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语文考试,当监考老师发下试卷后,张鸿大致浏览了一边试卷,正打算提笔开始作答,身后两三排的位置传来桌凳碰撞的声音,考场里的考生应声扭头看过去,监考老师也赶紧起身走过去,原来是第三排的一名女生晕场了,监考老师喊来了巡场老师,把那名女生架了出去,那女生或许是过于紧张了吧。张鸿不由地心头一紧:“萧寒把这次考试看得十分重,会不会也会过度紧张呢?”想着想着张鸿心里变得有些浮躁,手心也渗出了些许汗珠,蛋挞很快用理智把自己从感性的世界里拉了回来:“萧寒可以的,她平时积累起来的自信足以抵抗住这种难度的语文考试。”慢慢调整心态,张鸿开始塌下心来做自己的题。语文考完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张鸿知道萧寒在三楼的考场,自己便匆匆跑到楼梯出口等萧寒出来去了。楼道里的考生摩肩接踵,神色也各不相同,有的很是轻松,上扬的嘴角彰显着自信;有的则略显凝重,好似还在推敲刚才试题的选项;有的则完全是一种重在参与的态度,轻快地走在楼梯间。张鸿没等多久就看到萧寒走了下来。看到张鸿在楼下等自己,萧寒明显加快了步伐,下了楼梯,倒是萧寒先问了张鸿:“考得怎么样?”
听到萧寒的语气里依旧是满满的自信,张鸿推测萧寒做得应该不错。张鸿点点头:“作文比较简单,其他题发挥的正常水平。”
“可我感觉作文不太容易啊,我的作文字数才刚刚写够!”
“让你平时背作文,你不背!这次吃亏了吧!”张鸿笑着说。
“不许幸灾乐祸。”
“好了好了,走吧,今天考试,出去吃饭,走。”说着张鸿拉起萧寒的手向校外出去。
找到一家农家餐馆,两人坐下来。餐馆里的餐桌不一会儿就被前来用午餐的考生占满了。餐馆的空间并不大,坐满学生后,餐馆略显拥挤与喧嚣。张鸿和萧寒点了一个宫保鸡丁一个凉菜,吃饭的时候,其他餐桌用餐的考生谈论起下午的数学考试,大家都在猜最后一道数学大题会考察哪些知识点。而萧寒和张鸿听到后,相识一笑,还差点笑出声来。因为放弃数学最后一道题的第二问和第三问是他们的战略,数学计算量超大,一般很难保质保量做完整张试卷,张鸿在平时的题海战术中早就得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与其讲求速度做完整套数学试题,还不如将速度慢下来。把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用时保证住吗,这样用前面题的正确率来抵销最后那道耗时不易得分的情况是相当划算的,张鸿一直用这个方法,萧寒自然也是用了这种方法,所以听到别人这样把大把时间压在最后一道大题上,便禁不住笑了。
吃完饭,张鸿和萧寒返回教室,把自己做的数学错题集又拿出来翻了翻。下午数学考试已经是第二场考试,大家的心态都调整过来了,数学题计算量大,考场里到处都是笔在纸上划算的声音。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子打在试卷上,笔尖点点,考生们都在用手中的笔在衡量自己与理想大学的距离。张鸿和萧寒自然是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前面试题,以此来保证前面试题的高正确率,甚至选择题要争取做全对。当收卷铃声响起,张鸿和萧寒的最后一道题自然是因时间不够而没做完全。张鸿收拾好笔袋,刚走出教室,萧寒已经在门口等自己了,“没做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着说了出来。身边经过的其他考生不解:为什么没做完还如此高兴呢?看到其他考生回头看自己,张鸿和萧寒也赶快笑着回教室准备下一科目的考试去了。
后面的英语、文综和基本能力答得应还算顺利。考完后,学校也并没有让学生休息一天,因为距离高考已经不足一百天了。由于A中有些老师被抽调到市里去批改这次一模考试的卷子,所以有些老师的课就成了自习课。而张鸿和萧寒把这些自习课都用在了做英语试题上。
一周之后,全市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公布了下来,班主任并没有马上宣布成绩,而是先在班里说了这次考试的重要性,说如果文科生进了全市前一千名,基本上上二本大学就不成问题,如果进了前五百名,基本上就可以上一本大学了。可能是由于这次考试的成绩排名对这最后不足百天的备考冲刺影响极大,所以班主任没有在班内公开成绩单,而是对大家说:“谁想看自己的成绩,就自己来办公室来查看。”老师这话一说,学生们在台下窃窃私语起来,但没人随班主任去办公这次的一模成绩。张鸿并没有急着去看自己成绩的想法,但萧寒告诉他说她自己想看但又不敢看,想让张鸿帮自己看一下成绩。耐不住萧寒的软磨硬泡,张鸿摸摸她的脑袋,说:“好吧,我去看看。”
张鸿课间的时候,走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有些在楼道间行走着的同学看到张鸿走进了办公室,便都开始猜测张鸿的成绩,有人猜他会考得很好,有人猜他会因为谈恋爱而发挥失常,萧寒听到这些话后终于按捺不住了,起身也匆匆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看到萧寒也来到了办公室,便把成绩单递给了她,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萧寒你的成绩考得不错,考到了全市第589名。”虽然老师在说自己的成绩情况,但萧寒还是在打量张鸿的各科成绩,还好张鸿这次考到了全市492名。
“你们两个要争取在保证稳定的基础上,再把成绩向上提一提。争取走个一本的重点大学。”班主任一脸轻松地说。
张鸿和萧寒走出办公室,有几个同学急匆匆凑过来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