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裙睡到了早上九点,是被饿醒的,路正几次想冲进去把人叫醒来,都被路白和会灵劝住了。
会灵说:“姐姐,很久没睡这么好了,在美国的时候,妈妈说她房间半夜三点还亮着台灯,可是她早上八点就醒了,一整天都跟打鸡血似的,那咖啡喝的就像水,而且医生说她不能多喝咖啡,可是她晚上睡不着,白天要上班,就只能喝咖啡了。”
会灵心疼的看着许长裙的房间,好不容易多睡一会,可不能因为外公的冲动打扰了。路正苦笑不得,有些嫌弃的看着抱着他肩膀的孙子。
“你给我让开,我不是去叫她起床的,你们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怎么这么能睡?不是出什么事了吧?”路正一边说,一边这两个碍事的往楼上推。
会灵赶忙拉住外公说:“外公我去看过了,姐姐是真的睡着了,呼吸脉搏都很正常,而且是深度熟睡的状态。”
路正这才安静下来,往客厅走去,走到一半,又疑惑的问:“这不是那什么嗜睡症吧?怎么睡那么久,昨晚七点钟睡的现在都快九点了,怎么还····”
这回轮到路白和会灵懵逼了,这想象力。
经过厨房的时候,他给厨房打了声招呼:“今天炖一些燕窝和百合,多炖些时候,要是大小姐起床了,先给她喝点燕窝。”
陈伯从厨房走出来,他在围裙上擦擦手说道:“您昨晚上就说了炖燕窝,早上五点,我老婆就炖上了,正温着了,小姐起来我就让她送上去。”
路正满意的点点头。
许长裙醒来了,她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发呆,这一副场景好像回到了13岁她刚刚回国上学的那一年,那时候她经常做噩梦睡不着,开着灯她又没有办法睡觉。回来的第一个星期,路白和路深一人在她的房间搭了一个小床,陪她睡觉,外公嘴上念叨着,女孩子为什么这么娇气,却也没有阻止他们姐弟两的行为。半夜还会到她房间来看看,有一次她睡不着,而路白路深睡的香喷喷时,她清楚的感觉到外公给她掖被子,把房间温度调高一点,怕她感冒。
许长裙一方面理智的要命,另一方面也感性的要命。那一幕一直都被她默默记在心里,即使后来对他的某些行为失望透顶,也不想再生气了,毕竟他也是一个长辈。
她拉开窗帘,看见在她房间外视力所及的地方,老爷子和路白几个正在花园里玩扑克牌。她刚刚想开窗户问好,就看见老爷子抬腿给路白踹了一脚,路白不甘不愿的往屋内走去,许长裙哑然失笑,这就是家的感觉,总有一股莫名其妙安定的感觉。
她睡的饱饱的,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小姐,是我。王妈妈,可以进来吗?”王妈端着燕窝在门外问道。
许长裙小跑着过去开门。王妈一眼就看见她光着的脚,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小茶几上,拉着许长裙在沙发床上坐着,嘴里急急的念着:“我的小祖宗,怎么能不穿鞋了,地上凉有寒气,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受凉。”
王妈给她把拖鞋拿过来,许长裙坐在沙发上乖乖的任由她念叨。
王妈揭开一个炖盅,把勺塞她手里说:“快,趁热喝,这可是你外公叮嘱我给你炖的。”
许长裙笑笑说:“难道我外公不让你炖,你就不会给我炖了。”
王妈涨红一张脸,支支吾吾。许长裙喜笑颜开,王妈这才反应过来,这小调皮又拿自己开心了。
许长裙放下勺子,往洗手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先刷牙洗脸,等下再喝。”
王妈点点头,又开始和她絮叨,老爷子怎么关心她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