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妍在维和工作中表现积极,多次被授予勋章,她的英雄事迹早已成了她原先所在连队的骄傲!
来自亚洲高压的极冷寒流萧瑟着整座城市,肃杀了一季的草木,枯萎的树叶在树底随意地堆砌着,它们抱成一团,似乎想要和秋天想抗争,却又显得那么地无计可施。
凝神于风过后,遥望那无人可知的距离!我曾习以为常地轻抚你的肩头、马尾,如今,一句“我妈妈我同意.”让我瞬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清晨天灰蒙蒙的,想必是阴天。张鸿穿戴好工作服,准备交接班。透过窗口依稀可见硕大的乌云,盖住了天空,晨光拼命撕破乌云,想要穿破乌云。眼看就要有一丝光亮,但说教就被那浓重的乌云所侵犯、遮挡、阻却!
“张鸿,你怎么有黑眼圈?你是今天的白班,昨晚不是可以好好休息的吗?”同事见张鸿脸色苍白,关切地问道。
“没,没怎么,你赶紧下班吧,吃个早点赶紧休息去吧。”张鸿接过同事接过来的记事簿。
张鸿扭了扭脖子,尽力赶走昨晚因失眠而积累的疲惫。窗外的云层很厚,以至于都快八点钟了依旧看不到一丁点儿的阳光。摆在资料架的盆栽有段时间没人照料了,叶子基本快蔫完了,张鸿起身用纸杯盛了点水浇了浇。打开窗户,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泥土的气息,伸出手,几点雨滴打在手面,凉凉的,张鸿怕资料档案等材料受潮,赶紧关上了窗户。
“叮铃——叮铃——”张鸿的手机传来刺耳的铃声,从白大褂的外兜里取出一看,是萧寒的手机号码。
张鸿还在纠结于怎样开口,那边的话筒里已经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你是张鸿吧,我是萧寒的妈妈,请你以后不要再和萧寒来往了。”
“阿姨——”张鸿的话还未说完,那头已经挂掉了电话。
外面的天空仿佛阴得更沉了,光线几乎一点也透不过来。
晚饭时,张鸿看到萧寒发的一条抱怨工作的动态,不由自主地发过去一条“怎么了?工作遇到烦心事了?”
“嗯,嗯。”很快张鸿的手机得到一条回复,但,但这条消息很快被撤消了,只留下“对方撤回一条消息”几个冰冷的小字。张鸿顿时呆若木鸡。曾几何时,我与你连一句问候都成了问题,连一句寒暄都成为了多余。浅秋微凉,落红渐深,仿佛一季花事埋进尘埃。空气忽然转凉,像是你转身时毫不思量,温暖不再回头,冷风喋喋不休,暮色还未散去,你已不见踪影,这世界流行离开,我却不擅长告别。
毕业季,分手季,这难以打破的魔咒,终究是把你我囚禁。张鸿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宛若自始至终都是一出自娱自乐的闹剧,表演给零分,孤独给满分。
几个月的实习结束之后,张鸿回到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同学也纷纷赶来,校园像是炸开了锅,人声鼎沸热闹喧哗的毕业典礼场景。
身着各式学士服的本科生在校园里享受着最后的时光。学院门口放置的硕大的留言板被各色的签字笔写了个满满当当: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的纯真,你单纯,可爱,就仿佛四月时窗外盛开的小梨花,总叫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走近你,欣赏你。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个好朋友,总是在挂下你和我长达二十多分钟的电话后笑眯眯地夸你真可爱,我跟你说这“五一”长假共有四个夜晚,你在电话那端惊讶地说,呀!怎么这么多呀!哈哈,你看你,长假三天玩得忘了时间,连数数都不会了!”
“几年的同窗,我与你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愿你我心灵间的交流,直到永远。”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我与你变得这样亲密无间。还记得那时坐在朱禛海身边的时候吗?那天朱不心将汤倒进了你的饭盒,而你的饭盒又不是密封的,会漏在包里的。你急得哭了起来,那一刻我又气又急,气的是朱这样不小心,急的是你哭得那样伤心,怎样安慰都停不下。大概从那时起,我便萌生了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念头。”
“相处了这么久,我愈发觉得你像个玻璃人儿,你把内心的想法全告诉我,我便成了你一个非常好的倾诉对象。从你的话中,我总觉得你太过软弱,好说话得不得了,别人叫你说什么便说什么,导致你吃了许多亏。”
“最恨的是你,因为你是我学习上竞争的“敌人”;最爱的也是你,因为你是我成长中为鉴的友人。今日一别,犹如管仲之失鲍叔牙,茫茫天涯,叫我到何处去寻找。”
“欢声笑语留在大树的土壤中,我们欢乐的歌声留在路边的小草上……母校的每个地方,都珍藏着我们的友谊,回家的路上,撒落着我们无邪的幻想,请永远带上我的祝愿吧!”
……
我害怕看见你勉强的笑容,却始终记得你灿烂的微笑;害怕看见你离去的背影,依然记得你温暖的胸怀;害怕看见你提起行李的那一刻,记得你拿着东西来找我的情景。我不知道所剩的记忆中会有多少能一直陪伴着我走下去。我害怕有天醒来,忘记你的笑容;害怕有天醒来,听见你的消息;害怕有天醒来,异常的想念你。人是那么的矛盾,活得那么累,我会不会在孤独中等待着再有你的时光?萧寒并未参加毕业典礼,关于实习后的她究竟去了哪里,张鸿丝毫不曾得知。
我不知道四年里我们错过了什么。是模糊的爱情,还是比亲情更贴心的友情。如今你离开了,一个转身也没有的离开,那么洒脱,那么自信。我只有回忆着你的身影,默默的为你祝福,为你祝福明天。
毕业分别,是最难尝的滋味,虽没有黄莲苦,却多了几许涩与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