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潮水慢慢的退去,泪水再次的模糊了双眼,也将沈九拉回了现实。
“难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兄弟们就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去吗?”忘着镜子中消瘦的自己沈九自言自语道。
自从上次的任务失败后,他们俩就被迫被遣送回国,并被告知已经退伍!两人不甘心的多次调查都被强行警告并终止,随后被强行遣送到了周市,然后被当作危险人物密切的监控起来,这深深的刺疼着沈九的心,而令他更心痛的事,他至今都不知道狐狸被遣送到哪里了!
“难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连跟踪的人都调离开了,恐怕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吧。”沈九想到。一阵无力与烦躁充斥着他的心脏,他的租屋拐角凌乱的放着几十个瓶子,沈九走到旁边蹲下看都不看,拿起一瓶就喝,瓶子的牌子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二锅头三个字,看着那瓶子也就是最低劣的那种。火辣的酒不停的灼烧着沈九的咽喉,自从被送到周市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火辣的感觉,
这种感觉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一年多来他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他看不到明天,但是他一直的坚持的活着,为了死去的兄弟可以安息,更为了那些每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的生活!
而此刻,沈九比任何时候都要颓废,他发现不了明天的太阳在哪里。他知道,监视他的人在离开的刹那就预示着他很难再回到过去,回到那充满硝烟的战场,同时也很难再查询到那圈套的一丝线索!
沈九醉了,他好像又回到了蝎子他们死前的山洞,他不停的嘶喊,像疯子一样捶打着墙壁,渐渐的没有了声息。时间不会因为某人的愤怒而停止不前,它一如既往的流逝着。
第二天太阳悄无声息的升起,劳作的人们分别离开他们暂住的蜗居。沈九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屋外的阳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刺进了这凌乱的小屋,仿佛要将这难得的宁静打破,却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柔美。
不多时,沈九的身体动了一下,轻轻的睁开了双眼。“这是我这二十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夜,也是我最不愿面对的一夜。”沈九无声的想到。沈九慢慢的站了起来,直接拿起一瓶酒就喝,他丝毫没有想要去干活的迹象。或许今天工作与他要说拜拜了,或许醉生梦死才是他现在要追求的…
沈九将喝完的瓶子随意的丢弃在房屋的拐角,胡乱的整理了一下,又拿起了一瓶摇摇晃晃的出去了。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过往的人群没人注意到路边那个颓废的让人心疼的年轻人。四周的高搂,行色匆匆的人群却愈发的让沈九感觉到孤单,目色更加的呆滞了,仿佛如行尸走肉一样。秋天的微风随处可见,他走累了,愈发的像个老人一样弯着腰走到一条长凳边,静静的做在那,就这么看着周围的楼房,喝着低劣火辣的白酒。他沈九不想醒来,他想永远的活在自己的记忆中。周围渐渐的有了灯光,天也渐渐的暗了。这条长凳上躺着一个人,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不是别人,其实沈九一直都没有睡,脑海中不停的划过往日的景象。“这酒怎么没味道了。”沈九起身道,他慢慢的走向回去的路,不远处有一家新开的酒吧,宣泄嘈杂的声音从那酒吧中传出。沈九看了看酒吧的名字:“心碎坊,呵呵名字不错”
腿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酒吧中人很多,大多都是青年男女,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及荷尔蒙的味道,音乐开的很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宣泄着所剩无几的体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现内心的不甘与对生活的不满,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无所畏惧。
而这却与沈九无关,他仿佛是个与世隔绝的高人,对这一切看都不看,径直的做到吧台前。“拿酒,把你这最烧的酒那来。”“帅哥,你行吗?”说话间酒保就把调好的一杯高纯度的火凤凰递到了沈九的面前。
沈九二话不说杯起酒干,还着实的让酒保喝彩一声。“再来”沈九不过瘾的说道。不一会已经七八杯下肚,此刻的沈九浑身像火烤的一样,几乎把内脏都烧着了,可他表面跟没事人一样。这可真把酒保惊呆了,这火凤凰即使能喝2斤56度的白酒人,三五杯下肚直接就倒。所以大家出来玩的,很少有人敢喝这么多。今天他算见到高人了。“我说兄弟,你还行吗?真男人!”回答他的仅仅是沈九呆滞的眼神和干干的笑声。外面的夜更加的暗了,而酒吧中舞池的人却越来越多。听着嘈杂的音乐,沈九感觉很无趣,转身就想离开。
“哎,兄弟,你酒钱还没给呢!”酒保急道
“什么酒钱。”沈九呆呆的说道
“嘿嘿,兄弟怎么?喝酒给钱天经地义,怎么?不知道,还是真的醉了,要不要我找个人给你醒醒酒”
酒保奸笑道,同时招了招隐在暗处的两个安保人员。任何一个酒吧都会或多或少的有几名安保人员以防突发事件,虽然这家酒吧才开且有点偏但还是有安保的。
沈九丝毫没有听出酒保话里的鄙夷与讽刺。他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一如往常用他那呆滞眼神看着酒保,给别人的感觉就像看死人一样。在这说话间,两名安保也走到了门口,二话不说拉起沈九就向外面走,他们不想这小小的事件影响酒吧里面寻欢的人们。虽然这一年多,方便面和酒精几乎掏空了沈九的身体,但他依然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血狼队沧龙,依然是诸多技能居首的头号杀人狂魔。只要他想,任谁也不可能拉动他。李毅刘青两人憋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还没见沈九动一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干笑了一下“呵兄弟练家子啊,兄弟唐突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这说一样,有话快说。”
“兄弟你看我们也不容易,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给老哥个面子,能把这酒钱结了吗?”
“没钱”
其实两人也没办法,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事,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人家不给他话。而明显对方又是个练家子,根本不是对手。
“那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兄弟我了。”刘青色厉内荏说道。
“你不是我对手,走开,挡我者死。”沈九面无表情说道
在沈九完说话的那瞬间,李毅刘青两人动了,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下路,男人的血性充斥着他们的双眼。而沈九的眼神在刹那间从呆滞变的阴冷。看的两人心里一凉,这到底是一双什么眼睛,要经历什么才可变的这么可怕,被盯上的人仿佛阴风吹过一样,让人从心里发寒,头皮发麻。这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