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凉舒爽,空气里夹杂着淡淡花香,月色迷人星光闪耀,这样的夜晚,充满浪漫的情调,就这么静静抱着也是一种享受。
一缕温馨在流淌,方瑗感觉很久都没像现在这样放松和惬意了。
她绵软的声音说:“婚礼的事,如果你真有心要办,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太铺张浪费了,可是你……翁家的继承人,你如果婚礼办得简单,家里人会同意么?爷爷那边怎么交代?”
容京匀眼底泛起几分柔和的光泽,方瑗越是低调,他越能看到她身上的亮点,越会暗暗赞叹……这么几年了,她始终没变,还是守着一颗如最初那般的至纯之心。
多少女人嫁入豪门期待着举世瞩目的婚礼,巴不得越奢侈越好,越能显示自己受到重视,可方瑗却刚刚相反,她最不喜浪费,从小就节俭惯了,即使身在容家几年,她也依然不会变。
容京匀的眼神越发柔和,搂着她的小蛮腰,柔声说:“那你对婚礼有什么建议,说说看?”
“建议?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
“那你慢慢想。至于你要求别铺张浪费,这事儿,还真是有点棘手。爷爷的意思肯定是要大办一场,我们很难说服爷爷……”
方瑗一听就皱眉了,确实,偶尔听到爷爷和管家在闲聊时也会提到她和容京匀的婚礼何时办,爷爷那兴奋的表情,眉飞色舞的,还说过要办得特别盛大。
容京匀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吻了一下:“如果要说服爷爷,我们俩只怕是不行,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行。”
“谁?”
“青麓山尼姑庵的师太。”
“啊?”方瑗惊讶地张着小嘴,圆溜溜的杏眼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容京匀说的人会是师太。
容京匀神秘兮兮地说:“我爷爷跟那位师太其实在几十年前,是校友,师太是我爷爷很敬重的一位学姐,据我所知,两人一直都有书信来往,这件事,我奶奶生前也知道的,不过更知道师太为人正直,所以奶奶不会吃醋。师太对我爷爷来说就是良师益友,她的话,我爷爷怎么会不听呢。”
原来如此。方瑗这下还放心些了,她是真的很不希望自己的婚礼变成一个奢侈的大聚会。
但豪门要顾及颜面,当然不会像方瑗这么想,她好在有容京匀支持她。
“你不介意我们的婚礼简单些?”方瑗靠在他胸膛,这么温暖的地方,像几年前那样令人感到安心。
容京匀故意装作很憋屈的表情:“我介意有什么用,只要你高兴就好,不过记得婚礼当晚要好好补偿我一下。”
“补偿?”
“嗯,就是我想如果可以,那你就……”他附在她耳边,说出的话,让她整个脸都红得滴血,羞赧地掐他胳膊:“你太坏了,脑子里尽想这些花样。”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夫妻间,有啥不可以做的,我们那是探讨研究男女最深层的奥秘。”他大言不惭,毫不掩饰骨子里的“坏”。
两人之间这么和谐融洽,都是因为这几年的时间给了彼此空间和距离,才能知道心底唯一爱着的是谁,这样,举办婚礼也才会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