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久想到自己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时心中痛如刀割。当时自己跪着哀求那个男人,求他留下孩子,甚至以再不原谅他威胁,可终究只换得他的冷脸。当时的他一定很得意吧,看着自己如小丑一般哀求着威胁着她,用他最不屑的爱威胁他。
紧握拳头,陶久久只觉得视线因泪水模糊。她当真是悔,是怒,是怨。想她作为陶氏珠宝唯一的明珠,自小便是被疼宠着长大。原本也有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可在遇到能言会道又帅气的肖俊之后,自己生生威胁父亲毁了亲事,更惹得陶家同对方家族决裂。
之后自己又遇到肖俊的同学霍似然,那个看似温柔解语的女孩。可现在想想,他两个人有什么好的呢?可当时自己偏偏就猪油蒙了心智,不仅按着霍似然的提议偷了户口本,还暗中将手中的一半的股份转到肖俊名下,只为了让他能在陶氏挺起脊背。
可一切的付出,他要什么得什么的付出之后,自己获得了什么?不过是他同自己闺蜜在自己的家中滚床单,不过是扼杀自己的一切希望。
冷呵一声,陶久久想起被肖俊逼死的父亲,一时愧疚无二。若非她不孝,父亲怎会重病含恨而去。
休息室中,肖俊面上的温情不再,就连在外小心护着的霍似然被他淡淡的甩在一旁。
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之上,高大的身形疲惫的靠在椅背之上,骨骼分明的右手用力按压着自己的眉间,不知为何今日他总觉得心绪不宁。就算身边陪着的是自己一直喜欢的霍似然,也无法让他忽视那种不安。
霍似然见肖俊烦躁的扯开领结,眸中划过一丝不甘,纵然肖俊不承认,但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将自己当做那个该死的女人。尤其是在将陶久久送进精神病院后,他就总找各种理由避开自己,甚至拒绝碰自己。纤细的手掌慢慢抚上小腹,幸好那个女人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出现了。
上前几步,霍似然坐在肖俊身旁慢慢攀上他宽厚的肩膀,轻柔的说道:“俊,今天宝宝好听话哦……”
话还未落,就听到一旁桌上放着的手机嗡嗡作响。
肖俊淡淡的扫了一眼身旁的人,下意识的躲过她亲过来的红唇。最终在她委屈和失望的目光中,干咳一声,道:“我先接电话。”
电话接通,只是几秒钟,就见肖俊原本严肃的面上挂上了震惊和哀痛,就连原本沉稳的话语都带了颤抖。等到对方说明缘由,他才皱眉挂了电话。随后转身冷冷的盯着霍似然,半晌硬生生的说道:“你去找过久久?为什么!”
虽说气息没有什么变化,可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已经说明此时他已然是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