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你有关系。”林林道。
“是那些孩子自己招去了我养的魂，然后又不按规矩办事，归根结底问题是在他们自己身上。”
“那你就看着他们这么杀？”
王婆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那我的朋友最近遇到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林林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问出了问题，希望可以出对方的表现和回答中得出更多的信息。
可这次王婆也没有回应林林，甚至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情况不对啊，难道其实和这神婆没什么关系？林林脑海中默默思索着刚从发生的一切。在自己出现之后，眼前的这位神婆可谓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但是却又对一些问题闭口不谈。倒是在养鬼积德配阴魂那方面说了比较多。那她既然不愿意说，为什么又要表明笔仙事件和自己有关呢。不说岂不是更好？
“笔仙的事，我可以帮你一把，有没有本事化解她的怨气就看你自己了，不过呢，作我们这行的都相信一个一报还一报，这人一老呢，就更相信这点了。”王婆终于再次开口了，不过目光并没有看着林林而是对着了另一个方向。
林林下意识的顺着望去，发现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里放着些纸和颜料以及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自己好像似曾相识啊。
“那是？”林林问道。其实林林是多次一问，他不可能看不出那些是撕纸人的原料。这么看来纸人的事确实和她有关了，但是林林仍旧想不出程小悠会和眼前的这个神婆会有任何瓜葛，完全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难道是受人所托，为了钱？还是说小悠身上有某种对她有价值的东西？
“后生，非礼勿视，不该看的东西就别看，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老人坐在凳子上目光有些浑浊，出言打断了林林是思考。
“该不该看，不是你说了算的，眼睛长在我的身上，你管的着么。”林林一副不听劝的样子。
“年轻人，火气有些大啊，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吃亏什么的，还用不……”林林还想说什么却被王婆打断了。
“行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今天我累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毕竟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王婆也听出了林林之前说要陪阴婚的说辞只是借口而已，而现在这句话无疑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事情还没得出个结果呢，林林怎么可能放弃。这种明知道真相就在眼前却不可得的事情让林林很难受，可是不论林林在怎么问，王婆都是闭着眼睛靠在凳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无奈之下，林林只好放弃。林林也考虑过动武之类的，但是考虑到对方是个老太婆，修炼的时间恐怕比自己多了不知道多少，这点从对方身上不时涌出的浓郁灵力就能看出来。这到不是说灵力就怕了她了，可是就算是能打过，也不一定能问出点什么，倒是如果对方叫几声救命，引来一大群街坊邻居就不好了，一个二十多小伙子和一个七八十的老年人对打，说出去会有人信么？如果再有几个人报个警，到时候局子里一关，林居的那两号人可应付不了什么突发情况。
既然决定了要走，那就不会犹豫，林林不是那种人，还抱着侥幸的心态期待对方突然的回心转意。
“后生，等一等。”就在林林转身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婆突然又叫住了林林。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么？”不会真的回心转意了吧，林林心中诧异，这打脸打的也太快了吧。
“既然你都来了，那就把这个带走吧。”说着她从花格子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然后揉着一团，然后扔向了林林。
林林反应灵敏，一抬手就接到了那个纸团，然后打开一看……什么也没有啊，就是一张白纸，“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林疑惑的抬头问道。
“自己琢磨去吧。”老人道，“我要休息了。”说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哦，对了”林林突然想起了什么，“虽然交谈的不是很愉快，但是之前你说的笔仙那事儿……”
“放心吧，我会帮你和她们说说，争取下次你们见面的时候，能有一次和谈的机会。”王婆道，“还是那句话，能不能解开这个结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就不能叫她们直接收手么。”林林得寸进尺，也不介意把话说开了，“反正她们不也是你养着的嘛。”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她们要做什么现在也不是我能控制了的。”
“没事儿，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而已。”林林这话说的，鬼才相信他是随口一说的呢。
……
……
林居。
三人一鬼，八只眼睛都盯着茶几上那张皱巴巴的白纸。
“我说，你不会是被那个神婆给晃了吧。这就是一张白纸啊，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比其他的纸皱了点。”易天行吐槽道：“怎么看都不想是会长出一朵花来的样子啊。”
“这到不一定，我看那神婆好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说出口。”林林否认了易天行的观点，“不然为什么她要告诉我笔仙的事呢。”
“也许是为了迷惑你啊，”程小悠道：“告诉你一些笔仙的消息让你忙于笔仙的事情，然后忽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也不对，”林林又否定道，“她明显是在用视线提醒我那个角落里的纸人材料，要是像你说的，笔仙只是一个幌子，而你们才是正在的关系，那她为什么要提醒我，而且是刚有鬼魂纸人来林居找你后不久，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啊。”
“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笔仙这件事严格的说是轮不到我们来插手的，我们只是恰好遇到这件事而已。甚至以前她都不认识你这个人。”林林道。
“不对，照你这么说，她以笔仙为幌子，其实际的目标却是我或者黑子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但是如果没有笔仙这个事，她也就不会知道这世界上有我们这来两号人。这逻辑说不通啊。”程小悠苦恼道，事关自己，由不得她不苦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