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令人无法睁眼,一探究竟,待可见物时,易韵仪已不再原地。
“这。这。。这里便是嗜血荆棘林吗?可为何不见荆棘的踪迹?”韵仪低头一看,入眼一片血色,公主小小的手上布满伤痕,此处真是奇怪。韵仪轻柔的支起娃娃血迹斑斑的手,正准备为娃娃擦拭血迹,娃娃蹭了蹭韵仪的手臂,笑呵呵的将小小手放到韵仪嘴前。
“女儿是要娘亲为你吹吹吗?”娃娃还小,只会点头不会说话,便一个劲的点着像皮球一样的脑袋,憨态可掬的赠了韵仪一个大笑,小小的嘴里一颗牙都没有,就像是来到一间粉嘟嘟的房间。娃娃的笑声像春天草丛中的风铃花,是那样清脆甜美;像夏天清风拂过大树吹得树叶漱漱作响,是那样的活泼动听;又像一道清澈的瀑布从嗓子里喷涌而出,令人感受到别样的清爽。这样的笑声好比一支歌唱童年的乐曲,韵仪也跟着乐的脸上开了花,忘却了一路的疲劳。
娃娃稚嫩小手上的伤痕是必须处理,韵仪轻轻的移下娃娃的手手,娃娃可就不干了,竟和韵仪玩起了躲猫猫,偏不要处理伤口,染着血色的小手,在半空中划着一道道优美的弧,犹如花间飞舞的美丽蝶儿。韵仪屈膝蹲站着,陪娃娃玩起了游戏,韵仪毕竟也是个18岁的大小孩。娃娃作出一副偏不落入韵仪魔爪的架势,好似不击败韵仪誓不罢休。韵仪怕娃娃手手上的伤口裂开了,看着心疼的是自己,便大发慈悲放娃娃一马咯!
“女儿,我们去寻找黑玫瑰墓地可好?不然的话,我们就得风餐露宿了。”娃娃招牌式大笑加赠呆萌皮球小脑袋弹弹弹!总令人哭笑不得。出发咯~
“咦,女儿,为何前面一片漆黑呢?”“我忘记了,这里不是我们的皇宫,而是黑玫瑰墓地,这里没有灯。”娃娃似乎很不赞同这个结论,抓起韵仪的衣服开始蹂躏,娃娃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一块被自己亲的满是唾液、捏的皱皱的衣料。
“哇哦!女儿,快看,这里就是黑玫瑰墓地吗?可为何我们没见到嗜血荆棘林?”易韵仪贵为秋叶国皇后,竟也会发出如此感叹!娃娃丢下衣料,举起胖乎乎的小手激动地晃悠起来,就差踢腿了,这是发现新大陆了吗?
夜空中繁星点点,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浮云朵朵,簇拥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月晕恰恰是这圆月与清云的红娘,牵于二者之间,淡淡的点上一圈七彩的光环,有深而浅,若有若无,既不喧宾夺主,又有万般娇态。月晕不似晚霞般浓艳,因而显得素雅,没有夕照的灿烂,只为那份淡淡的绚丽,一点淡淡的愁绪。早已出过海的月亮竟又一次出海了。在站到天空之巅前那一瞬,它仿佛猛地一跃,全身披满粼粼的水花,让浩瀚而多情的大海把它冲洗得分外明丽和皎洁。跃上巅峰的月儿并没有停歇,它变得像一只钓鱼的小船,航行在宽阔的银色的长河里。小船上放出鱼钩,这便是月华吧!月华如水般泻落在林荫小径旁月下美人的叶子上,折射出一朵朵开放在幽蓝的夜空中的邹菊。
“女儿,咱们快进去吧!”满嘴口水的娃娃,长大后定是个贪吃鬼。
“呀!这是什么?”韵仪身前立着一道透明的网状体,竖起来的弹簧床,穿不过去,硬来反而会被弹开,用力愈大反弹力度愈大,这该如何是好?
嘿,这个娃娃又开始淘气了。娃娃扭动着身体,想毛毛虫般向网状体前蠕动,诶!娃娃,伸出手,一掌按在了透明网之上,没想到,娃娃没被弹开,透明网竟然有了变化。
透明的网化做了一丛血色的荆棘,想必这便是嗜血荆棘吧!娃娃小手上的血迹竟化为一粒粒似野草莓的红果果,饱满、艳丽的红色球体飘向荆棘丛,伫立与荆棘枝头之上,如跳动的火焰,俏生生,沉甸甸,虎视眈眈。它们不断的在荆棘之间移动,屡屡惊喜地从僻静之处登场。娃娃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这一奇妙的事物,抿住嘴角心花怒放的笑,忍着满腔迫不及待有触手可及的喜悦。冷不防被身前的荆棘上虎头虎脑的刺咬了指头,扎针般地疼后,便又出现了更多的红果果。娃娃,惊喜的张大嘴巴,忽然,一颗红果果窜进了娃娃的口腔,像烟花一般绽放开来,散落的果实残骸渐渐变得像朵朵罂粟,飞出娃娃粉嫩的口腔,落于嗜血荆棘之上诡异、瑰丽、美得不可方物,突然之间,出其不意帝降临在我们抬头正好能够与它齐眉的半空之中,娇靥欲滴,愈来愈小,愈来愈小,直至化作虚无。
嗜血荆棘丛也随之而去了,现在于我们眼前的便是那,我们寻寻觅觅的黑玫瑰墓地吧!
“娃娃,从此,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让过去永远留在过去吧,新的一切还在前方等待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