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头。
一个上身穿着白色背心男人,衣服皱皱巴巴的,可是很干净,紧贴着皮肤,看得出来由于太热而满身汗水,才那么贴着身体。
男人大约在45岁左右,国字脸,一脸正气。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虽然很热,可是也没见他走路有什么气喘,从走路姿势可以知道,这个男人下盘很稳。手上老茧很厚,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是个练家子!嘴里叼了根枯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你这么大的太阳,把我从s市拉到你这来泡妞?泡妹子这荒郊野外的怎么有?有也只有女鬼!除非你金屋藏娇!”男人对着前面闷着头走路,而一言不发的一衲大师说道。男人一说话就把他满脸正气凛然的脸庞给破坏的十成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江湖又得血雨腥风!”一衲大师一脸严肃的回答道。男人也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一衲大师是非常严肃的人,尤其是不会说谎,哪怕是敌人。所以男人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可也不会害他,都是几十年朋友,这点信任度还是有的!再说男人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比较自信的!
一衲大师一脸慈悲,头上九个戒疤很是醒目,身着一件大红袈裟,袈裟上面很多金丝缠绕,手拿一串菩提做成的佛珠。
所以男人也不说话了,一直闷这头跟在一衲后面向前走。
一直来到一座茅草屋外。这屋子看着摇摇欲坠,只能勉强挡风雨而已,而且也不是很大,也就几十米大小。这就是一衲在这的‘家’!男人看到这里直接越过一衲,自己先进屋子里面,看得出来,男人是这里的常客。一点也没不把自己当外人。而一衲也是习以为常的让他先进去。
“哇哇……!”“我说一衲,怎么还有孩子的哭声?不会是你跟那个姘头的孩子吧?”刚进到屋子就听见孩子的哭声。男人像踩到蛇一脸震惊的样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能调笑一衲一下,苦中作乐也不错!毕竟像这样调笑一衲的事可不多,何况一衲说得太严肃,男人有点受不了。能让一衲这么淡然超脱外物的人说是大事,还郑重其事的把我拉过来,事情肯定不会小。
谁知道一衲充耳不闻,只是征着神看着孩子。孩子估计是没看到人害怕,所以哭了。现在看到俩人进来,也不怕生,瞪着琥珀琉璃般的眸子对着二人笑。男人一会看着一衲一会看着孩子,抬手把孩子慢慢从床上抱下来,逗着孩子,孩子发出‘咯咯……’的笑着。
男人一边用奶瓶给孩子喂着奶,一边打量屋子摆设。还是一样,没有改变,一样的简洁,几张椅子,一张床,泡茶的工具和书写需要的纸张。几乎就没有了。这些尿布,奶瓶,孩子的衣服肯定是这个小东西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孩子何其无辜。”男人正逗弄着孩子,一衲道了句佛号。“哎!我说老秃驴说说这怎么回事吧!都来了这么久了,路上又不肯说,来这里了又唉声叹气的。多大的事,值得这样?”男人一直想知道一衲到底遇到什么样的事,把他愁成这样。一衲从小就很木衲,呆呆的,不爱说话,可是学习佛法确是很厉害。这可能就是佛缘吧!反正一衲自己也是这样说的。
现在看到一衲突然变成这样,男人也是有点担心了。虽然他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那只是性格如此,还是比较关心别人,古道热肠的!
“这孩子姓傅。阿弥陀佛”一衲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宣了声佛号。
“姓傅又能怎么样?”男人又恢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是,这天下这么多姓傅的,跟他又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父亲傅南天。”一衲说完就闭口不言的养神起来。
“什么玩意?他爹就是号称天下第一正派的傅南天?那你把他弄来干嘛?”男人看着一衲淡然的样子真的想敲碎他的光头,这都什么事啊!把别人家孩子给掳来了,人家还不得拼命。
虽然单打独斗不怕傅南天,可关键别人有钱有势力啊!更何况还没道理,毕竟这事不地道啊!
无缘无故把人儿子给绑了,换谁不都得拼命!
所以男人也有点毛了。把孩子小心放回床上。关键不能吓到孩子,要是这孩子有点好歹,脱不了身啊!丐帮天下第一帮不是白叫的啊!
思前想后还是没想出办法来,遂又压低声音吼道:“你这老秃驴到底要玩那样啊?啊!没事读读经书不好吗?把人家孩子掳来干嘛?还非得把我叫过来。现在怎么办?”
其实这也是男人急了才这样说话,毕竟无缘无故就算他们这样的高手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去得罪人家,偷人孩子也太下作了。毕竟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都知道‘祸不及家人’。谁都有家人,也都有亲朋好友,要是都得祸及他们,那就太不公平了。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所以男人罕见的正经起来道:“我说老秃驴,傅南天跟你有仇?可是我跟你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没听说过你跟他有什么仇啊!”这话男人还是敢肯定的,毕竟几十年的相处,彼此了解的比了解自己的都还要透彻。
一衲双手合十道:“无仇,无怨,更无交际。”“哦!合着你老人家就平白无故的把人儿子给‘借来’玩的!”听到一衲说无怨无仇男人有些蛋疼了。大家本来相安无事,你就无聊到要去撩拨人家。
男人本来跟一衲认识几十年,开始还以为挺靠谱的一个人,这件事让男人知道,靠谱的人一旦不靠谱得有多坑人,而且还专坑熟人。现在男人是对一衲一肚子的怨念,要不是这么多年的朋友,男人都得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