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蜀山诸事,再来说言世心,此时已经卷铺盖到南山市了。
要说这个也是言世心谨慎,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怕死。每次都是打一枪跑一圈,现在直接换地方。
主要也是言世心亲眼目睹老道士死亡,更是亲手杀了一个人,让他明白不站到顶峰,永远没有得瑟的资本。就是实力不够。
才引气中期,言世心估计蜀山随便找个弟子都能收拾自己。所以没有实力以前自己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月色朦胧,圆圆的月亮正得意的放出柔和的月光。她那圆圆的脸庞上,挂着慈祥温和的笑容,静静的望着大地。几朵灰色的薄薄的云萦绕在柔和的月光下,奔腾了一天的小河平息了。月儿倒映在河面上,晚风一吹,波光粼粼,整个宽口的河面就像一面月镜,像一块洁白的长玉,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绸带。月光照在房屋上,如烟如雾的笼罩着大地给地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露,给庄稼罩上了了轻纱的梦。
月光,轻轻的,轻轻的,如从门缝挤入的一缕清风;如母亲抚摸孩子的一双手;如天使身上的一面轻纱。周围静静的,静静的,我仿佛听见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世俗的烦恼,只有一份属于我自己的宁静。
没有喧嚣,没有声音,只有皎洁的月光,乳白色的月色从窗户洒在自己身上,舒服。
“嗯……哼!”舒服中又带着燥热,像是要自己燃烧起来一样。
从丹田开始,慢慢向四肢筋脉延伸,像是火山爆发似的迅猛。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言世心抱头屈膝,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他的脸色开始变青,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时不时的发出轻轻的呻吟声,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用手轻轻的按住腹部,(丹田)以致减轻疼痛…
手在黄色的床单上抽搐,如置身火海,又如独处冰窖……
言世心的黑眼珠往下移动,他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接着头也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嘴也蠕动了一下,他的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他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斯哈……斯哈!’言世心大口大口的吸气,因为他感觉要缺氧了。再不采取措施,真得挂了。
脖子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双手捏拳,因用力过狠而指甲插在手心而流血也不自知,就算知道也管不了。因为他现在已经麻木了。
捏拳也只是自然反应,现在就是放松双拳也做不到。
此时言世心已然清楚自己的境况。知道自己因为看月色而引起境界提升。
度过了就代表实力又增强了,度不过唯有被心火活活烧死。轮回都别想轮回。心火并不是真的火,而是一种在灵魂里面燃烧而让身体痛苦的一种火。
人修真就是为了挣脱宿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既然要逃脱出去,就得接受上天的考验。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这样。
必死之局,也会有一线生机。言世心从老道士那里得来的《洪荒秘录》是有清楚写的。
因为心火是在灵魂深处燃烧,所以非常痛苦,只有经历过才会清楚。人有心火煅体,妖有天雷灭身,魔有魔焰蚀心。
所以唯有靠自己,争得一线生机。外人都帮不了。
如此大的声音鹰历早就知道,鹰可是很警觉的。只是它知道自己帮不了言世心,更是怕自己突然闯入而让言世心分心。从而导致言世心心神受挫而失败。它现在跟言世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言世心死了,它还可以回归大山修炼,但是哪多枯燥。难得有人类修真者不拿它当小白鼠。
虽然跟言世心老是拌嘴,但是也不希望唯一的一个人类朋友出事。
所以一听到声音,便在言世心房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了。
“怎么还没好啊!突破也不需要这么久啊!急死个鹰了!”看着天色渐渐泛白,鹰历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5点了。
而房间里面的言世心亦不好过。他知道从引气入体中期突破到引气入体后期会有心火,但是他没想到会怎么快,这么不知不觉中突破。一点也没准备好。
此时的言世心,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光衣服还是湿的,就连地板上都有水渍的印子,身体明显瘦了一圈,整个身体全是褐色分泌物。可见受了多大的罪。
‘喀!’的一声,言世心身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噗嗤!’言世心吐出一口褐色粘稠的血!
‘呵!’吐完血之后,言世心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胸也不怎么闷了。
所以奋力爬起来,盘膝做好,运转法力,稳固伤势。
“终于踏入引气入体后期了!离化神期只剩一道分水岭了!”言世心握紧拳头道。
“后期不后期的不重要,化神期对你来说也还很早,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很急迫!”鹰历推门看着言世心皱眉道。只是一只鹰头也看不出来皱没皱眉。
“什么啊?”言世心盯着推门而入的鹰历疑惑道。
此时言世心想到,幸亏自己突破时没有其他修真者路过,也幸亏鹰历没有坏心眼,否则自己就麻烦了。
“洗澡去!臭死了!”鹰历双翅报胸,斜睥着看着言世心,瞪着二个小黑眼珠子,似笑非笑。
“我去!不早说!”听到鹰历如此说,言世心才从突破喜悦的心情中回过神。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看到厚厚的一层褐色分泌物,就知道突破导致自己身体里面的杂质都被排挤出来了。二话不说病人的黑眼珠往下移动,她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接着头也微微动了一下,她的嘴也动了一下,她的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她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嗖!’直奔浴室。
这就是俗称的‘伐毛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