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众人云云,唯恐我独醒?
非也非也,众人醉,我自醉。
何来谈也?
卯时,破晓圆日冉冉东升,众鸡齐鸣。
黄发小儿,悠地赖赖床榻,悠地又起身外出嬉耍。
垂髫老者,则是匆匆赶集,再则是伫立门前摆凳闲聊。时不时传来一阵饱经沧桑的笑声。
无人发觉有一陌生男子来到了一家叫做买醉栈堂的酒馆前,抬脚而进,倒也没坏了莫踩门栏的规矩。
刚破晓,店里寂静无人,唯有店小二还在忙碌地扳着桌椅,显得颇为勤快,但与清晨这圆日柔光下的汉雁城却显得格格不入。
那进店男子衣着黑袍,袍帽的遮盖下倒是看不出长相,腰间的金边红里大环带倒不是一便宜货色,小腿部缠着白带,不过这白带却是有些微微泛黄,由此可看出此人必定常年奔袭各地,也不知道是去干甚?还有那背上的巨剑,剑长约有五尺,好似只比那店小二短上一点。
“千金难买醉。”
“千载买醉堂。”
男子与店小二一人一句,颇有些评书里才有的氛围。
男子看向店小二的目光中突然带上了一点戏谑,“无生气怎能叫做活物呢,这些人啊。”
话音未落,男子取下袍帽,面带阴柔,肤如初雪,眉间还印着一朵黑色墨莲,若不是那较为深沉的嗓音,怕是会被路人当作一娇弱女子。
“既然无人相迎,那我便得罪了!”
男子刚说罢,随后便欺身而上,飞身一跃,右拳向下轰出,直取那店小二的首级。
“砰!”店小二向后一闪,男子的右拳直接将之前店小二搬的木长椅砸成了两段。店小二眼里冒出了幽绿色的鬼火,随后一掌拍向了男子的右肩。
男子也不躲闪,右臂一抬,一只黑玄铁造的小巧袖箭迎上了店小二的一掌,只听的一阵破空声,之后便看到店小二的手掌以及心脏之处各有了一个空洞,袖箭从中穿出。
没有想象中的令人作呕的场景,没有一滴血液从空洞中流下,有的只有土色的泥浆从中流出。
“泥傀吗?”男子看着那流出的泥浆以及缓缓从心脏处的空洞中飘出的一朵幽绿火焰。
“放肆!”突然二阁楼之上传来了一阵吼声,随后便是有一道人影从二楼阁之中的甲字一号房里冲出,瞬间便到了男子眼前。往后看去,还有些许残影在闪动,这速度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嘎!”男子也的确被惊住了,不过随后心中却是释然了,自己师傅找的人能有多差。
“在下见过傀宗悲卿子前辈!”男子微微一笑,“前辈的傀儡之术果然名不虚传,后生佩服!”
“呵呵…”那人影终是露出了容貌,下颔上的胡须拖到了腰间,衣着白袍,腰间只系着一条黑布,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你的师尊?何许人也?”老者捋捋白须,缓缓开口,只是随口的一说,但却是使得周遭三丈空气受到了压迫,男子握紧了双拳,拇指深入手心肉中,血滴到了石砖之上,老者见到此幕微微一笑随后便收回了自己的气势。
“呼…”男子松了口气,“小生师尊姓余名擎苍字冷,称剑侍老者。”
“余擎苍!”老者双手竟颤抖了起来,眼中也写着激动,“他…还活着!哈哈哈哈!”
“师尊尚还安好,请前辈放心。”
“好!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他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驾鹤西去的。”
“那,前辈请。”男子作揖,微笑道,“别让师尊着急了。”
“好!”
汉雁城是大汉的一座边疆重城,四面依山,易守难攻,所以又称铁虎关。汉雁城中也算是高手云集,一些小有名头的人数不胜数,城主更是二品真人的修为,据说精通策兵之道及天文之法,实属世间高人。汉雁城中都有如此多的高手,城外山丘林间则更是有许多不问俗世不踏红尘的老怪物,而男子的师尊余擎苍就是在城南的山中老林里搭了个竹房隐居了下来,数年不下城一次,平时吃菜吃肉都是自己种自己养,若是平时上山的历练者不长眼来打家劫舍,蹭吃蹭喝的话,这糟老头不介意当当别人爷爷辈的,堂而皇之地打着帮你家父家母管教你这样的名号揍人。而那男子就是他唯一的一个徒弟,原本是个孤儿,看他可怜便收留他为徒,赐姓孤,名弑君,字尘。
“兵三平四。”
“马五退六。”
“马三进二。”
“将六平五…”
孤尘与悲卿子顺着山路缓缓踏了上来,不多时便听到了余擎苍与另一人的走棋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悲卿子亦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浑身三品真人的其实瞬间倾泻而出又是让孤尘受了些许内伤。
“师傅,我带悲前辈过来了。”孤尘走进了竹林之中大呵一声。
竹林之中的两人杀棋声瞬间化为寂静,不知是被将了军还是听到了孤尘的叫声。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如同实质般朝孤尘两人袭来,悲卿子上前一步,“余兄!悲卿子在这拜见余兄!”两道音波撞在一起使得中间区域短暂地形成真空,两人的声音中都带着无尽的伤感。
孤尘二人走入院内便看到了两人,一人自然是余擎苍,另一人则是铁虎关城主周志远。余擎苍与悲卿子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是异常地激动,恨不得用那数百年前的偷魂天仙的偷魂大法将对方魂魄看透一般,好友重逢都要好生寒暄一番,更何况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这数十年的交情可不是说着玩的。余擎苍让周志远与悲卿子二人相互认识了一番便领着悲卿子去了内院,让孤尘好生招待周城主。
内院之中,余擎苍张手便是布下了一层防音结界,接着顿了顿觉得还不够,又加上了一重。
“余兄…当初你是怎的逃离出来的?”
“我燃烧了自己的寿命,而且在紧要关头突破了四品真人,这才得以脱困,但由于燃烧了寿命,我的修为又降为了三品真人此生恐怕不会有半点精进了…”
“唉,都怪我,相信了那个人的胡话。”悲卿子说到这里心里一动,“亏我们三人还结拜为义兄义弟!”
“唉,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也是被利益所驱,不得已而为之啊…“余擎苍默默地说着,眼中带着些许愤怒与无奈,愤那昔日的好友居然在最后关头出卖他,悲自己的实力不够,不能够去与他对质。或许强者也有强者的悲哀,悲卿子与余擎苍将那人当作挚友而那人却想要独吞那机缘造化致使二人进行了一场生死逃离,而余擎苍更是一生都不得寸进。
…
外院
孤尘看着那中年男子,一阵无言:要我伺候他?二品真人啊…一个不慎可能会死的…
“呵呵,孤…尘是吧?”周志远倒是不那么拘束,“来,陪我下完这盘棋?”
孤尘脸色一黑,他虽然打斗行,也懂得江湖人心险恶必要小心防备的道理,但是排兵布阵这一类的东西他真是一窍不通。
“回城主,小生不会下棋…”孤尘脸色微红。
“恩…那要不我们切磋切磋?我会压制住真元气,不动用神通法术的。”
“恩?好!还请城主赐教!”孤尘行报拳之礼,这是习武之人对对方的尊重。
周志远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想着少年轻狂啊。
“来了!”孤尘整个人气质上完全地改变了,一瞬间迸发出了一股杀气令的周志远都是不住地赞叹。要知道孤尘这才多大,居然就有了杀气,一般人都要杀了许多人妖生灵之后才有一股杀气可以由体内迸发出来,像屠肉的屠户,一天要宰掉数头牛羊等生灵,但却也没有杀气,这说明了什么?要想产生体外杀气必须将人妖等高种生灵看的比牛羊还要不如,肆意的屠杀才能产生这样的杀气。而孤尘虽然除过妖,但绝对不可能拥有杀气迸出体内束缚,这说明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就如同刚出生的太子拥有着属于皇族的帝王之气一样,孤尘就是为杀而生!
“呵!”孤尘的大剑与周志远的一只巨斧斩在了一起,两者皆在颤抖,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极为地悦耳。周志远微微在原地顿了顿,而孤尘却退了三步。而此时周志远的另一支巨斧已经在头顶呼啸而至。
“嗙!”大地开裂出了一条两尺长的裂缝,孤尘刚来的及跃到空中便看到了脚下开裂的大地。
孤尘立刻将藏于右臂的袖箭悉数向身后的墙壁射去,而后利用这股后方的推力飞到了周志远身后,直接竖劈一剑。周志远将两只巨斧抛弃直接向前跑去准备躲开这一剑,但当他回头时却看到孤尘穷追不舍。
周志远回身直接一拳,而此时孤尘的剑势已去,所以迎着他的拳头就是一脚。
“砰”周志远被踢的倒飞出去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反观孤尘却一脸的凝重,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踢到实物的感觉,是对方自己飞出去的,但对方为什么这么做他是不明白。
周志远撞到了一面外院围墙,将其撞出一个洞,随后抬起头,一脸轻松的望着孤尘,“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呀,呵呵。”
此时他双手交叉手指勾住,原本已经被他插在地上的两把巨斧迎着孤尘飞来形成一个交叉绞杀状。
“哼,就这样也想干掉我?”孤尘虽然口中轻松,但却不得不小心应对,“不就加了两根黑刃丝吗,太小看我了!”说着,孤尘凌空一个翻滚躲过了巨斧的交错绞杀随后用大剑击中两只巨斧使其更快的飞向周志远使他措手不及。
周志远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看来这小子有点功底,也是块习武的料子,但是…我说太嫩了就是太嫩了。
周志远将手指上的黑刃丝甩掉,随后腾空而起。孤尘看到这一幕刚刚想趁其在空中不便移动时将其击败,但手中的巨剑却不听使唤向着巨斧的方向飞去,孤尘暗骂糟糕,但作为一个剑客,剑不离手是作为一个剑客的基本要求,所以孤尘就随着剑飞了过去。
巨剑刚好落在两斧之间,孤尘当然也在那里,不过被剑带着一个踉跄没站稳便直接扑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周志远刚好从空中落下,全身的力量直接砸到了孤尘的后背上,让孤尘吐出了一口老血。
“小子,我跟你说了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偏偏不听啊,现在好了。听着,你作为剑客,剑不离手虽然是一个剑客的骨气,但是这一点也往往会被人给利用的,就像刚才,你若任它飞走,你还能跟我两搏一搏肉身力量,但你没有那么做,作为前辈我很欣赏你,但如果作为敌人,我只能笑你蠢!明白了吗?”
“前…辈”
“恩?”
“您能先起来吗…”孤尘再次吐出一口老血。
周志远颇为不好意思的站在了旁边扶他起来,毕竟说的切磋但却将他打得吐血。
“你是不是还在疑惑为什么你的剑上会有黑刃丝?”
“恩,对。”
“还记得你刚开始与我对斩的一下吗,我就是那时缠上去的。”周志远和善地看着孤尘,多有些前辈风范。
“多谢前辈赐教!”孤尘行弯腰鞠躬之礼以表示他内心的感激,的确,今天周志远的一番话使他受益匪浅,他以前从未想过剑客的第一准则居然会成为别人算计自己的工具,所以这一躬没有白给。
“都是小事,快起。”周志远扶了扶孤尘。
两人站起身望着内院,那里面现在如何谁也不清楚。
忽然,空中飞来一只应天鸽,仔细看去鸽子翅膀上还有些许血迹,左翅血迹之中还映着一个“汉”字,想来应该是铁虎关的战报。应天鸽落在周志远的左侧护肩上,鹰爪上的铁皮与护肩摩擦发出锵锵的撞击声。
周志远将腿部的小信筒打开,拿出筒中的卷信纸打开,里面只有四行字:
元奎通妖
内应狼王
万妖来袭
铁虎大乱
“喀嚓”卷纸被撕地粉碎,周志远脸上愈来愈阴沉,突然他看向孤尘。
“小辈,愿不愿与我一起除尽妖魔,化铁虎之危情?”
“我能拒绝吗?”孤尘翻了翻白眼,颇为无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敢反抗啊。
孤尘写了一张纸压在红帅之下,表明自己的去处以及铁虎的危机。
铁虎关外
“哈哈,束手就擒吧,我也是为你们好,若是投降就可以在我们破城之后一起刮尽其中财宝,若是不降,哼哼,后果是什么我想诸位已经知道了!”一位长相阴柔的男子在城外招降,而从浑身上下的波动上来看,赫然是一位一品真人,十个即将破凡为灵的高手都无法将之击杀,这就是修炼者与武者的区别。
武者,就是未曾踏入修行的高手,靠着一身的功夫出名的,这种人数不胜数。但若是修炼者,也就是踏入了一品真人的行列的,在方圆数千里也必然是叫得出名号来的。
修炼者也分三六九等,一品最次,九品最高。在往上就不是凡人们能接触到的了。
“啊,呸!”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城楼上叫骂,“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陈!”
“呵呵,你还是这么没教养啊,副城主。”那阴柔男子微微笑到。
“他奶奶的!我虽然是个莽夫,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哪像你个白元奎!你是它们妖养大的吗?畜生!”那大汉对眉倒立,双眼直瞪着白元奎,“周城主看你可怜,在你小时候收留了你,你倒好!狼心狗肺!”
“哦?陈大江你不要以为你我修为一样你便可以随意叫骂,真当我制不了你?!”白元奎显然也是被激怒了。
“呵呵,就你,别让我逮住你!就你这种娘们儿似的男人,我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陈大江虽然是个莽夫,但也在暗暗用言语激怒白元奎,迫使对方不得不攻城,也是拖延时间使城主尽快赶来。
“娘们儿似的男人”这话却是刺激到了白元奎,但他一向审美就有些与众不同,这也不能怨他。
“上!给我把那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拖下来,我撕烂他的嘴皮!”白元奎对着旁边与他一起叛逃的一些个武者吼道,同时也示意狼王出动群妖攻城。
“嗷,嗷呜。”狼王一声令下,群狼纷纷啸向苍天,之后尽数奔袭铁虎关。
“三千弓箭手!放箭!吴从事,你来指挥将士,务必要守好南门,城主就从那处回来。我率六百武者下去斩妖!”
“副城主,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吴梁发虽然知道全靠弓兵不可能守住城池,必须要有人下去拖住敌人,弓兵的准度才能更高,但这么做虽然城池有一线生机,但那六百名武者与副城主绝对异常危险,且不说对方有三万群妖,就说那狼王和白元奎,一个二品的妖王,一个一品真人,最是不好对付。
“怕什么!当初我不服城主被他打败,他不但没有杀死我,还给我了这个副城主的位置,如今正是需要我出力之时,我岂能贪生怕死!”话音未落,陈大江便带着众武者下了城楼。
“嗷呜!”三千箭枝落下,数十只狼瞬间中箭伤亡。狼群分散成了四波,狼王进攻的北门有万只野狼,其余门也有数千只野狼,当然,白元奎为了防止有人去找城主周志远,他也亲自带人去了南门。
南城门开启,陈大江率着众武者冲杀出来
“嗷!”群狼攻之,血腥大口不间断的撕咬过来。
“哈!”陈大江手握一把大刀,与那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有几分相似。一只野狼扑杀过来,陈大江向后一倒,趁狼在他头上扑过时,直接一刀将其斩裂开来,鲜血呈一线天的样子挥洒在了陈大江的身上。陈大江与众武者的热血与战斗的渴望被狼血激起,一个个都如狼一般嚎叫,手起刀落,便是一条狼畜的贱命。
看到群狼无用,白元奎令那些叛逃武者也上前助阵。
“陈大江!纳命来!”叛徒双刀手刘倚天挥着双刀劈砍过来。
“哼!武者可不需要像你这样的花架子啊!”一声暴吼,陈大江抡起大刀招呼了过去。大刀只是被双刀阻挡了一瞬间便继续势如破竹地冲向刘倚天。
“啊!”刘倚天成了第一个死的叛逃武者,陈大江将他的头颅剁下,朝着白元奎掷去。
“老子呸!这种货色我杀死十几二十个都没有成就感!小白娘们,你不亲自跟我过找的话怕是你的手下都要死光啦,哈哈!”陈大江冲着白元奎叫骂。
白元奎脸色很是阴沉,小白娘们指的谁?自然是指他。这种指着鼻子的叫骂他若是还能忍气吞声那他真的就是个“小白娘们”了。
“好好好,就让本座陪你玩玩!”白元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招!”
话音未落,白元奎袖口之中便传来破空声,未闻其音先见其物,陈大江侃侃地躲过了那几只飞针,饶是如此,心中还是暗暗一惊:这家伙居然隐藏的那么深。这身手怕是有一品真人巅峰了,看来只能拖延时辰等城主了。
下定决心之后陈大江开始跟白元奎游打,并不打算与他硬碰硬。
“嘿,看来你也没那么厉害嘛,副城主,哈哈!”白元奎欲用激将之法将其激怒之后好击杀他。
“哈哈,肯定比不过你这娘们儿,你修炼都把性别修反了,我岂能与你相提并论?!”陈大江抑制住心中的怒气,避免白元奎的奸计得逞。
“放肆!”白元奎突然加快身法,脚尖竟未着地,在空中点步,身形快了一倍有余。一瞬间就拉近了二者间的距离,随后将折扇飞出。
陈大江大刀斩向折扇,折扇瞬间被斩断,但其中的不足一指长的飞剑溅出。陈大江的身上瞬间多了十道伤口,而且剑上带着见血封喉的木汁。(这里科普一下,见血封喉是一种植物的名称,又叫箭毒木,它的汁液可以使人的血液凝固,血管堵塞,使人全身窒息而死。)
“啊!”陈大江运转全身经脉阻止着血液的凝固,白元奎抓住这个时机,点步上前轰了陈大江丹田处数十拳。陈大江被打飞,撞在城墙上,吐出一口精血,丹田中的真气如逝了气的球一般散去,虽然还活着,但从现在起,他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了。
白元奎戏谑地笑着,随后动动手指,那十只飞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与周志远一样,他在飞剑上也粘上了黑刃丝。
“呵呵,陈副城主,就只有这点能耐吗?”白元奎笑看着陈大江,双手挥舞,十只飞剑钉住了陈大江,白色的脑浆随着飞剑的射入而迸出,口处的口水也顺着脑浆留下,鲜血早已湿润了他的座下,脸上写着的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死了。
“哈哈哈哈!!副城主已经被我解决了,你去告诉狼王,南门已无大碍,还请他速速攻下北门。”
“是!”
白元奎双手抚在身后,看着因为陈大江的死而大势已去的武者以及铁虎关上的众人,眼中流露出一番兴奋之情:再过不久,这汉雁城城主的位子我就做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