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炎清很配合地将自己的手腕露了出来，这几天，施针都在手腕上。
快速地在炎清伸出来的手腕上扎了几针，然后收回针。
“楚大夫，我们能聊聊吗？”炎清看着楚辰月准备走了，突然开口了。
楚大夫看了炎清一眼，想了想，点头，和自己的病人聊聊也没什么，正好，自己看医书有点乏了。
炎清微微起身，从斜躺着的姿势，换成了倚着床沿坐着的姿势。
“楚大夫，你为什么会选择做大夫？”炎清很好奇，为什么她会做大夫，而且，她似乎很喜欢自己做的事情。
“只是因为喜欢。”楚辰月算是回答了问题。
“楚大夫为什么来清源镇呢？”炎清似乎并不在意楚辰月的答案，没有执着于上一个问题。
“因为喜欢。”还是那四个字，或许别人会觉得楚辰月这个回答有点敷衍的味道在里面，但是这确实是她心里的想法，做大夫，来清源镇，都只是因为喜欢，前面的二十几年，活得太累，以后，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楚大夫为什么疏远炎清呢？”炎清抛出了第三个问题，之前，她对自己只是清冷，但是并没有疏离，可是，自从自己寒毒发作了之后，她的疏离很明显。
楚辰月目光浅浅地看着炎清，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炎清很固执地重复了一次，“楚大夫为何疏远炎清呢？”
楚辰月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炎清的问题，这段时间，她确实是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但是，这似乎谈不上疏远，因为，之前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亲密。
抬头，她嘴角浅浅勾起，“炎公子，那要怎样才算不疏远呢？”
“我——”炎清被楚辰月的问题给呛住了，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她之间，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
看着炎清有点气结的样子，楚辰月并没有开口，似乎在等着炎清继续。
“楚大夫，你有把炎清当成朋友吗？”炎清斟酌了一下，用了朋友这两个字。
“炎公子和楚某之间，一直都只是利益关系。”话说得很狠，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就算只是简单的朋友也不行。
炎清的目光瞬间由期待变得有点黯淡了，原来，只是利益关系，她就那么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吗，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那么明显了，难道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此刻，炎清真的想扒开楚辰月的脑子，看她在想什么，明明她之前并不是那么排斥和自己相处，两人甚至可以算得上相处得很愉快，为什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
“在楚大夫的眼里，和别人相处，除了利益关系，就没有其他关系了吗？炎清的意思是，比如说朋友，比如说亲人。”炎清有点不死心。
楚辰月的头突然再次低了下去，在炎清看不到的地方，眸子里的光亮变成了一片的黯淡，透着一股忧伤。
炎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肯定是自己的某句话触碰到了她的某些事情，虽然她低着头，但是他依旧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炎清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感觉自己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一时之间，只能静静地看着情绪变化很明显的楚辰月。
楚辰月突然起身，“炎公子，你觉得，一个连父母都想着利用她的人，会有其他的情感吗？”
说完，转身，下马车，留给炎清的只是一道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