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暂时在清远那里养伤,到了当天晚上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
他见自己又换了另一个环境,现在是在一间屋子里,躺在一张床上,屋子里有个人,是个男的,他一见,好像背影还有点熟悉。怎么回事?白灵姑娘去了哪里?现在怎么有个男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陆羽问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就是清远,他正在生火做饭。
“是一个姑娘把你交给我的,她是灵药门的,叫白灵,也是我师妹,”清远用扇子扇了扇火,冒出一阵烟,说道。
“你之前是在一个山洞里,白灵正要救你,你就晕过去了,她拖不动你,就叫我去把你背到这里来了,现在你醒了就好了。”清远又说。
“哦,原来我又晕过去了。”陆羽说。然后他坐了起来,并挣扎着想要下床去,脚一用力,又哎哟叫了一声。
清远一边生着烟一边说:“别下床,你的腿骨折了,没个几个月不能好。”
“不过看你的样子,烧是退了。”清远又说。
陆羽咬了咬牙,想着石锦荣把他推下悬崖的那一刻,气的牙痒痒,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就去把石锦荣再教训一顿,那个家伙,那天被陆羽一掌打到墙上,摔下来摔的吐血,看来还轻了。
“喂,你的腿怎么受伤的,听白灵说你是掉下了悬崖,可是命大,身体挂到了一棵树上,才没有掉下去摔死。”清远问他。
陆羽想了想,不打算告诉他实情,因为毕竟那是他们寒山寺中的事,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他只是令找了个借口说道:“哦,是我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了。”
“哦。”
“你是灵药门的那个男弟子清远吧。”陆羽认了出来。
“是的,你猜对了,我就是灵药门的清远。”清远答道。
陆羽说:“我之前是在灵药门的地盘掉下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这里也是灵药门的地方了吧?”
“不是,”清远说,“离灵药门的大院子还有三里山路呢,我不和她们住在一起,灵药门中不准住男人进去的。下午白灵下涧采药,发现了你,就把你救到我这里来了,然后她又回去了。”
“哦。”陆羽答道。
“你的腿不能下床,”清远说,“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待会我把饭盛在碗里,端过去给你吃就行了,没关系,你就在这养伤,什么时候养好了伤,什么时候再走都行。或者是你告诉我一声,让我去告诉你师父一声,让你师父派人来抬你回去,也行。”
“都不用了,”陆羽说,“不用告诉我师父,让他来抬我了,师父派我出来是抓贼偷的,现在贼偷没抓到,还负了伤,我还怎么有脸回去,我得在这里养好伤,一并把贼偷也抓到,把宝书也追回,我才能有脸回去呢。”
“那这样就更好了。”清远说。
陆羽就把腿慢慢地抽回来,盘坐在床上,把被子拉到一边,清远见他在乱动,说:“喂,你干什么,你的腿骨折了,不能乱动。”
陆羽咬着牙,负着痛说:“这么养着,得什么时候能好,想必你还不知道我陆羽的本领有多大吧,我得用内功来快速复原伤势,两三天就能大好了,那时我再去抓贼。”
“喝,谁还不知道你那本领强大,”清远说,“我那白灵小师妹,都跟我说了,说你在寒山寺中的印光大师下的六位徒弟中,是本领最强大的一个,功夫出神入化。再说了,就是那次比武,你故意卖个破绽给我那白灵师妹,故意让她赢了,以保全我们灵药门的面子,这个我也看出来了,我那师父法缘师父也看出来了,她还说等下次再见到你,还要好好的夸一夸你呢。”
陆羽听了,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把清远所说的白灵对自己的评价的话放在了心上,他心想:“白灵对我这么好,她救了我,还给我擦汗,在山洞里的时候去取水来给我喝,又夸我的本领好,我真是对她有点忘不掉了。”
他一抬手,身上突然又传到鼻翼间一阵淡淡的芳香,就是在山洞中,从白灵身上发出的那种香,十分幽香,闻了让人有一种迷醉之感,很是令人丧志,他想:“不行,我不能再想她了,我堂堂男子汉,不能被一个女孩子家给迷得神魂颠倒,不然我就不能有一番大的作为了,必须得把那她忘掉。”
陆羽正这么想着,清远就把饭盛好了,端了过来给陆羽说:“吃吧,这是晚饭。”
饭里有一些菜。
“谢谢。”陆羽正要盘腿运及内力疗伤,却见清远把饭菜端了过来,他只好先接着,先吃起饭来了。
一面清远也在一边吃起了饭。他们今天的晚饭是一些小米饭和一些青菜炖蘑菇之类的素食。而陆羽一贯在寒山寺中也是吃素食吃惯了的,所以现在那素食也合他的胃口。摔下了山崖,又经过这一番折腾,现在还着实有些饿了,于是便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陆羽已经自己用内力给自己疗伤了,腿上的骨折好了一半,他完全是用印光大师教给他的一种内家功夫疗伤的,那种内家功夫可以有一种促进骨伤迅速愈合并长实的功效。
此时他已经能下床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今天一大早上,白灵就来了,她肩膀上挂着一个小箩筐,来到院子门口,没见着清远师哥,想必清远师哥一定是去砍柴了,他经常砍柴以供给灵药门的厨房用的。她见到陆羽正一瘸一拐的在门口走路,便赶忙上前说:“你还不能下床走路,你的腿骨折了,小心碰着伤口。”
陆羽见是白灵,自顾自的走着路说:“没事,我已经用内功快把伤口长上了,对了,你又是采药去的吧。”
“是的,”白灵说道,“我经过这里,就顺便看看你。”
接着,果然,白灵的后面,陆羽就又看见好几十个灵药门的姑娘,都往这边赶来,那为首的一个正是秦素,她们想必也是从这里去采药的了。陆羽见了,赶忙转身走了回去,心想着:“不行,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跟他们一帮女流之辈站在一块,我得躲着点儿。”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院子里。
白灵姑娘见陆羽转身进了院子,说了一句:“你干什么去呀?”
陆羽说:“不干什么,你去采药吧,我得抓紧治伤去,还要抓贼呢。”
那边秦素和一帮灵药门的女弟子都走了过来,就听秦素对白灵说:“灵儿,听说你昨天救了一个寒山寺的徒弟,就在清远师哥的家里养伤,是不是啊?”
“啊?”白灵本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她不知道,她到清远这里来的行动,早已被人目睹了,已经被人知道了,于是她含含糊糊地啊?了一声,说:“是,是呀。”
“是谁呀?”秦素问,“是那个叫胡天的吗?要是他,我可不能饶他,他带着那帮寒山寺的徒弟擅闯我们灵药门不说,还敢说话羞辱我,非得有他好看。”
白灵赶忙说:“不是胡天,是另一个,不过你不是告诉师父了么,师父也说没什么了,他们是来抓贼,可以通融一下的。”
“不是胡天还好说,我只恨那个胡天。”秦素说。
一行人便都去采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