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卫谦万万没算到的是，司马珍珍被她提到的同时，脚一勾，将卫谦也绊倒在地，卫谦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卫谦趴在地上，觉得浑身痛得火烧火燎的，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压得她喘气都困难。一个九岁的卧病在床多年的孱弱身体，就算已经重生过来，有意识地锻炼身体，可是短时间的功夫毕竟没有改变太多，况且身上还有伤，面对的又是成年男子。
一阵气血上涌，又有要吐血的冲动了。卫谦强忍着把嘴里的腥甜咽了下去。
今天或许就是她的死期了。
心里这么默默地想着，居然一点都不惊恐。或许前世见惯了生死，现在即使身体残破得跟断线破风筝一样，卫谦心里还是没有多少恐惧。
司马珍珍从地上爬起，慢慢压上卫谦，伸手捏住了她细弱的脖颈。卫谦眼睁睁地看着司马珍珍，觉得气息更加不稳了，但奇怪的是，她面上浮现了一丝怪异的微笑。
前世最为少将，她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贴身藏一把小刀。即是在远距离攻击不可避免变成肉搏或者被俘虏时，冷不丁地送对手一刀，或者在绝望的时候送自己一刀。
和卫墨一起躲躲藏藏的这么多天里，卫墨卫谦弄来的野物，都是由卫谦进行开肠破肚的工作，因此随手便多了一把尖锐的石头，现在正绑在自己右侧的腿上。
卫谦心极冷，但脸上却笑得诡异。
司马珍珍愣了愣，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松。他一时之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死到临头的女孩会冲他笑，惨白的脸上，血迹如朵朵莲花，再加上诡异的微笑，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似乎孙公公说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有用，僭越的臣子娶前朝的公主，对坐稳位置确实有一定的作用，而且还可以借此威胁郑国不得随意用兵。
如是想到，司马珍珍忽然张口：“跟我回去如何，我保证你有吃有穿，和你在卫府的生活别无二致。”
他当然不是咨询卫谦的意见，而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表示自己的意见而已。
司马珍珍从不在意男女之事，但却不介意自己手上多一个用以玩乐的小女人。以前陪伴自己的侍女总是很快就死了，或许这一个可以坚持得久一些。
卫谦的笑容更大了，虽然她不知道司马珍珍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知道，今天如果她死，他一定不会特别好受。
在这刹那，两个人心中都有所想法，借着对方怔悚的时间，卫谦拼劲全身的力气，一把抽出石头，并往前送去。毫不意外的，听到了司马珍珍的惨叫声。
这声惨叫像是激发了自己心里野性，一只野兽也随之突破心房，卫谦感觉自己似乎又有力气了，抽回手，之间司马珍珍倒在地上，一只手捂住流血不止的眼睛，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
卫谦咬了咬牙齿，一只手抓住司马珍珍挥动的手腕，将石头一下一下地捅入司马珍珍的胸腔、腰腹，石头并不尖锐，更何况司马珍珍的衣服穿得不少，卫谦用尽全身力气，看见血液从对方的袍子里渗出，才稍微放下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