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点,唱完最后一首歌,大家就都各自散去了。张鸿和萧寒一起去了汽车站。
“你确定你坐这辆车能回家?”,萧寒不太相信,毕竟来的时候张鸿坐的是另外一辆车,萧寒以为张鸿说的陪自己坐车是给自己开玩笑呢。
“嗯,放心,能”,张鸿依旧是刚毅的脸庞,坚毅的眼神。
两个人买了车票,上了车,萧寒说自己晕车,要坐靠窗的位置,张鸿就为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打开了窗户,自己则坐在了旁边。也许萧寒还不知道,张鸿也是晕车,张鸿也常常要坐在靠窗的位置。。。可我愿意将靠窗的位置留给你,让你览尽一切美景,如果你愿意跟我去远行的话。
从N省的N大到S省的距离要2000多里远,而这一刻我终于可以坐在你身边。此时此刻你距离我是如此的近,我多想就这样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不必说对你的心心念念,不用说甜腻的千言万语,这一刻,我只想好好看看你,看看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女孩儿,看一看这个令我魂牵梦萦的“同学”。车窗外的白雪覆盖着麦田,路两旁的落光了叶子的白杨树飞快地从眼前飞过,车子开的很快。
“快两年不见了,我是不是变了很多?现在你见到我了,我现在的样子是你喜欢的吗?”萧寒认真地问着张鸿。
“你一直都是我喜欢的样子,没见到你时是,见到你后依然是”,张鸿回答道。
“那你喜欢我到底多久了?快说。”萧寒调皮地问。
“为什么非要问这个问题”,张鸿一时不知该从哪一天算起。
“其实我就是想比较一下,是你喜欢我时间长,还是我喜欢你时间长。”萧寒笑着说。果然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你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你!张鸿和萧寒又谈了一些各自的专业和学校里的事。
“我当初报考D大是家里人就决定的,其实我自己想报考S省省会城市里的T大!”萧寒有点抱怨地说。
“T大?”,张鸿听到萧寒提到T大,心中还是微微一颤,因为他知道徐莹复读后就是报考的那所学校。这些张鸿自然是没有告诉萧寒,毕竟在萧寒面前提及前女友不太好。
两人都明白今年夏天萧寒就要毕业,而张鸿还要在内蒙多待一年的问题,张鸿对萧寒说自己一定会回来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萧寒也看了张鸿为她每天都坚持发的祝福她的微薄,似乎还有好多话还没说完,似乎我还没好好看看你的脸,似乎我和你才坐在一起不到一分钟,但车子确实到站了。我多希望今天遇见你的那一刹那,能成为永恒。我多希望,每次相遇都是美好的,如果相遇,我们不谈永远,不谈生生世世,不谈离别,我只希望淡淡的相守就好,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爱。张鸿站了起来,萧寒从里面的座位起身朝车门走去,这一刻我多想拉住你的手,紧紧地抱住你,不让你离开,但终究你要下车的,我多害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我想我们一定能走到永不分开的那一天,望着萧寒走下汽车的身影,张鸿依然是刚毅的脸旁、坚毅的眼神,射出凌厉的目光。两人摇了摇手,车子便又匆匆启动。
随着终点站的临近,车上的人越来越少,望着渐渐收起余晖的夕阳,张鸿叹了一口气。一天过去了,和你见面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谁会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你即将毕业,而我还要在内蒙再上学一年,一年之后,我们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不敢奢望,只希望你能安好。我只知道你满满地占据了我的内心,因为你,我在内蒙不想再和其他女孩子有一丁点儿的暧昧,你就是我不爱其他人的理由。
想着想着,张鸿也到站了,下了车,父亲在不远处已经赶了过来来接自己了。张鸿没有给父亲说什么,父亲也没问什么,尽管父亲知道儿子今天见到了萧寒。父亲载着张鸿很快进了村子,张鸿礼貌地和村子里的父老乡亲打着招呼。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家家都在忙着,有诱人的肉香,有偶尔传来的爆竹声,有已经开始贴对联的。。。。。。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浓浓的年味当中。
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母亲早已做好了晚饭。吃饭时,父亲问张鸿,
“见到萧寒了吗”,父亲的话里似乎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语气。
“嗯,见到了”,张鸿回答着父亲。
“怎么样”,母亲也问了一句。
“还好还好”,张鸿也没多说什么。
一家人吃着桌子上的饭,电视里播放着央视新闻频道的新闻,似乎大家都在边吃边看新闻,最后父亲还是语重心长地说,
“今天我和你母亲赶年集时,碰到了孙丹和她的母亲。。。”
“什么?孙丹,她们不会又提高中的事了吧?她们说什么了?”,还没等父亲说完,张鸿就打断了父亲,想要问个清楚。
“孙丹现在在S省的省会里上大学,学的是师范类专业,”母亲说着。
“她们又重提定亲的事了?”,张鸿显然有些担心。
母亲点了点头,张鸿见状叹了一声气,说:“反正我不答应!”
父亲听到张鸿如此坚决的回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孙丹的父母和自己家里已经很熟了,两家也经常在农田里相互帮忙,两家走得很近,父亲也不能硬生生地把人家的好意给打发了。最后父亲说:“我给孙丹说了,尊重你的意见!”父亲说完这句后没再说什么,张鸿假装继续吃饭,心里却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催着定亲的孙丹,一个是还未给自己一种公开的男友身份的萧寒,张鸿看了看手机里的萧寒的相片,最后对父亲说:“如果孙丹家再提定亲的事,就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吧,这样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