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手心的雷符触碰到那层看不到的结界时,就像是一个石子落在了水面上,以我的手为中心,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狂暴的雷霆之力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蓝色的电光猛烈的撕扯着那张看似很薄的结界。
“兹啦兹啦”
雷霆的力量是狂暴的,刚猛无匹,只见那道结界的涟漪越来越密,紧接着我掌心下面的结界被雷电的力量撕扯出一个口子,然后慢慢的扩大,我的手底下一空,整个手臂猛地穿了过去。
透过这个被撕扯出来的口子,我看到结界那头萌宝正咬着手指,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可能他想不明白明明可以直接过去,为什么我却没有跟着他过去。我依稀能看到有几个男生光着膀子从结界出走过,看来结界的后头确实是正常的宿舍楼无疑了。
萌宝看到我的手伸了过去,以为我是想跟他击掌,也笑眯眯的伸出小手来在我手上拍了一下,结果雷符的力量还残留在我的掌心,没有被耗尽,只听兹啦一声,萌宝身上顿时腾起一阵黑烟,两只大眼睛也变成了蚊香眼,在空中飘了两圈,慢慢悠悠的飘落下来,我看了大为着急,一把把他捞在手里。
结界上的口子,失去了我雷符力量的支撑,已经有愈合的倾向了,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如果在闭合之前没把手收回来,我怕这结界的力量会把我的胳膊留在外头。
周同刚刚看了我雷法的威势,一边惊讶的同时,心里也非常兴奋,毕竟我已经证实了结界的存在,而且撕扯出了一道口子,这说明我们还是有希望走出去的。
他见我猛地把手缩了回来,赶紧跑到我身边,看了看慢慢闭合的结界,又看了看我手上外焦里嫩的萌宝,用手扇了扇不存在的焦糊的气味,皱着眉头道:“他这个样子没事吧?你怎么把他给烤了?”
我提着萌宝在眼前看了看,除了有点焦黑,好像没什么大问题,我用手指戳了戳,弹性还不错,这样我就放下心来,双手合上捏了捏,把萌宝捏成了一个纸片,随手塞到口袋里:“这小家伙没事,刚刚被我雷符误伤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周同伸出手摸了摸刚刚我用雷符轰击的地方,现在结界已经恢复了原样,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已经证实了,这后头就是我们的现实世界,我刚看到了几个同学,咱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多出来的十三道阶梯,其实就是这个结界所幻化出来的。”
周同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刚我看你那招挺帅啊,来再来几次,说不定咱们就能出去了。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听了周同的话,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成的,以我现在的修为,刚刚的雷法只能使用两次,真气就要被消耗一空了,根本支撑不了多次释放。”
周同无语:“感情你这技能还有释放CD,白高兴了。”
“你行你来,不行别哔哔。”我挠了挠头,方法是找到了,但看到了希望,却没法达到,这玩意就比较让人难受了。
周同围着我转了两圈,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扩大战果,不禁有些沮丧:“你觉得若是你全力施为,两次刚刚那招之后,这打开的通道能不能让我们钻出去?”
我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这儿的空间稳定的吓人,虽然我能撕开这结界,却不能阻止他关闭,你也看到了,只要没了我力量的支持,这玩意闭合的速度简直逆天,看来靠蛮力这点还是不行。”
哎,周同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有气无力的跑到他的地铺上抱着哈喽凯蒂定定的出神。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明明找到了一条路,但走到半路,却发现这条路被堵上了,现在的处境要么是搬开路障,翻过去,要么是回到原点,选择另外的道路。
人最怕没有希望,但最最怕的是希望出现在你面前,却又被活生生的扼杀掉了,这种感觉可想而知。
我走到他身边,跟他并肩坐了下来,拍拍他的手臂,没有多说什么,我想他应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周同一脸古怪的看着我,表情有些苦涩,还有些说不上来的莫名感觉,这货不会是以为我这个动作是有什么其他含义吧?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一点:“你干嘛这副表情?”
周同讪讪地挠了挠头,语气颇有几分难为情:“我现在又想上厕所了,咋整?”
我翻了翻白眼,我当是什么事呢。
“嘛,现在就我们俩大男人,我是直的,你也不是弯的,你害什么臊,喏,我闭上眼睛不看,你赶紧找个地方解决,别憋出个好歹来。”
我一把把周同手里的抱枕拿了过来把头埋在里头,没想到抱枕上居然有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这货当真是直的么?
周同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你不许偷看啊,否则我跟你没完。”
“靠,当哥稀罕看你啊,难道你其实是个女的?然后跟梁山伯与祝英台似的,你是女扮男装?放心,你如果真是女的,我肯定当场就认出来了,不用你等三年。”
“滚犊子,我只是不习惯撒尿还有人在一旁看着,要是你,你不难受啊?”
……
“喂,喂,杜鑫,快看,这是咋回事?”周同一边拉着拉链,一边急急忙忙的跑到我跟前,用脚踢了我一下。
我抬头一看:“什么咋回事?你被拉链挤到了?”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那个结界。”
我一愣,定睛一看,那道结界现在已经显露出来,就像是着了火一样,从一个角慢慢的融化开来,我眼瞅着这缺口越来越大,眼睛睁得老大:“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猛然间瞅到了地上的一摊水迹:“得,当我没问。”周同的脸刷的一下红的像三月的桃花。
周同白了我一眼,转身去收拾东西去了。我一拍脑袋:“咋把这茬给忘了,我记得以前听刘奶奶讲故事时候说过遇到鬼打墙,就撒泡尿,沿着尿走,就能走出去,说什么童子尿破万法之类的。”
周同脑袋也不抬一下:“事后诸葛亮,马后炮,早干嘛去了。”
对于他的话我不以为意,这时结界已经完全融化开来,顿时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刺目的亮光让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觉得刚才的遭遇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