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樊果然,第二天晚上我刚刚吃完晚饭就敲我家的门,因为我奶奶是知道他每天等我上学所以见到了很开心:“是我们萌萌班里的同学吧。”他还带着几本参考书,我问:“你作业都做好了啊?”他点点头,这么快,我才刚刚做完了英语语文,觉得今天又得做的个10点钟往后,而他居然就已经做完了,就已经做完了。我把作业本都拿到了饭桌上,奶奶回了自己房间接着听录音机,叫我待会洗个苹果给同学吃吃。我问他吃苹果吗,他叫我自己做,问我苹果在哪,自己拿了苹果,洗干净也不削皮就开始啃。一个肤白貌美的美少年在你旁边啃着苹果,还发出小小吮汁水的声音,我本来以为自己凭借着对他丑恶心灵的了解应该是不会被这种美色所干扰,还是忍不住会偷偷瞄几眼。哪里是来给我辅导功课的,我要是个大灰狼早就扑过去了。他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习题册,我往他的本子上看了几眼,都是我看不懂的公式。他冷着脸叫我赶紧做,不会的问他,呵呵,我写着化学也懒得把书从头翻到尾的找公式了。记不得的就问他,这个怎么配平啊,我忘记单位了,他扫过题目就能说出答案。然后,问我要了一张草稿纸,自顾自的写着东西。我把作业都做的差不多了,问了他家庭作业里的题,他问我要走了数学习题册,说帮我看看我之前哪些没掌握。我的数学习题册简直是一片红,虽然不太愿意给别人看,但是到了他这种成绩了也是不太会怎么在意我的成绩了啦。就当是给他见识一下,一个人数学到底可以差到什么样,他的思维估计一直是怎么会有人数学只考那么多分。他走之前给我了那张草稿纸,他工工整整的默写了化学所涉及到的所有公式又简单易懂的写了几个关联公式会发生的反应。我觉得这张纸如果复印了卖给同学也是可以的。
我在学校开学一个礼拜除了第一天我看见了张乐天,着几天都没有看见他。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去上海找宋微微了,如果从我们这坐长途车到上海也不过就是两个小时的车程。为什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还是不会再上学了。我打电话并没有人接,发短信问他:“你在哪,怎么没有去学校上课?”他没有回复,接下来的几周,我隔几天就会问一下:“你什么时候会来上课?”我去了他家的小卖部,发现小卖部也关门了。我问小卖部周围的邻居,小卖部怎么不开了,有一个老大爷着扇子,“听说老板娘带儿子去上海了。”我站在小卖部的门口,太阳把小卖部的铁门晒的滚烫,灼烧了我的眼角,我很想哭,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我并不相信我以后不会再见到陈乐天,我总会再见到他的。我开始认真的和林逸樊学习,我在笔记本里写着,张乐天,你待在上海,我去找你。
月考结束,我的成绩有了飞跃,我对学习也稍微有了一点盼望。这点我内心是很感激林逸樊的,知道他每天抽出他的时间给我复习,我的智商也确实让他受到了震惊。他说要我请他吃热干面,我表示他可以吃别的,披萨啊意面啊什么的。他帮我分析着卷子说,期末你考好了,我带你去吃披萨意面什么的吧。“那怎么行,你都帮我补习功课了还要请我吃饭啊吗,吃什么,我觉得必胜客就很好。”他听到前半句觉得我还是很懂事的,后半句就拿笔敲着脑袋叫我看题。我给张乐天发的短信,他一条都没有回,我也不用装作路过他家的小卖部了,他家的小卖部贴上了转租的条子,有人盘接过来改成了麻辣烫店,在学校周围,生意很不错,味道也不错。
拖了好几个周末,不是我没时间,我现在也不去小宋姐那帮忙了,周末都是锁在家里做着习题,林逸樊忙着数学竞赛的事情,高三本来是不参加数学竞赛的,但是要是自主招生的话数学竞赛成绩可以再多一点稳算。班里林逸樊也不一定要呆在教室上课,他就算拿本竞赛书躺在学校的操场看都没人来管他。周五放了学,我问他数学竞赛准备的怎么样了,作为同学也要适当的关心一下呗。他很轻松的告诉我,其实也没那么难,只是要先学习大学的数学而已。准备拿筷子的时候,我注意到面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他很哀伤的看着台面,眼前的面却不动筷,是那个白色衬衫青年,今天,他还是穿着白衬衫。我吃着面,总是偷偷眼睛偷偷的瞄一眼。吃完,林逸樊说回去吧,我撒了个谎,待会要去林嘉家里玩电脑,放松一下,坐附近的公交车,让他自己走吧。有时候,我并不是想撒谎,可是一句简单的谎话比我把事情全都叙述明白要省力的多。我和他一起出了面点,走了几步,在公交站台分别后又转身回了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