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处人家,也离小镇不远了,但那处人家所在的地方离小镇还是有一点距离的,何一鹰和他的师父正是来到了山下的那个人家旁边。
那只山鸡就是掉到这个地方来了,所以他们两个人才到这里来找。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个鸡的影子,他们觉得自己下山的速度也十分之快了,但是却没有发现那只修行过五百年的山鸡在哪儿?难道那只山鸡飞下了山之后就离开这里了吗?
也很有可能。
找了几遍也没找着,何一鹰就和他的师父向旁边住着的那户人家里的一个男当家的问道:“喂,大兄弟,看见一只芦花色的山鸡了没有?我们在找那只鸡。”
“没有。”那男当家的摇着头回道,“没看见。”
“哦。”
两个人又四处看了看。突然他们听见周围有个人在说话:“哎呀,当家的,你快来看看呀,这儿有只山鸡,芦花色的,就窝在我家鸡窝旁边,好像是受伤了,一只翅膀上有点血,你快来把它捉住。”
何一鹰和他的师父一听说是一只芦花色的鸡,又听说这话的人的声音是个女的,想必就是这个当家的媳妇儿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何一鹰赶忙要过去查看,但修仙老者却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何一鹰似乎是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了,便也跟了过去。而那个当家的一听她媳妇说在他家鸡圈旁边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山鸡,便赶忙跑了过去,要把它捉住。
当家的很快跑到了跟前,那说话的人果然是他媳妇儿,一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的农家妇人,那媳妇儿就指着屋檐旁边一个用砖块垒起来的里面放了些柴禾的鸡窝给那个当家的看。
“你看呀,这只山鸡多肥,没成想跑到咱家鸡圈里来了,你快来给他捉住,可别让它跑了。”
“黑呀,”那当家的一见,果然鸡窝里窝了只芦花色的大胖母鸡,一只翅膀上沾了点血迹,他便两步跨上前去,双手一抱,一把便把那只芦花鸡给抓住了。
抓住之后,他突然又哎呀了一声,一把又给松开了。
“你怎么又松开了?”他媳妇儿问。
“我的手,我的手被扎了一下。”当家的说,果然就见他手上有一个手指被扎出了一片血来,殷洪殷洪的,“奇怪了,鸡的身上怎么会有针呢?”
刚才这个当家的抓住了母鸡之后,正高兴着,就觉得自己的一只手指头突然像扎在了针上一样,其痛无比,才松开的。
“这只鸡的身上有根针啊!”他说。
“你胡说什么?”那媳妇说,“鸡的身上怎么会有针呢,不过你的手真的被扎出血来了,我看一定是它身上有什么尖利的东西。”
正说话间,二人就见那只芦花鸡不见了,二人四处找了找,也没找着。一离远了点看去,就看见刚才的那个老者和一个年轻的小子正在和一只巨型怪鸡在打斗,当他们看到那只巨大的像一座房屋那么大的鸡的时候,都惊呼了出来,说头一次见着这么大个的鸡,一定是成精了。
那边修仙老者正和他的徒弟何一鹰在与那只巨型山鸡争斗,这当家的和媳妇儿也就过去站在旁边看住了。就见那老头子和那小子都在使用法术,与那只巨鸡在争斗。
那只巨鸡因为受了伤,一只翅膀之前被老者打伤了,所以现在多少有点斗不过他二人。
老者一边使用法术与其相斗,就见他自掌中打出一串串像石子一样的东西,向着巨鸡攻击,那些石子纷纷像一些子弹一样,轮番打在巨鸡的身上,而旁边的何一鹰也用一种相同的法术对付那只巨鸡,只是能明显看出来,他掌中所打出的石子数量明显很少,比他师父要少的多。
巨鸡很快招架不住了,瞬间把身子变到原来大小,转身便又飞逃而去。可是这次老者没再让它逃脱,一个飞身冲了上去,直接用掌力便吸起了那只鸡身上的元气,没一会儿,就将那只鸡给吸的成了干瘪的模样。
而与此同时,老者自然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的元气更加充沛,体力更加强健。
那当家的和啊媳妇儿赶忙就跑了过来,说:“哎哟,这老头子,你的法力可不简单啊,竟把一只鸡精给打败了,还把它给吸成了这样。这只鸡原来是只成了精的啊,怪不得我家当家的刚才被扎了一下,一定是这只鸡刚才使的伎俩。”
“可不是。”何一鹰说。“这是我师父在山中觅到的一只修行已达五百年的山鸡,刚才我们在山上就抓它来给我师父修炼来着,但是没抓着,让它跑了,这下好了,让我师父给直接吸干了元神。”
正说着话,突然有一个苍老的情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哟,儿子儿媳,你们快过来看看吧,这可真是造孽啊,我只出去了一小会儿,把洗好的衣服晾晒了一下,再进屋一看,我家那个小孙子,他就——呜呜呜——”
这话说到这里,突然就说不下去了,然后就是一阵痛哭。
老者和何一鹰看去,见是一个老婆子,大概就是这当家的娘。
“到底怎么了?”当家的和那媳妇都变了色的问道。
“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吧,呜呜呜——”老婆子哭的不止。
那当家的和那媳妇儿就赶忙跑进了屋子里,那老者和何一鹰见情况很是怪异,并且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跟着跑了进去。
到了屋子里一看,把他们吓坏了,就见床上正躺着一具干瘪的小孩尸首。
那尸首干瘪的只剩下了一层干皮包着一副骨头架子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的孩子一直在屋子里玩的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知道了,一定是他们,那个修仙老者和何一鹰。这对夫妇刚才明明看到那个修仙老者把一只山鸡吸成那样干瘪,现在他们的儿子就也变成了这样。
“是你,是你把我儿子吸成这样的,你还我儿子来!你还我儿子来!”那媳妇儿就哭着上前要打老者,可是被何一鹰给拦住了,老者也往后退开了,脸上变了颜色,是一种难看的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老者想,“我刚才明明在吸那只山鸡,根本没有吸她的儿子,我也从来不吸人的,只吸动物的元神,而且还是有修行的。”
那当家的也是一阵忍不住悲伤,从旁边不知哪儿抄起把刀上来就逼着老头儿要拼命。
“师父,你看这怎么办啊?他们赖上我们了。”何一鹰急道。
“先走,这里说不清楚。”老者说,又对那夫妇二人说:“你们不要急,我这就去给你们追凶手,我刚才看见凶手了,他逃了,你们的孩子并不是我吸的。”
说罢,老者拉着何一鹰便跑出了屋子,向着山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