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宫中总是不平静,周阳氏莫名其妙的得宠,之前政变之事……而对于周阳氏得宠,皇后就不开心了,偶尔闹一闹耍点小情绪啥的常有,但是最近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周阳氏的怀孕征兆,皇后马上就不开心而有小情绪了!雷霆手段与外祖父霍光取得联系,并且成为了很好的盟友。让宫女穿一些特别难解的衣服啊,撤下周阳氏的牌子啊,这都变成了常用的手段,“最近这宫里怎样了?姝儿怎样了?”姝儿便是周阳氏,原来那周阳氏原为赵氏,闺名赵晏姝,而如今刘弗陵口中的姝儿便是指的她。金建金赏对视一眼,苦笑着说,“皇上,不是我们胡诌,后今儿有了些小情绪,处处刁难其。”“这霍光,也想像之前的上官桀等人一样么?也罢,他越想朕与他外孙女同房,朕便不。”捧着一本奏折,头也不抬的吩咐到,“将姝儿册为美人,封号,封号便用静女其姝的静罢。”“是。”
等两人渐渐退去,刘弗陵又轻轻的击了三掌,一道黑影随即出现,“属下参见皇上。”“免了,朕这次叫你来,便是想问问还有上次的药么?”黑影头上的黑线一条一条的滑落,无比肉疼的交出了那东西,看着年轻的刘弗陵笑的和朵花似得,他突然脑洞大开,想到了一种只有在秋天开的花,扭着金黄的身体在对他笑……憋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笑点,黑影故作严肃的说,“皇上还有何吩咐?”刘弗陵看向掖庭的方向,冁然,“朕那挂名皇孙,也没多见过,却感觉与他有种熟悉感,过几天你便去把他请来吧。”“是。”黑影弯腰行礼离去,一切归于平静。昭帝把金氏两兄弟唤了回来,负手怅叹,“既然皇后要朕宠幸,朕便如她所愿罢。”
“哎哎哎,你听到没有,皇后娘娘复宠了?”“是么?”“是啊,皇上连着一周都宿在她那……”“好了好了,主子的事情也敢偷偷议论?”“是,奴不敢了。”同一时间,像是炫耀似得,远在掖庭的刘病已等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听说那周阳氏才被宠了三两天,册了个美人便遗忘了,张令这事你怎么看?”是许广汉在发问,他对面坐着的是那张贺,张贺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但是下一秒钟就走到了许广汉的旁边,小声的提醒道“若皇上不喜,照着后那个性,便早就进了我们那了,还由得她当着美人住在辉煌灿烂的宫殿?”许广汉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也就是说,因为霍光大人所以?”张贺似是高深的点了点头,“你若明白,便好。”
时过中午,按理说刘病已早该回来了,但是却迟迟没有他的身影,“张令,不知病已又跑出去哪儿玩了,他总是这样,若让他受点教训便好了。”许广汉不时的望向门口,“好了好了,病已自有分寸,若是他受了教训,你会好受?过来用膳吧。”张贺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广汉,无奈的把人唤了回来。而刘病已这一边,他今天倒也没有什么玩的心思,上完课便与张彭祖匆匆分别了。但回到宫中,向掖庭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侍卫拦住了刘病已,“参见皇孙,皇上请。”刘病已心有疑惑,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是皇上邀请的又不对他有威胁,为什么还要这样小心提防呢?于是便随着侍卫一同向那皇宫中走去。虽说刘病已所在的掖庭也算是皇宫的一部分,但是远远比皇宫中心的荒凉的多,再加上刘病已并不是每天都能出去皇宫内院的人,这下子横穿皇宫的时候,突然心中涌起了一种新奇感。
咦,这花是什么,怎么我在掖庭从没见过?咦,他们手中拿的东西都是好名贵的东西,怎么掖庭里都没有?咦,这宫殿的装潢那么漂亮,掖庭里……小侍卫看到他已经入了神,眼看着那是刘弗陵住的地方,却那么冒犯的看着。不禁咳嗽几声试图打断他,“咳咳,到了。”刘病已听到提醒般的咳嗽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趁侍卫去通报的时候,立在殿外理了一下衣服,闻言已经可以进去的时候,带着敬意来到了殿内。“皇孙病已,给皇爷爷请安。”虽说皇孙比皇爷爷仅仅少了两三岁这画面有点不堪入目,甚至连脑补都不好意思去,但是确实发生了,这也全靠刘弗陵的心里素质好,如果是别人可能早就惊呆了。
刘弗陵端起自己皇帝的架子,问他,“你便是病已?与朕倒有几分面源。”“回皇爷爷的话,孙儿便是病已,不敢与皇爷爷攀缘。”也不知道刘病已从哪里学来的礼仪,这会儿倒是弄得有板有眼的。刘弗陵很满意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微笑颔首之后接着问道“你可知道,朕唤你来是为了什么?”“病已不知。”垂眸回了这句话,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莫非是那政变的宴会一事?“朕倒想问问,之前政变宴会一事……”恰到好处的延长,并隐隐运用了自个的王者之气,这话是带有一点气势的,也不知是真故意还是假故意,刘病已居然看不出这个提示,他垂手回道“病已权当是一场家宴罢了,却发生这种事,而且病已不知为何,平时应该忽略我的场合,病已却意外收到了邀请。”刘弗陵轻蹙剑眉,上下打量着这个皇孙,想从他的身上找到什么并发现什么,但却一无所获。是他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城府太深了呢?千百个念头不断来回,但嘴上却没闲着,“那你祖父与那逆贼桑氏甚有交情,你可知晓?”刘病已醉了,感觉到了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但如今还是明智的开口“病已祖父与病已不是一人,病已祖父与那桑氏有交情,而我与那桑氏却是一点交情都没有的,而病已祖父与桑氏有联系一事,若不是皇爷爷提起,病已绝不知晓。”边说边做要跪状,刘弗陵见刘病已滴水不漏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让他真跪下来,连忙下了殿虚扶一把,这事儿便就当做此过去了。
“好了,朕要去批改奏折了,金赏金建,瞧朕那皇孙应该是不常入宫,便陪他到处走走罢。”金赏金建到了是,便开始领着刘病已四处转悠。“像啊,真像啊。”金赏不禁发出了赞叹,刘病已挺惊讶的,好好的不知道自己又像了谁,“我像谁?”“当然是当今皇……”话没说完,便被金建一个眼刀打断。观赏的一路上,金建金赏给刘病已描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关于自家风景和生活的画,而刘病已的描述却更让他们着迷,若不是刘病已,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了解不了外面盛世的繁荣和风华。“我住的地方当然是没你们的豪华漂亮,甚至还有一些陈旧和残破,但那里却更让我着迷,我可以和贺叔汉叔玩许多你们根本不能想象到的游戏,我在外面拜了一个老师,每天趁求学的时候偷偷走去外面的世界玩,我有一个好兄弟,他与我祸福与共,常常一起游玩各地。我也有一个好妹妹,年纪虽比我小些,但长得粉雕玉琢的……”金建金赏听到这儿不禁感慨万千,“没想到你虽然在掖庭,却过得比我们都快活。”刘病已笑着拉过了他们的手,“若是你们喜欢听,我便找时日与你们说宫外趣事好了。”“嗯,好。那我们,便是朋友了?”两兄弟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好答应的事情,爽快的应了下来,又见太阳晒得毒辣,刘病已便笑着告别了。
回到宫内,两兄弟与昭帝回禀了刘病已与他们说的东西,刘弗陵听了心也深有感触,“在朕的统治下,若真的如此便好了。只是那刘病已,身在掖庭却过得隐隐比朕要自由的多,朕听着也是有些羡慕啊。”说着说着,眼内不禁流露出对外面的憧憬与渴望。同时,张贺看到回来的刘病已,不禁无奈,“你这,又去哪了?”刘病已原原本本的与张贺说了遍,张贺脸色变幻多次,终究是无力的叹了口气。反之,许广汉却面露喜意正欲说什么,刘病已瞧他那副纠结的样子不禁失笑,“汉叔,你说就是。”许广汉得到了允许,一下笑着说了出来,“平君要订婚约了。”
刘病已愕然,什么?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