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脸庞,一抹凄凉的笑,缓缓溢出,蔷薇捂住脸,离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气若游丝的呼吸都带着疼。
楼上,欧涵宇看着她提着行李箱,上车,很快车子驶离悦心别墅。
他看她的眸光眷恋不舍,她离开,他没有阻拦。
他手指间燃着的烟,烟雾不断,烟圈缓缓攀升在书房上空。他站在书房窗口看着她离开,他的身形站得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柏,她离开,他的身体,没有动一下。
“欧涵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她离开前的这一句话,反复闪现在他的心尖上。
男人薄唇微动,“跟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随时报备给我。”放下手机,一抹冷笑,溢出脸间。
一纸离婚协议,被他撕得粉碎,碎纸散落在书房地毯上。
法拉利帅气的车身飞驰在悦心山的半山腰上,蔷薇的手指紧紧抓紧方向盘,车里梁静茹“可惜不是你,”的歌声催人累心。
法拉利紧急刹车,停靠在路边,蔷薇趴在方向盘上,哭的声嘶力竭。
歌声催泪,一切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一一还原。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歌词一遍遍,回荡在车里……
曾今从不知,爱过也是一种痛。
蔷薇下了飞机,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身心都累,手机在手里震动,英文的歌声响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木鱼”两个字,蔷薇暖心的接起,眼眸里的红血丝异常的明显,一脸的疲惫。
“木鱼,我到了。”
蔷薇和木鱼通完电话后,她搭车去了订好的酒店。
入住手续,很顺利办好,到了酒店房间,打开行李箱,拿了浴巾,她去了浴室。
蔷薇去哪里,从来不用酒店的毛巾,这么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某人和她拥有一样的习惯。
泡了个热水澡,一身的疲惫退去不少,从浴室出来后,换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装,整理好自己后,准备出去。步子轻盈,刚走到门边,有人吵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蔷薇蹙眉。
“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做点什么不好,偏要做人家小三,破坏人家家庭,做都做了,还怕人家看不起啊?你这不就是准备好了给人家打的吗?”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正主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这话说的太过斯文,有木有?蔷薇在想,这个小三,那不还得,得瑟到天上去了。
蔷薇站在门边,手里拿着包,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出去,她感觉自己现在是一定不适合出去的。
听声音,外面吵架的主人们应该就在自己房门口附近。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什么德行,整个就一个黄脸婆,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床榻上功夫那就更不用说了,你拿什么跟我比?嗯?自己男人守不住,你能怪得了谁?”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啪!”有人挨了耳光。
“啊!你竟敢打我!我给你拼了!”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打你怎么了?老娘今天打的就是你这个小狐狸精!名字取得就是个天生做小三的料。”
外面混乱一堆的声音不断传进屋里。
听到这里,蔷薇头痛。“这个酒店,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没人管下的吗?现在的小三是不是也太猖狂了?”
真实的写照,不也在自己身上原原本本的返现了吗?她这个正主是不是也是太斯文了,所以才沦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爱情没有对与错,伤的最深那个人,永远是爱对方最深的那一个。
初见他时,他俊雅的五官,儒雅的气质,扰乱了她的心,他温润如玉的声音,让她痴迷,论金钱地位,他无可挑剔,论学识,智谋,长相,他必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这样的男人用了心的去追一个女人,很难让一个女人不会动真心。
在S市,欧涵宇这个男人,有哪个女人会不爱?
她于蔷薇,只是凡人一个,没有逃过这个有他的爱情劫。更何况他对她好,如此用心追她,与她结婚,只是他有预谋有计划的一个计,为的只是报复她。
这个答案,是她恶梦的源头。
外面的吵闹,让她没了再出去的心思,蔷薇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或是因为累吧!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天已黑,8月的天,有些冷,秋风吹进来,窗帘迎风摆动。
屋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外面楼道上安静如常,蔷薇不知外面吵架的人是何时离开的?
屋里空气中熟悉的味道一次次渗透进她的呼吸。
“他来过?”蔷薇感觉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是在珠海,不是在上海,他怎么会出现?
笑自己傻,更笑自己傻得到现在还回不了头。
从床榻上起来,下床,穿鞋,站起身。
被沙发处的一个身影吓着。
“醒了?”磁性好听的熟悉男人声,让蔷薇吓得不轻,但她却并未叫出声来,23岁的年纪,她该经历的事情,她一样不少的都经历了,这一份沉稳淡定,她该有了。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不是他,还会有谁?”
“咳!咳!”烟味跑进呼吸道,蔷薇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蔷薇开了灯,眼睛盯着欧涵宇的脸。
男人的眼睛很红,他起身,向她走来,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蔷薇感觉他喝了不少的酒,她怕这样的他,一步步后退,欧涵宇的步子沉稳向她迈去,她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