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记得卫墨好像的确说过有什么画，好像是燕国还是赵国的闲居大师来着？闲居在家果然就喜欢没事画个画，卫谦心里暗自腹诽道，“奥……我很喜欢……嗯……”
卫墨给她的画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呢……这个……她欣赏不来画啦……
“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吃早饭吧。”穿好衣服的卫长儒慈爱的笑着。
很快，加上一同来请早安的儿子媳妇们，除了还在宫内当差没有回来的二子卫忠以外，加上卫宜、卫瑜、卫玲，总共十来个人都坐上了桌。
卫谦这才知道，原来她来请早安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
难怪母亲看到她这么激动。
卫谦眼睛一瞟，除了高贵的母亲，在座的年岁大一点的还有两个，分别是夏姨娘和秋姨娘。摇香说过，夏姨娘和秋姨娘都是主上指给卫长儒的，秋姨娘生了五公子卫凉，夏姨娘并无所出。其他的孩子全部是卫长儒的正妻姜锁玉所生。
姜锁玉的姐姐是当今卫国国君枕边人，在卫家，夏姨娘和秋姨娘的地位并不高。
想到这里，卫谦偷偷打量了一眼卫凉。
八个孩子中七个都是正妻所生，卫凉夹在里面感觉不会很好吧？
哪知，卫凉倒是没什么，卫谦在秋姨娘那里倒是发现了些许乐趣。
秋姨娘坐在卫凉斜对面，一个劲地拿眼睛横向卫凉，如果卫谦没理解错的话，这是让他在饭桌上在卫家家主卫长儒面前表现表现的意思。
奈何卫凉一眼都没看他妈，除了和一旁的六哥卫玲和卫墨说话外，注意力全部在他的碗里。
“嗯……火候老了一分……”卫凉筷子尖上夹着一块鲱鱼，眉眼挑剔。
“奥？”卫长儒停下筷子。
“老一分则酸，嫩一分则腻。佳肴端上桌的这段时间虽少，仍旧会因为余热让肉质变老。”卫凉煞有介事的解释，让秋姨娘急得跳脚，她不停地使劲向卫凉眨眼睛，示意他说些卫老爷子爱听的话。
卫谦在心里深深叹口气。
想想，秋姨娘和唐国秉在外找的小三一样，家宴上每每都在暗示自己的儿子争气些，那样子既可怜又可悲。
正妻生了七个，数量上就占了绝对优势，如果孩子不争气些，她就没办法活了。
其实卫谦看来，在桌上默不作声，静静吃自己饭，仿佛所有事都事不关己的夏姨娘倒是乐得自在。
“秋姨娘，你眼睛抽筋吗？”卫谦懵懂无知地看向正在用力拿眼睛暗示卫凉的秋姨娘，嘻嘻笑道。
这样，一大家子人全部都看向了她。
“奥……这个……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今天眼皮直跳呢……”秋姨娘脸色难看，看了一眼卫长儒，讪笑着端起碗筷扒了口饭。
小插曲后，姜锁玉宣布热烈庆祝卫谦大病初愈的杂戏班子午饭后就进卫府表演。
“最近好热闹啊，六月初一二哥成亲，也要热闹好一阵子呢，到时候可有得玩儿了。”卫墨边说边为卫谦夹了一块切割成菊花形状的嫩豆腐，上面淋着绿油油的蔬菜汁，看起来很可爱，卫墨一本正经的说：“妹妹这么瘦，要多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