一根烟，许甜甜也要一根，伟华开玩笑说小孩抽烟不长个，许甜甜把烟夹在食指和无
名指之间笑道:“未来孩子他妈抽没事吧”。把大家逗笑了。魏东插话：“还没结婚别说胡话”。潘月红提议玩个游戏，顺手从桌子上拿起汤
勺，说转到哪里那个人就喝酒，还要讲一句话唱一首歌，大家一致拥护，潘月红有些热了，脱去外衣露出碎花小衫，低领口露出白皮肤，****
若隐若现，像两只温柔的小羊睡在里面。第一次转转到自己，大家拍手，她一本正经地说：感谢张经理对我工作的支持，还有对我和魏东爱情
的支持，军功章有你的一半、、、。话没说完被张伟花打断说：错了，是魏东的一半，给我一半我受不了。“你别在那咬文嚼字自作多情，听
我往下说，嗯，行了，把我的激情说没了，我给你们唱首歌刘若英的《后来》，“橘子花，白花瓣、、、”汤勺继续转，这回转到张伟华面前
大家拍手。张伟华清清嗓子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在东山市结识甜甜是我的荣幸，从没有像甜甜这样的人和我投缘，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明
白对方的意思，就是不在一起我们的心也会连在一起。让我给甜甜做首诗吧：
初识甜甜在山城
春风柔柔脸绯红
衣袂飘飘回头望
手持野花百媚生第二章。衣袂飘飘回头望，手持野花百媚生
哈哈哈哈，太美了，真有才。大家拍手大笑。甜甜有些害羞再加上喝酒脸色粉红说：“这样吧，也别转了，剩下魏哥和我让魏哥先来一个，他
唱完我唱”。月红插嘴:“不行不行，还得转、转”。结果又转到自己，生气的说我不干了你们唱吧。张伟华庆幸说：“不许耍赖啊，你唱个小
邓的歌，我喜欢老歌”。“谁是小邓”，“小邓就是邓丽君”“怎么听着像你认识一样。”月红说完大方唱起“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喝
完了这杯、、、、、、，一曲歌罢，她把胳膊向上一撸说：“太热了把空调开大点，我不转了你们玩吧。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放入嘴里”。魏
东向张伟华举一下杯，两人各喝一口，甜甜要一瓶雪碧给潘月红倒一杯，自己倒一杯喝了一口。魏东说：“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我要和潘月红
结婚啦。我要完成小伙到男人的转变，她要完成姑娘到女人转变”。伟华笑道：“你们是不转变完了”。魏东回答:“早变是变晚变也是变，不
管变不变我先唱首《爱江山更爱美人》，“道不完人间色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唱完行大礼，感谢大家稀稀拉
拉的掌声。大家欢笑叫好。该许甜甜唱了，甜甜站起来披肩发向后一甩说：我赞成张哥说的缘分，和张哥在一起就像亲哥一样，不管世俗怎么
看，只要两人开心工作生活愉快、有高兴的事一起分享、有困难的事一起商量，留下美好回忆，终身没有遗憾。好啦，我唱一首《等着我，情
人》，“等着我---情人，三年已经过去，新的生活就将来临，往日的酸甜苦辣伴我一年又一年、、、、、、。”大家拍手赞美歌声婉转流畅，
余音回荡，不愧是专业歌手。隔壁包间的妇女高八度没有了，在那边听歌发表议论：“谁呀唱得这么好，是不是演员呀”。“这么熟悉，好像
连续剧里的歌手。”魏东和潘月红让甜甜再唱一个，甜甜笑答：二位就要结婚了，在此我先表示祝贺，到时候可别忘了叫我喝喜酒。我再唱一
首张哥喜欢的《小村外》送给大家，特别是两位男士，“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这时隔壁包间传出喝彩声：好，唱得好。你看人家嗓子多好。
“喝得差不多，我们走吧”张伟华搂着甜甜和魏东他俩告辞，在送甜甜的路上告诉她过几天美奇公司派参观团来考察，让甜甜和礼
仪公司彭辉说一下，来几个人在开会中间休息时表演节目，回去准备一下价钱照付，甜甜按一下他的鼻子“就你鬼点子多。”挽着伟华的胳膊
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随着市场的拓展，美奇公司有了雄厚的基础，开始在地方电视台上打广告。在北方省的一个广告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手拿美
奇蛇油膏，笑容灿烂的说：“美奇蛇油膏，生活少不了”。广告具有很强说服力。业务员以前说没广告不好推销，这个广告是一场及时雨，伟
华想这回没有借口了，同时销量会提升。广告效应不可低估，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个广告好像是燕舞收录机，电视画面是一个男青年怀抱吉他
边弹边唱：燕舞燕舞一曲歌来一片情。当时这个广告家喻户晓，把这个厂家唱火了销量全国第一。现在国外一些知名品牌在中国财大气粗拿钱
砸广告渐渐被大众接受。小孩子能把广告倒背如流。电视的广告刚开始，人们已经知道下句是什么广告词。美奇的总裁徐伟是一个坚韧不拔、
勤于学习的人，花大价钱请国内外的营销专家讲课学习，有时是给公司的高层讲，有时是给自己讲。有一次来一位著名的加拿大营销大师，得
知消息后，总裁特意把他请来讲课，一个小时两万元。总裁认为智力投资的钱不是浪费，是回报、是充实、是充电，新思路的价值是无价的。
美奇公司办有《美奇报》，每月两期，报道总裁讲话、政府要员视察、各地参观团、市场动态优秀市场介绍、顾客来信、化妆小常识等等，张
伟华经常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新闻是他的专业，在这里有用武之地。《美奇报》的编辑每月都打电话向他约稿，他平时做市场就得抽时间，他
有一篇诗歌发表在报上被大家称赞：
冬天里的美奇
美奇
你是那样的温柔
缓缓的走来
在晶莹的雪地上
留下不尽的娇羞
银色的雪狐大衣
裹不住
你那沸腾的热流
融化了冰雪
你歌唱
唱出春天的歌喉
张伟华的文章在全国市场是窗户口吹喇叭----名声在外。他是小市场做出大文章，总公司开会表扬物质奖励，分公司老总在会上讲“市场都像
张伟华这样我就放心了、、、”美奇的迅猛发展赢得了国内品牌销量第一，同时美奇涉足房地产、酒店、内衣、箱包和家具，走多元化发展的
道路。公司建有花园式工厂，及旅游与工厂于一身远近闻名，厂内小桥流水、杨柳依依、奇花异草、盆景怪石亭台楼阁，一派江南风光让人流
连往返。这样的公司让人自豪，有凝聚力向心力朝气蓬勃，张伟华对此深有感慨，他看着美奇在市场上出生、蹒跚学步、渐渐成长。伟华想着
想着下班时间到了，办事处的员工离去只剩他一个人，觉得有些寂寞，都说干事业要守住寂寞，真正做到有几人。尤其远离家乡独自在外，一
个人呆在房间里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长期下去电视看够了、书也看够了，不去找朋友不去沟通能行吗。可能说的耐得住寂寞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寂寞就是无聊、就是心无所寄、就是不开心、就是憋闷。想到这里给许甜甜打电话约她来玩，自己在写字台找一张白纸，写
一首打油诗，准备甜甜来的时候给她看名叫《夜风》
夜风习习如晨露
入肺腑
抓不住
甜甜一笑不嫉妒
愿做小风筝
只要哥收线
妹就回来住
写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咚咚”传来敲门声，“谁呀”张伟华拉长了声音。“快开门，阴阳怪气的，讨厌。”外面传来许甜甜的声音，伟华打
开门见甜甜仰着头背着手走进来。笑问：这是哪里的首长。说着就去拥抱甜甜，甜甜左右一晃挣脱出来，把手里的礼品盒一举：“瞧，送你的
”伟华看看高举的礼盒说：哎哎，让我看看是啥。甜甜故作神秘“你猜”，伟华显出无奈的样子；“你们女人的心啊男人是永远猜不出，我服
你，猜不出是啥呀。”甜甜问“你是啥星座”。“我是魔蝎座”。“怪不得一点不懂浪漫。”“但是我脚踏实地”。“和我贫嘴是不”。“哪
里，我是真诚”。“我看是老成”。甜甜小心地打开礼盒，伟华伸长脖子观看，是一条香港产的黄色金利来领带。伟华在甜甜脸上亲一下“知
我者甜甜也，知道我喜欢黄色”。“去你的，你说那黄色和我这黄色不同你知道吗，美国总统克林顿的领带就是黄色。他才真正喜欢黄色，你
看人家面带微笑风度翩翩。”伟华辩解：“那他和莱温斯基也有黄色。”“撕鸡还撕鸭呢，别把话总往那上扯。扯点高雅的。”伟华笑道：“
来，我让你看点高雅的，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诗《夜风》，甜甜拿起来念道：
夜风习习如晨露
入肺腑
抓不知
甜甜一笑、、、
刚刚念完就转过身笑吟吟打张伟华，边打边说:“坏蛋坏蛋，坏死了。”伟华笑着躲着，她追着他在办公室围着桌子跑。最后两个人跑累了坐在
沙发上，甜甜让他拿点水喝，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杯自己做的柠檬水走到甜甜身边坐下，抱着她的肩自己先喝一口，对着甜甜的嘴送去，她张开
小嘴喝下。顿时刚才的热闹没有了，有的是四目相对的缠绵，谁也不说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静静享受这一刻。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两个人
陶醉了。甜甜轻声说道：“你去把灯关掉，这月光多美啊。”伟华站起关掉灯又坐回来。甜甜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两人深情的凝望，只有月亮能
看到他们，能见证这个美好时刻。爱到深处无言语，情深似海两依依。伟华抚摸她的头觉得那么柔、那么顺。她仰望着他深情的问：“张哥，
我们能永远这样吗。”伟华心里猛然跳一下，他想和她好但是没有想和她过日子，对她是真情但是不想离婚，不想让儿子过单亲生活。如果说
对家庭负责那么对许甜甜就有些自私。现在有好多这样的人，各有各的处理方法。“喂，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呀。”伟华谨慎地说：“我
向你保证在东山市，我们永远在一起。”“张哥这就够了，别想太多行吗”甜甜善解人意的把伟华的头抱下来吻一下。伟华心里轻轻松一口气
对她说：有合适的男朋友可以找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知己和知心朋友。你即使结了婚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是不能
经常接触，结婚不自由啊。“那，我经常请你去我家和我老公喝酒，我给你们烧菜。”甜甜天真地说。说完一滴泪珠从眼角流下。这么长时间
。
的接触她从心里已经爱上了张伟华，矛盾的是她又明明知道不可能。伟华那么关心她爱她，她不想逼他不想看他痛苦，要让他幸福。就像酒桌
上张伟华说的那样，一个眼神彼此心中已经明白。被甜甜感动不是用语言能表达的，谁没私心，凡夫俗子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想到这觉
得有些伤感说：我们谈些快乐的事情好吗，甜心。甜心是伟华对她的爱称，甜甜听到后做起来说：“我就是舍不得你，怕有一天你突然走了，
会把我闪好久。”他听后安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即使真的那一天我走了，还是会抽时间来看你，到那时你可能抱着孩子来看我。”两个人
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早晨张伟华泡一碗康师傅方便面大口吃起来，昨晚睡得好吃的也香。觉得全身轻松。员工陆续上班，伟华布置完任务后员工各
自奔向自己的岗位，他叫住魏东和婉香问工作完成的怎样，得到回答是没问题。这时电话响了，“喂，我张伟华。”“你们准备怎么样了。三
省一区参观团明天去你那里。”分公司李总亲切的告诉他。“李总放心，万事已备只等人来。”伟华答道。“那就好有高度，信心十足吗。”
对方放下电话。伟华双手插腰凝望着远山自言自语：“山上层层是野花，树林深处尼姑家。不知何人去挑水，念完经书还干啥。”婉香听后乐
了说：你可别逗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愁事呢，原来你在那玩深沉。魏东也接话：刚开始那两句我还以为是古人做的，后两句一听知道你是为
佛门操心，我和潘月红都信佛你不能乱说。张伟华转过身笑问“你们说中国的名山大川都被佛道占是不是。哪个名山没有庙、没有观。”这个
问题不好回答。张伟华看了一眼婉香问她和小翠都准备好了吗，婉香让他放心，别说五十人就是五百人也有办法。看到婉香的自信张伟华骄傲
，让婉香把桌上的会议资料整理一下打印出来每人发一份。两天的会议时间安排精确，包括参观、会议、节目、吃饭休息。婉香趴在桌子上整
理，伟华让她坐下写，女孩子撅着屁股不好看。婉香猛一回头顶一句：“不好看你还看，小心闹眼睛。”“这嘴就是厉害，好心没好报，魏东
你服不服，”伟华问，魏东笑答：我心服口服。“你们这些老爷们不能和你们客气”，边说边整理，张伟华给魏东递一个眼神，魏东接一杯开
水递给婉香。
张伟华问魏东啥时候结婚，回答是十月一，伟华告诉他有啥困难说一声，如果缺钱他这里有一些，魏东告诉他家里都安排好了。如果
有需要会说的，他俩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起卖过鞋、一起在深圳开过饭店。后来一个在中原一个在北方，今天共同在美奇发展。是绝版的黄金
搭档。他俩正聊着，忽然业务员姜丽丽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经理，不，不好了，我们今天在超市门口搞活动，广告牌倒了。”伟华让她坐下
说别着急，魏东递给她一杯水让她歇一会。姜丽丽说做活动时一阵大风把广告牌吹倒，一个妇女领一个老太太经过，正好砸在老太太头上。妇
女说早晨不让老太太出来，她偏要出来逛逛，谁会想到会出这倒霉事。老太太今年八十岁还有脑血栓。伟华问她们人在那里，“促销员陪她们
上中医院了，”姜丽丽答道。伟华告诉魏东在家守着，让婉香先把手中工作放一放陪他一起去中医院。
伟华见婉香上了车，一踩油穿传了出去，婉香让他慢点开，别那边没咋样自己出事。他全装没听见，看着前方紧握方向盘。到了中医
院看见他们正在排队准备做ct。伟华让促销员回去上班，这里有他和婉香。伟华焦急关心的问：大娘怎么样，好些了吗。老太太摇摇头说恶心
难受，老太太女儿说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惊吓。伟华觉得事态有些严重，说中午了该吃饭了，看病不耽误，婉香你去买些吃的。老太太摇头说不
吃，张伟华说中医院技术没有中心医院好，要不要上中心医院，老太太女儿不同意。轮到老太太做ct，伟华告医生这是我大娘，给好好看看，顺
便往医生兜里塞三百块钱，偏偏机器不作美检查时出现故障，老太太躺在冰凉的钢板上，伟华怕老太太受凉，把上衣脱下来盖在老太太身上。
问寒问暖，医生说暂时修不好上别的医院吧。
张伟华开车把他们拉到中心医院，婉香交款准备做ct，伟华走进医生办公室见医生正吃饭，从衣袋里拿出两盒中华烟放在桌上说中午打
搅了，把情况作了介绍希望医生认真看一看，如果严重住院治疗，如果不严重开些药回家观察，说自己也不容易，随后往医生白大褂里塞二百
元，让医生买茶喝。医生推辞一下放下盒饭向ct室走去，这时老太太的儿子女儿孙子亲戚都来了，一个个虎视眈眈。伟华微笑着走上前去对他
们说:对不起，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我们有责任，请你们放心，大娘就是我亲大娘，我一定管到底。说完拉着大娘的手“大娘，让你受苦了。
”关切的看着她。大娘说“现在好多了，刚才是受了惊吓，小伙子你心眼真好，今天耽误你工作了。”大娘的女儿在旁边笑着接过话：“那你
给发工资吧。”伟华和大娘都笑了。大娘进入ct室后进行了全面检查，最后检查结果出来软组织轻伤，医生吩咐回去吃点安静药休息几天就好
了。大家对结果比较满意，尤其大娘的儿子说没事大家都好，有事就得一起操心。好在那个广告牌不高又是空心铁皮制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家属的要求下给大娘打了安定针、开了安静药。婉香买来了两大包水果和补品送给大娘的家人，最后张伟华给她的家属留下电话号码，告
诉他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夸赞他们知情达理不讹人，好人一生平安。这件事终于结束了。伟华看一眼婉香二人轻轻松一口气。婉香
说：这回我们遇到了好人家，不然讹我们一下还不定破费多少钱呢，算是因祸得福吧，伟华听后点点头。“你别直点头不说话呀，我俩是不是
该吃个喜。”伟华领她匆匆吃两碗牛肉面开车回到办事处。婉香继续整理会议内容，让伟华躺下休息一会上午累够呛。他确实有些累，靠着转
椅不知不觉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骑着自行车在浩瀚的大海上自由的骑行，海浪起伏翻涌，他也随着海浪一上一下的漂流，蔚蓝的
大海一望无际，他这个了哟抛掉了一切烦恼。他边骑边想不能总这么直线向前骑呀，离岸边越来越远。于是想拐弯，结果一拐弯扑通一下掉进
海里。他拼命向岸边游去，游了一会他潜入水下睁开眼睛，看到五颜六色的小鱼自由的游来游去，美极了。就像隔着金鱼缸看金鱼一样，美不
胜收。
“经理，经理”，婉香轻声把他叫醒，他睁开眼睛一直在笑。“做啥美梦呢，看把你乐的。”婉香拿起会议安排问。伟华说好梦，
好梦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婉香把会议安排明细递给他让他过目，他接过来仔细察看。
参观团东山市日程安排
第一天，住宿，南山宾馆。就餐，南山宾馆餐厅。会议地址，南山宾馆小礼堂。
上午，8:30早餐
9:00开会，主持人：婉香
会议内容：副经理魏东讲话，业务员轮流讲话，张伟华经理点评。
11:00文艺演出
12:00午餐
12:00——13:00午休
13:00商场、超市参观美奇陈列、宣传、导购素质
15:00回南山宾馆由张卫华做一天总结
16:00文艺演出
17:00晚餐，休息
第二天，8:30早餐
9:00参观乡镇美奇专卖店
12:00午餐
12:00——1:00午休
13:00三省一区老总、经理发表参观感言
16:00文艺演出
17:00招待酒会感谢光临
张伟华阅后赞叹地点点头：“婉香谢谢你做的这么细致，奖励你一瓶眼霜。”“我不用眼霜我有那么老吗，请我吃饭就行。”她自豪地扬起头
，伟华感慨地说:“你是我的左膀，魏东是我的右臂，缺一不可。”干一番事业没有一群死党不行，一个好汉三个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