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大臣也是相继送上寿礼,尽管有些比不上皇子公主的。
这时候太后说话了,“小祁啊,听说这次阡白也来参加了宴会,哪位是他?”太后开口亲自点人,众人也是想起了渝王的病世子。
慕阡白有些厌恶,就这么坐着朝太后微微拘礼道“皇曾祖母,在下正是,恕我身体不适,不能向你行礼了。”
太后寻声朝慕阡白看去,他一身绯色,华贵的衣服让他透着一种雍容,可是却掩盖不住那苍白的面容,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吸。太后老年依旧精锐的眼里划过一道不可见的波光。
“恩,你身子不好,不怪你。”太后语罢,就没有再注意慕阡白,不过其他人有的正暗地里对着慕阡白指指点点。皇帝慕阂也是抬眼看了看,发现她虽然羸弱,但是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慕阂对这个皇孙多了一个心眼。
慕阡白面色淡然,仿佛一切都无法入眼一般,或者说,目空一切,几乎看开了所有。
宫宴还在继续,有些官员也是猜出了皇帝、太后的意思,他们应该是要赐婚,所以自家有女儿的都是让她们好好准备,在宫宴上可以大绽光彩。
首先上场的就是宁佩身边的郑茹烟,她的父亲郑承志是礼部侍郎。
郑茹烟此时一件素色流仙裙,梳着飞天逐月髻,一根白玉簪子插在发间。手中一把花梨清水木轴木相琵琶,婉婉坐下,手指抚上丝弦。
清脆的声,舒徐流畅,婉转悠扬。一曲罢,众人鼓掌,郑茹烟脸上挂有骄傲之色。
慕阡白低头并没有去看郑茹烟,也没有掌声,似乎对郑茹烟的作曲无动于衷。郑茹烟朝着她看了一眼,发现是这个情况,咬了咬下嘴唇。
接下来是一个穿着白色舞衣的女子,她带着一层白色面纱,手致银剑,先是像众人微微施礼。
她舞动,随着她的舞蹈渐渐,一阵清香逐渐散开来,萦绕在众人鼻息间,清香渐变,有些浓重,又逐渐变淡。
慕阡白抬头看了看这个女子,发现她此时目光竟然也看向自己,这是?
剑舞完,音乐停。“将军之女裴箭书祝太后洪福齐天,千岁千岁千千岁。”裴箭书这个名字有一种坚毅之气,然而用在这个从小就在军营里耳濡目染,生成一股豪迈之气的她身上,却是十分合适。
慕阂大笑几声,说道“原来是裴将军之女,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赏!”
“多谢皇上。”不知为何,她竟然又看了看慕阡白。这副模样落在了太后的眼里,太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心中已有定论。
慕阡白拿起手中的酒樽。淡淡的酒香,清澈的御酒,白皙的手指,宛若一幅优美的画卷。墨色的眸子里一片幽深,看不见底。
接下来的节目无非就是抚琴、跳舞,几乎没有新意,不久,宫宴便要结束。
“小祁啊,我记得阡白还没有婚约呐?裴秀,你可曾定有婚约?”太后一脸慈爱的笑容,几乎没有一点破绽。
裴箭书眼里划过一道自嘲的目光,不过转瞬即逝,然而正看着她的慕阡白看的清清楚楚?“回太后,未曾。”太后很满意裴箭书的这个回答,“既然如此,那哀家便替阡白做主了,裴秀温婉大方,秀外慧中,特赐其婚约,择日便与阡白大婚,皇帝你觉得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