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呢,楼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从高处望下去,楼宇交错的隙间,阳光侧身而入,几株合欢树,顶着满枝桠的粉红色的伞状小花,仙子似的飘来飘去,表情一看就是欢欣。
一排长龙似的名车穿一身身华丽丽的百合装,玫瑰簇拥着,满天星散落期间,车内满满的喜气洋洋。举目想探到最远处为首的豪车内的男女,幸福如此铺天盖地。距离让远处的华丽模糊不清,只有烟花与鞭炮联袂奏响的幸福乐章。一段感情行至此处,情与景如音乐进入了高潮部分,那随后的日子要怎样安妥这样一场沸腾后的平淡?
这样的景,竟令我有恍恍惚惚之感,记忆真切,思绪结网翻跃时间的高墙。踅至结发同心的那天,也是这般的繁华似锦的婚礼上,没有豪车与丰厚的嫁妆,但该有的喜悦与期待皆隐没在高潮跌起的鞭炮声里,将嫁前的所有情绪装进箱匣打包留在那个小屋,曾经封锁了我所有青春美好年华的小屋,推开窗,还它一屋的风华,从此人去楼空,窗外的那株伴我成长的梧桐,谁来与你絮语?
眼前的日子簇新的,目及之处便是一片流光美景,一枚心思儿秾稠的化不开,那光景灿烂的不情愿时间前进一分一秒,如果可以拉扯住时间的钟摆,我便奋不顾身扑过去。光景如何灿烂也需归于平淡,飞扬的乐符再顿挫昂扬,依然离不开清清流丽的婉转低徊。婚宴散去,鞭炮声熄,沸腾的欢歌还没来及说一声道别,就已滑进了尾声。送亲的家兄,辞别新人与长辈,嘱托的语言堆积在新房里,厚厚的堆出重量,有多重?需要用一生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