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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再见平哥

初次接触游戏机的我们是充满激情的,上瘾的,同时也是耗钱的。没过多久,大家攒那点“积蓄”很快用光了。没钱的时候是很难熬的,这个道理从小就懂。我们蹲在游戏厅里,时而不时看看有没有人玩到一半不玩了或者有事走掉了,我们上去接着玩。要不就四处走动张望,看看哪有遗下来的游戏币。有时候好不容易捡到一个币,还要犹豫去玩还是去老虎机赌,毕竟四个人也不够分玩着也不过瘾。中了自然开心,可万一没中又会在那唉声载道,非常后悔没把这枚币充分发挥它的价值,并暗下决心下次绝不再赌,可惜下次还是一样,这就是赌狗的心理。要是偶尔有个人可能因为有事还是什么要走玩不了的币子送给了我们,我们觉得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雷锋”。

可是光靠这这样被人“施舍”的生活度日我们是不满意的,并不是因为自己思想觉悟有多高,是因为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有时候一天能玩上两把,有时候一天就傻呆着过去了。于是我们决定靠自己的双手。去干一些男人的事业。此项事业也是目前我做过的最公益社会的事情。那就是捡垃圾。我们几个分头在城市各个区域捡废弃的矿泉水瓶,饮料水瓶,易拉罐。那个时候大概是每个瓶子能卖1毛钱,收购废品的很多,也很好找。我们筹集10个就去卖一次,平均一天能找到20个左右。主要也要看运气,就像印象中最多一天捡了60多个瓶子卖,那一天过得非常之充实,我们甚至都没有去游戏厅玩,累到不行回家睡觉了,省下的钱第二天去玩。

就这样,我们每天都是先去游戏厅集合,然后先把自己的零用钱花光,之后我们就去做“公益事业”。每天过得愉快而充实。有一天,我们在街角一处捡到一只酸奶瓶,也不知道哪个爹这么有才,在里面塞了一打钱,拿出来数了一下,若干个一块的,几张五块的,那个时候好像刚刚更新第五套钱币不久,数了一下大概20几块,四人欣喜若狂,决定先去开荤。四人便去了我们那一家很好吃的麻辣面,要了面,要了饮料,要了炸串,那个时候一个鸡架也只有5毛钱,我们四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大概每人花了4元钱,还剩下不到10元,还不犹豫,直接去了游戏厅玩币子。度过这美妙的一天。

像这样日子在现在看来虽然浑噩,但却值得回味。也侧面鼓励了我们做“公益”的决心。一天,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公益”,做完公益的钱去打游戏。那天,大家玩的每人剩一个币的时候决定去老虎机一搏,投进去以后,显示着40分。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该赌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小宇一只手住在机器上,脸作思考状。他这一按不要紧,把40分全买在了BAR,中一个大BAR就有300分,也就是6块钱,瞬间40分就没了。当我们反映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三个人大怒,好不犹豫的cei了他一顿。然后也没办法了,只好点开始了。没想到开始的时候机器像漏气了似的,狂叫了一声,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机器坏了呢。没像到中了BAR,当时四人惊呆了,然后BAR后的彩灯又反了一个BAR,瞬间爆炸。当时四人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这一切。瞬间4000分。当时我坐在机器面前手都是抖的,不敢碰机器,赶紧叫来机修来下分。

我们拿着这沉甸甸的八十块钱,出门一路狂奔,真害怕让谁盯上。先去麻辣面店开了个“荤”。然后哥四个就说今天不要去游戏厅了,那去哪里呢。对了,新天地8楼的旱冰场还没去过,四人商量着那就去玩一次旱冰吧。到了地方之后,里面各种杀马特的男男女女,当时不叫杀马特,那叫帅。场里放着各种DJ,震耳欲聋,我们觉得非常刺激。于是租了4双鞋出来玩。当时那是我们最大的旱冰场刚刚涨价,5块钱,但是不限时,不过也算是土豪的活动了。

四人换好鞋,便要进去玩耍。但刚站起来才知道,我们根本不会滑,只好把这栏杆,一点点向里面移,移到里面以后,我们找个空地便开始了练习。

这个东西主要是找平衡,我是在那一点一点练习走,阿斌像个螃蟹似的就会横着走,时而不时还摔上一两跤,阿鑫则好像个王8,慢吞吞动了几下,然后就翻白了。小宇玩得比较溜,已经能滑几下了。练习了一会之后大家差不多能站住了,就扯着手准备原地转圈玩玩。刚凑到一块的时候,没想到有个倒滑的急速飞奔过来,我们根本来不及闪躲,给我们四个全撞翻了,他自己也摔了。

没想到这一下子惹来了大麻烦,这个人也就初中生的样子,跟我们差不多大。我们向他道歉,他直接就骂我几个,还上手推我们。我们当时就不乐意了,给你道歉了你还怎样。没想到他说“你们几个等着”。这句话我们已经听过不下百遍了,每次也没等到什么,我们自然也不怎么怕。可是没想到这小子滑过去说了几句话,瞬间过来好几个人,大概比我们还要大两三岁的样子。

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谁撞得他?”我们沉默了一会,我说:“我撞的。”我也是TM古惑仔看多了。没想到他上来就拎我衣领给拎了出来,其他人也把小宇他们三人推了出来。到了电梯门口“你是不TM瞎?这是我老弟,今天让你记住。”说完这句话,他们上来三个人对我一顿拳打脚踢。对于这种压倒性的选手,只能用打架口诀里的,“遇强即屈,舍身保头”遇到这种情况,既不要还手也不要跑,因为你还手或者跑,他们抓到你会更加使劲的打你。保护好重要的头部,剩下的让他们打也打不坏,等他们打累了就差不多给你放了,谁也不可能抓住一个不还手而且老老实实被打的人不放。刚打了几下,小宇看不下去了,就过来参与了其中,阿斌和阿鑫也急忙过来。就在这个时候,眼看后面几个人跑过来了,也要上去打。

“停停停,干哈呢?”一个人刚从电梯下来走过来。“哥,没事,教育几个小子,他们欺负我老弟。”我们仔细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钱包被偷的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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