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理他,这家伙自从离乡之后就变的阴阳怪气的。”沈珍真直接把古云筝拉到座位上。“各位,难得我们的老杨带朋友回家吃饭,不好好招待不行,敬酒敬酒一口干了。”
“干。”所有人豪气的把啤酒一饮而尽。
本来又不擅长,但又不好意思浇冷水,古云筝喝了半杯,眉头没自觉地皱起来。
“你们不要闹了。”杨梓晨夺过古云筝手中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气氛顿时僵硬了下,然后有人爆出欢呼。
“好小子,你终于交女朋友了。”
“没义气,也都不先跟哥儿们说声。”
“配你真是可惜了,小妞,你考不考虑哥哥我,可比那白斩鸡有肌肉多了。”
古云筝还没从杨子晨抢了她的杯子,喝掉剩下啤酒的惊魂中回覆。
杨梓晨气极败坏地解释,可是涨成猪肝红的脸色,让他丁点儿说服力都没有,不管怎么跳脚都被当成是害臊而已。
沈珍真安静地看著眼前情况,忽然大喝:“好了,这霸王餐都吃饱了,现在赶紧滚,不然就留下来洗碗。”
“咋发这么大的脾气?”有人笑呵呵地接话。
一点观察力都没有的下场就是被轰出去,沈珍真拍桌起身,随即拿了栅栏边的扫帚过来把人给扫出去,“好了好了,可以走了。”
“大婶忘记吃药吗?”临走前不忘皮皮地丢下一句。
古云筝也被现场混乱的声音拉回神。
“谢谢招待。”她赶紧先道谢。“东西很好吃。”
“喜欢就好,如果没事的话,赶紧回去了。”沈珍真边收拾桌面边赶人,“天色暗了家里人也开心。”
她忽然冷淡下来的态度让古云筝摸不著头绪,但是都给人请顿大餐也不好意思追问,况且逐客令也下的很直白。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说变脸就变脸。”反而是杨梓晨替开口。
“我练川剧变脸的。”沈珍真敷衍。
“姥姥,家里有没有空房?”杨梓晨存心要气沈珍真,得不到答案后,就跑进屋子里面找姥姥,“我跟朋友今天要在这边过夜了。”
“有有有,你等等。”听到孙子要留下来自然是喜不自胜,就算没有也要想办法生出来,姥姥立马就去收拾东西了。
“杨梓晨你给我回去。”沈珍真怒视著他。
“这是我家,我回我家住还要你同意了?”杨梓晨白了她一眼。“你家住海边?管这么宽。”
“反正我就是不准。”说不过杨梓晨,沈珍真只能重申自己的立场。
一旁的古云筝没有插话的空间,她静静地看著两个人的互动,特别是沈珍真,她打从一开始对杨梓晨的态度就很恶劣,但是却感受不到任何恶意,大概是身为女人的敏锐,她总觉得她的愤怒是表象,实际上却是另一种情绪。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姥姥收拾好房间乐吱吱地出来了,“真儿你今晚跟姥姥睡,你房间先让他们住一晚,你的换洗衣服姥姥拿好了。”
“姥姥?”现场三名小辈异口同声地阻止,“不行啊!”
“不是阿晨的女朋友吗?”姥姥一脸你们太大惊小怪的表情。
就算是女朋友也不行吧?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古云筝嘴角抽了抽,用手肘顶了顶杨梓晨,忍不住嘲笑:“你赶紧找一个吧!你看姥姥多想抱孙子。”
“孙子?”某名捕捉到关键词的婆婆,眼睛都两亮了。
“姥姥,她已经有老公了,人家老公还是大集团总裁。”沈珍真赶紧阻止姥姥丰富的联想。“刚刚王大姨不是说有东西要给你吗?你怎么还没去拿?”
“有吗?什么时候?”姥姥一脸迷惑。
“就是今早,你说忙等会去,结果就忘记了。”沈珍真提醒道。
“好啦!那我先去找她。”姥姥就这样被打发。
古云筝觉得气氛又开始紧绷。
“你很会装吗?这样逗著人好玩吗?”杨梓晨顿时变的尖酸刻薄。
沈珍真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改转头对古云筝问道:“你想住在这里吗?”
不希望事情越来越糟的古云筝,立马摇头加补充:“这样太麻烦姥姥了,而且我跟杨梓晨几同一间非常不合适。”
“如果你担心房间问题,那我和姥姥住一间,珍真和你住一间,这样就没问题了吧!”杨梓晨铁了心跟她反调唱到底。
沈珍真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好几次张口也找不出话好反驳。
平心而论,古云筝是想住下来的,无法回冷家更没脸回古家,加上现在身无分文,暂时有个落脚的地方,她不会不想要。
“你真的不想看到她住这那你就回家去。”这次换杨梓晨赶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先生是谁?要知道你们两个一起在这偏乡过夜,还让活吗?”沈珍真受不了,把担心一股脑儿的吼出来。“不要说什么还有我跟姥姥这浑话,谁听了都觉得只是幌子而已。
我就是刚刚临时想到她是谁,才这么担心。”
杨梓晨静默了。
“不好意思添麻烦了。”古云筝对于自己没有顾及到事情的严重性感到抱歉。
“你们两个怎么就凑到一块去了?”调整好失控的情绪,沈珍真也忍不住出困扰许久的问题。
“呃……就杨梓晨在追新闻的时候认识的。”古云筝回答的很保守。
“就他那不三不四的职业。”
“你放尊重一点。”一听到职业被瞧不起,杨梓晨秒回神反驳,“沈珍真你够了,我做什么关你啥事?老嫌弃我的职业,我做的好好的也挺喜欢的。”
“是是是。”沈珍真知道说过份了,也没有再辩解,“追新闻?我看是挖你先生的隐私吧!”
古云筝和杨梓晨面面相觑。
她怎么说怎么准……
“算了,反正严重性我也跟你们说过了,真要住下来就照他说的办,云筝跟我同一间,真要有人问起来也好说。”沈珍真无奈地妥协,“等等我收拾好店里,带你到我房间去。”
古云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上前帮忙著店里的工作,用行动表示感激。
三个人合力下,店里很快地收拾干净。
因为用煤气太贵,洗澡的时候,还是打水煮热,所以等四个人都梳洗完夜也深。
沈珍真怕有钱人家太太睡不惯,把床让古云筝,自己在水泥地板铺个毯子睡。
躺在床铺上的古云筝,感觉自己鸠占鹊巢,以致于辗转反侧,弄出了很多细碎的声音。
“睡不著吗?”沈珍真问道。
“不好意思。”以为打扰到她,古云筝赶紧道歉。
“我也是,那刚好我们来聊聊天吧!”沈珍真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