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肇也没有反驳她的意思,只是内心有些黯然,他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段玥其就被司徒馥懿收买了。
他知道段玥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动的人,所以他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司徒馥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或许他该重新规划一下了。
“你在想什么呢?”黄天肇站在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段玥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头挨在他的背上。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黄天肇一处在市中心的房子,从傅安然走后,她便搬到了这里来,本来她也没有想着要到这里住的,她考虑了很久才下了决定,她答应了之前黄天肇的要求,她同意了和他在一起生活。
这个在一起生活是什么,她很清楚。本来她以为黄天肇是要搬到她那里住,只是没有想到竟是她搬到了他的地盘。
黄天肇握住那纠缠在他胸前的小手,没有回过头去。“我吃醋了。”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就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噗呲”一声笑,说道:“你怎么还想着那事情啊,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只是不好扫了他的面子,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么我以后不见他便是了。”
事情是这样的,下午她没有课,司徒馥懿便约了她到外面喝东西,因为那时候她和吴智研在一起的,便开口邀请了,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的,但是吴智研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然后跟着她一起赴约了。这是吴智研第一次和司徒馥懿见面,但是看得出来吴智研和司徒馥懿很有话聊,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因为有吴智研的加入,她们聊得很尽兴,一直到四点多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准备回家。司徒馥懿提出了要送她们两个回去,她们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只是车子去到一半的时候坏了,她们只好讪讪地下车,那个时候偏偏就是没有一辆计程车从她们身边经过,直到傅安森的出现。
最后,是傅安森送她回家的,后面的事情很狗血地被黄天肇看到了,虽然他没有再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但是他的情绪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这她也看出来了。
这不,她此刻的靠近不过就是为了安抚一下他的心情。
“你舍得?”黄天肇挑了一下眉,她可是很在乎和傅安森之间的感情的,他可不相信她会为了他而断绝和傅安森的往来。
“当然,你才是最重要的。”段玥其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她倒是越来越狗腿了,莫不是跟得黄天肇多,处事越来越圆滑了。
她将这一切都归功于他。
虽然知道段玥其这样说是为了逗他开心,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因为她那句,他是最重要的。莫名地,他的心情由原本的郁闷而转晴了。
“你有这样的心意就好了。”罢了,就让他偶尔吃吃醋,提高一下警惕也好。
不可否认,他对于傅安森的存在是感觉到危机感的,相信这点段玥其也看得出来,他也知道段玥其会觉得他想得太多了,因为傅安森由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明确的表示,只是对她很好。
如果单从这点来判断的话,真是一点都不牵强。因为男生和女生本来不存在单纯的友谊的。有那么一个说法是,越丑,关系越纯洁。
相信明眼人都看到,段玥其不丑,甚至好看得让人过目不忘,他凭着直觉,便知道傅安森已经觊觎她很久了,只是被他捷足先登了。
本来这感情的事,求的是时机。
通常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他低下头,看着段玥其的芊芊玉手。段玥其连手指长得比一般人好看,这让他格外爱惜。一遍又一遍地临摹这她手指的弧度,突然发现她的手腕处多了一样东西。
“这手镯怎么没有见你带过呢?”他其实心里清楚,这手镯是刚买的,虽然段玥其手里有他的卡,但是他看到出来这个手镯价值不菲,而他最近也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说他消费过高昂的账单,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手镯不是她自己买的。
是司徒馥懿送给她的吧。
“这个啊。”段玥其没有任何的心虚,很坦然地说:“这是阿姨送给我的,说是朋友送的,而她又不合适,便给我了。”
她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只是她觉得如果她拒绝的话,司徒馥懿会多想。
当然,她也不单止为了司徒馥懿了,更多的是,她很喜欢这个手镯。仿佛她能够读懂这个手镯背后设计的意义一样。
这些,黄天肇都不知道,他的心一下子变得沉重了。
他连看段玥其的眼神都变得陌生。
“如果你喜欢的话,大可告诉我,无论多贵,我都可以买给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呢?”
“阿姨怎么会是别人呢?”
她不由反驳道。
只是她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黄天肇的心,他不想让她在他和司徒馥懿间选择一人,他觉得这样对于她来说过于残忍,特别是她现在和司徒馥懿的关系好得连他都忍不住嫉妒,他知道自己的劝阻不了的,便也由着她去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接受了这个人。
他只是为了段玥其才忍受这个人。
他忍受不了的是,她将司徒馥懿看得比他还要重。
这时,段玥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看来黄天肇一眼,带着歉意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她是你爸爸的妻子,所以她不是别人。”
段玥其知道黄天肇顾虑的是什么,黄天肇害怕失去自己的位置。只是她想说的是,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撼动的,这点她保证。
她没有将这些说出口,这也是她说不出口的话。
有时候能够藏在心里,也是好的,至少她能够默默地想着一些属于她自己的事情。她的想法从来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她的那些改变,她只要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黄天肇放开了原本放在她手背上的手,就这样如同一根木头一般地任由段玥其摆布,反正他忍痛不再回应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敏感地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她多么希望是她过于敏感,她挤出一丝笑容问。
他这是要放弃她的意思吗?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想多了。”
段玥其的手已经放开了,他们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他们都是自己的个体。原本靠的很近的两个人,一下子就隔膜起来了。
黄天肇不再去看段玥其受伤的眼神,丢下段玥其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直径朝房间里走去了。
这晚,他独自一人躺在空荡的床上,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
他的心隐隐由衷期待,他的耳朵听着一切声音,唯独没有听到他渴望的声音。段玥其由始至终都没有踏进这房间,她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黄天肇所在的房间。房间没有锁门,她和黄天肇的距离好像还近,但是却莫名让她觉得心寒。
她抱住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