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七月廿七,丐帮与唐门联盟在长安城外的枫华谷和明教展开决战,由于联军的计划已被明教事先知晓,在明教的埋伏与机关之下,联军遭到重创。唐门元气大伤,门主唐傲天失去双腿;丐帮高手死伤大半,帮主下落不明,郭岩接任帮主之位。明教一举击败丐帮、唐门两大门派,声势大震,威名直逼少林。
——此战在历史上搅起了乾坤大浪,又被后世称为枫华谷之役。
血雨腥风,战火纷飞。
太多的事儿,早已记不清了。
君时微微眯着眸,一手蹭着下巴上长出的青须。他的双眼透亮,英俊又不失一抹红尘的古子味儿。
“小叔。“门外,倏地传来一声清亮的稚女童音。
——她是他从女人腹中取出的孩子,她本不该出生,但上天怜她,赐了她一条鲜活的生命,却依带着一副柔弱的身子,让她比正常的孩子虚弱许多。
君时转身,看向门外。君玉正抬起一条腿,还没有迈进来。看着她略带迟疑的身形,君时直接点破她的遮掩:“说吧,又带了什么回来?“
君玉抿唇,“无言。“
身穿紫衣的少年磨磨蹭蹭的走入屋内,害怕的躲在君玉身后。他比君玉高出半个头,再怎么躲也显得滑稽无比。
君时提起酒壶,灌下一口烈酒。
“看衣饰,是五毒教的人吧,“他随手擦去残余在唇边的酒液,漫不经心地问道,“又是怎么捡回来的?“
无言一双魅得出奇的眸子咕噜噜转着。咦,这是第二个说他是五毒的人吧,难不成他真是那什么五毒?
“他并不知道他是五毒,我捡到他时,他无意间召唤出了玉蟾蜍,被自己的召唤物吓了一跳,还闲它太丑,“君玉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险些……嗯。“她忽然不说话了。
无言脸上带上一抹红晕。听说是自己的召唤物时,他差点就杀死了自己的蟾蜍。不过被少女阻止,即使在多年后,他依旧记得少女清亮的嗓音:
“无论如何……它都应是你所保护之物。“
所保护的……
无言悄悄低下头。
君时见状,扶额,心中长叹。
因为这幅身躯,君玉比同龄人懂得太多了,没有应有的孩童的天真与欢乐。
“小玉,一周后便是你出生自来的第十个年头了吧?“
君玉淡淡的笑道:“是的,小叔。“
“那要去见见长孙玄吗?“他试探的问。
君玉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当然。“
君时的视线转移到无言身上,“那你是打算明日回五毒吧。“
无言使劲摇头。他才不要呢!
他对五毒根本就不熟悉!谁想回去?再说了,五毒明显也不接纳他,要不怎么会容许他在外流浪这么多年?
君玉好歹还有个小叔照顾呢!
“唔……五毒教的人,理应姓曲。“君时没理会他,自顾地说,“就叫你曲无言吧。“
曲无言张口,正想说话,君时却闭上眼睛,抢先一步:“嗯……这个名字不错,不错。“
不错?哪里不错了!他还没说话呢!
君玉笑着说:“小叔……你还没有问他的意见呢。“
“他?他能有什么意见。“君时淡淡的瞥向曲无言。在他眼中,他不过是个冒失的小娃娃,哪有什么话语权!
赤-裸裸的警告!
曲无言低头,无声的承认了这个名字,也承认了这个他根本不想接受的身份……
他砸吧砸吧嘴,觉得自己有些怂。
不……不对!不是他怂啊,是君玉得小叔性子太烈了!像火一样,靠近了会被烧到,离远了就感受不到温存!
“小……小叔,我明日不能回去,待小玉过完今年的生辰再走可以吗?“曲无言不知道该称君时为什么,干脆直接叫他小叔。他几乎恳求的说。
君时嫌弃地说:“谁是你小叔?“
曲无言:“……“
没有得到君时的正面回答。但第二日,曲无言还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