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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012年八月一号,乡里的邮政局送来了N大寄来的录取通知书。成功拿到第一志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依旧是刚毅的脸庞、坚毅的眼神,射出凌厉的目光。是啊,张鸿的脸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笑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从为她而努力提高自己的成绩,到知晓她已经有男朋友;从报考一所没有他的城市里的大学,到得知她选择复读,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令人不知所措。但已经发生的就是现实,谁也不能改变曾经,曾经也不能被如果。或许他真的只能说一句:谢谢你的青春,曾经慌乱过我的年华!曾经给我奋发前进的动力!

距离开学的九月份越来越近,张鸿第一次要一个人去外地生活了。

家里人苦口婆心地叮嘱自己大学里的事情,说是要多交几个朋友,以后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腼腆内向。父母商量着让姐姐去N省送张鸿,可是姐姐在首都工作呢,母亲说把自己送到姐姐那里,然后让姐姐陪张鸿去N省。

姐姐和姐夫早早就在车站接自己了。来到北京已然到了八月下旬了,距离开学的日子也就三四天了,所以姐姐带张鸿逛北京的好意被张鸿谢绝了。找了个职工宿舍简单休整了两天,姐姐、母亲和张鸿唠家常,时间很快。后来母亲回了S省L市的老家,毕竟家里农活还很多。姐姐和姐夫向印刷厂的老板请了假,一起买了车票,踏上了去往内蒙的火车。由于姐姐和姐夫只请了一天假,所以把张鸿送到学校后,当天晚上就坐火车返回北京了。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孤单地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必然会常常会想起曾经的难忘瞬间。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自己的青春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他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他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高三忙起来的时候自己觉得没有你我也什么都不缺,大学空下来才知道缺少你我一点都不快乐。是的,大学里的自由地时光多了,空闲多了,对往事的回忆也就多了起来,尽管张鸿常常去图书馆充实自己的生活,但依旧会在不经意间回忆起曾经和徐莹的点点滴滴。没错,他压根就没有真正意义上忘记他,高三也只是因为繁忙的学习生活而暂时没有空闲去回忆那些时光。你以为说了分手就能不见面?你以为说了再见就能不想念?可一个突然跟她有关的瞬间,哪怕是一句相似的话,都足以让你泪流满面。是啊,既然深爱过,哪里能说忘记就忘记。

有时候总想着,假如时光能够退回到从前,是不是就不会留下如此多的遗憾。。放弃与错过的纠缠,似乎永远都是只言片语的描述。被落下的惆怅,爬满了时光的重叠,却怎么也说不出往事的沧桑,仅余下流月的迷蒙,潮湿了苦涩的笑意。

N省地理位置靠近亚洲高压,受到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冬天早早的就下雪了,天空飘下的纷纷扬扬的雪是那么的洁白,洁白得如同那些年曾经的单纯的美好。他不知道现在的她过得怎么样,是否依旧有那灿烂的笑颜。大一都快结束了,一年间两个人也从来没有联系过,她的QQ头像他从未点过,不是不想点,只是怕点开了就是无谓的寒暄。但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他想向她正式地来一次表白,张鸿当然知道这样表白很有可能被拒绝,但他还是想把心里话告诉她,或许只是想弥补一下曾经青春的遗憾。是啊,曾经的相知,曾经的守望,都没有换回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表白,现在他要为青春表白,这无可厚非。

12月24日,平安夜,北国的冬天零星地飘洒着小雪,那瑰丽的六角花瓣,烟一样轻,玉一样润,云一样白,悄悄落到大地上,幻化成童话般的世界。张鸿打开了QQ对话框,熟练地在键盘上敲打出那一句早已准备了好些日子的文字:

“徐莹,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张鸿的早已把那颗曾经炽热的心放得很低很低。

张鸿静静地等待着回应,却没有了坚毅的眼神与凌厉的目光。这一刻世界多么安静,只有窗外纷扬的雪,只有桌前滴滴答答的闹钟走着。

徐莹看到这条消息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复。曾经的初中时光早已从脑海里消失了踪影,现在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回到那个和张鸿有说有笑的青涩年华呢。过了几分钟后,徐莹思想再三,最终还是做出了回复,只是。。。。。。

“我们不合适,而且我有男朋友,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算了吧。。。。。。”

徐莹在拒绝张鸿后做了很多解释,她说她也很无奈,她让张鸿接受现在的现实,不要再为自己浪费青春,她说她自己不值得他这样的坚持。张鸿胸中略有一丝失意的情绪,自然没有回复多少话,这一刻张鸿才明白什么叫缘薄情浅,才想到曾经的相逢已是上苍的恩赐,徐莹经出现在自己的年华里,或许就应该知足了。张鸿早就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结果,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直接,关闭了对话框,悄悄下线。此时窗外隐隐约约地传来热恋中情侣的嬉笑声,远方的天空飘着许许多多的许愿灯,在雪花纷飞的平安夜飞得那么高、那么远!拿出笔,让思绪飞舞,缓缓地写下《尘封》这首诗歌:

紫色的泡沫,

曾在我的心海漂过。

阑珊的灯火,

曾在我的夜空闪烁。

挥动笔墨,

将它尘封进我青春的诗歌。

尘封曾经蹁跹飞扬的少年,

尘封曾经撕心裂肺的哭喊。

埋藏在记忆的深处,

化作浅浅的思念,

亦或淡淡的挂牵。

这浅浅的思念,

不再跨过江河,

这淡淡的挂牵,

不再绕过群山,

只是偶尔萦绕脑海,

亦或氤氲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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