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庄园,但这更像是哪个人家清修的别院,即便现在外头的天色还蒙蒙亮,看得不太清,但紧紧从眼前屋子的简单却是不失风雅精致的布置便知这屋子里的物品恐怕都是价值不菲,边上挂着的好些字画恐怕都是大家的精品。
只是,莫轻语此时此刻却是没有别的心思关注这些,视线不由得停滞在微微侧卧在一边的男人之上,一颦一笑更是带出了万般的风情来,莫轻语的整个脑子的却是处于一种严重的当机中,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这样风骚的男人还能有谁?除了喻时堇那个该死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别人了好不?
莫轻语这会儿还真的想哭了,别以为在这屋子里面的人将会是风华绝代的公子,即便不是风华绝代,而是长着一张极为平凡的脸,莫轻语都可以接受得了,却是怎么都不曾想,这屋子里头的那位公子已经不能仅仅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估计用风骚绝代一词还能勉强算得上是凑合凑合。
但对于莫轻语来说,只要公子不是长着喻时堇的那一脸,那长成咋样她都能欣然地接受,原因不是别的,只是她在来的路上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种可能性,却是偏偏刻意忽略过了喻时堇这一张脸。
某种程度上来说,莫轻语实在是不太能接受帮里自己的竟然是她最害怕接触的喻时堇。
一时之间,她的心情更是万般的复杂。
对喻时堇讨厌归讨厌,但平静下来细想,便是发现这为能帮得了自己的公子为喻时堇并不奇怪,虽说胖厨子的身手极为的不错,然而,那府邸毕竟并不是寻常的府邸,而是堇王府,手握着不少兵权的堇王府,又怎么会纵然他人随意的出入,慕夫人对胖厨子略有那么几分忌惮的原因更好解释,这还不是因为她知道胖厨子是堇王爷的人的缘故么?
这么细细想来,从很多的细节上都一一指明了这幕后便是喻时堇的手笔,这么想来也是,自己府邸发生了什么,身为主人,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要真的深究,恐怕不仅仅胖厨子就喻时堇的手笔,恐怕在这之后也会是他的手笔了。
好多刚刚抛到了脑后的疑问又一一地涌了上头,几乎在回神过来的那一刻,一句话便是不经意脑子的脱口而出,“都是你在做的手段?那么那个姓秦的粗使婆子呢?当真是他人看错了?”
一连串的问话直直便是从莫轻语的嘴里冒了出来,却是让喻时堇忍不住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来,心情竟是有那么几分的不舒畅。
莫轻语是个聪明的丫头,喻时堇观察了这么久了,当然是知道的,本来,他也没有打算隐瞒全部,告知这个丫头一二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个丫头,好几天不见着面,就是一连串的追问,连个礼也没有行,咋听咋看,就是让喻时堇心里面好一阵的不舒服,看着那一种带着微微婴儿肥的脸蛋儿,更是想好好地捏了一捏,要是可以,最好便是回炉重造那么一番,让那个丫头好好识识礼!
喻时堇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莫轻语自然是怎么都猜不着了,但喻时堇的心情瞬间变得极不愉快,空气凝固着那一种微妙感,却是让莫轻语猛地感觉到那人的不愉快了,脑海立马便是清醒了过来,终是猛地记起眼前这男人的威名来,立马便是一副板直了身子,开口就是脆生生地道,“轻语又忘记礼数了,见了堇王爷却是没有行礼,还忘王爷赐予惩罚。”
说着,莫轻语便是下意识往后退了那么几步,这样的一个微小的动作,却是让喻时堇更加的不痛快起来,没有由来的,与刚刚那会儿的直言相向,和这会儿一下拉来了距离感的谨慎行事,喻时堇却是更是地讨厌后者。
说实在的,这会儿,喻时堇也说不出心中那一股略带着那么几分微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看着这样保持着好一段距离的莫轻语,心中的烦躁更甚,眉头更是皱得紧紧的,好一会儿,他才挥了挥手,开口道,“好了,在这别院,不用叫我什么王爷不王爷的,直接叫我公子就好了。”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大饭碗,他说什么莫轻语自然便是听什么,让叫什么,自然也是当然也就不假思索地直叫了,“是,公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只见对面侧躺着的那人就这么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竟也就什么多说话了,只是轻轻地侧身抬手好,为自己续上了一杯子的清茶,就这么一声不哼,轻轻抿着。
几个捏指过去了,喻时堇还是维持着抿茶的动作。
莫轻语,瞪眼,忍。
一刻钟过去了,喻时堇却是重新地躺下了。
莫轻语,瞪眼,继续忍。
又一刻钟过去了,那头,喻时堇竟是快要阖上了眼睛小憩起来了。
莫轻语,瞪眼,继续忍忍忍……却是怎么都忍不下去了,只觉自己的额角上的青筋就是好一阵的直跳,气头一上来,便是气冲冲地大步迈到了喻时堇的身前,磨了磨牙,也不嫌弃地上脏,就这么一屁股地端坐了下来,猛地提高了自己的嗓门直道,“都说公子言出必行,胖厨子可是告诉我,之所以带轻语来这里,是将会听到那事儿缘由的,这么说来,公子是不是该给轻语一个好好地解释?”
听着这话,喻时堇竟倍为受用,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在瞄见了莫轻语气鼓鼓的腮帮子之时,心情却是好转了那么一点儿,脸上却是没显,只是继续懒洋洋地说道,“好一个公子言出必行,只是,你家公子可是没有说过什么言出必行吧,你口中的这公子可不是你家的公子哦~”
“……”我家公子个大头鬼,好一个十足的老狐狸,明明将人唤了来,却是将人掠了好半天?!
莫轻语只感觉自己肚子里的怨气越加的深厚了,对着喻时堇就忍不住再次磨了磨牙,神色却是更为的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