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消灭他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趁蛊虫还没有破肚之前,将蛊尸大脑中的那只虫子消灭掉。这样蛊尸就会变成普通的尸体,而埋在尸体内的那些虫卵因为无法出来会憋死在肚子里。”
“这么说村庄里的那四个警察其实都已经死了,只不过无限重复着临死前所做的是事情?”杨晴疑惑的问道:“可是说不通啊,他们四个生前的最后记忆是这座村庄,但那个土屋里的装满人肤蝇的尸体怎么回事?从尸体的腐烂程度上看应该没有超过一个礼拜。”
疯子突然神秘的笑了起来转过头指了指水库里面低声道:“那就得问问我的向导了。”
“向导?”
疯子点了点头转过身钻进水库的围栏,其他人对视一眼紧随其后,因为酷比有伤所以我扶着他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钻过围栏,我们终于到达发生沙皇十字架的这座废弃水库。
放下酷比走到岸旁望了望水库中的水,水面还算清晰却很深,我从旁边捡起一块比较大的石头扔进水中只听咕咚一声就没了踪影。
我抬起头扫了扫四周,围栏内侧和石头上到处挂满了青苔和铁锈,突然左边不远处水闸旁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示意众人望去所有人的表情也都变得阴晴不定,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刚来村庄时找的那名渔夫。
疯子看着我们的表情笑道:“这就是我的向导。”
那个渔夫可是听到了动静,转过头头,当他看到我们几个的时候,脸色大变掉头就跑。
我们见状走了过去,渔夫见我们追过来了,连忙跑到闸门旁的挂梯,抓着挂梯扶手向上爬打算翻过这座闸门。
谁知渔夫才爬了几个台阶就感到左肩一凉,一阵炽热疼痛感袭上心头,肩膀处一股股鲜血涌出,染红了半截衣服。
渔夫惊恐的转过头,只见不远处的地面上疯子高高举着手中的手枪瞄着自己。
疯子冷笑一声:“这枪是警告,你要在逃,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
“NO,NO,别开枪,别开枪。”竟然想不到的是渔夫在疯子的威恐之下竟然高喊起了中文,随后慢慢的从挂梯向下爬站在了众人面前。
我们还没等询问,却见疯子大步的走了过去一脚踹倒了渔夫,随后举起手中的枪托对着渔夫的脑袋一顿狂砸口中怒骂道:“草你么的,叫你跑!”
渔夫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双手紧捂着头部,但脑袋还是被疯子打的见了红。
我和二叔见状连忙跑了过去,这么打下去肯定会出人命的,二叔一把抱住了疯子,而我趁机将渔夫拉倒了一旁。
“你真是个疯子!”我检查了下渔夫脑袋上伤口没什么大碍,但肩膀的伤口却严重的多,渔夫的左肩甲骨被子弹贯穿,因为失血过多渔夫的脸色很苍白,费了半天劲可算将渔夫肩膀的血止住,但子弹却无法取出来。我愤怒的瞪了疯子一眼,心中对这个海盗可以说从开始没有一点好感变成了厌恶,跟他的外号一样,这小子真是个疯子,说开枪就开枪,一点都不犹豫。仿佛人命在他面前如同草芥一样不值钱。
此时的二叔也火了怒视着疯子冷声道:“你小子能不能收敛些,这是俄罗斯,不是你的海盗船,妈的,弄死人了,你想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吗!”
望着众人敌视的眼神,疯子仿佛根本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倒地的那个渔夫冷笑道:“好吧,你们都是正人君子,我是个混蛋恶人,但总比这个家伙强,你叫他告诉你们,你特么的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听完疯子的话,我们把目光都转向了倒地的渔夫。
我将他搀起脸色铁青的询问道:“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会说中文,为什么骗我们不会!”
望着我们敌视的目光渔夫脸色更加的苍白声音急促的求饶道:“各位爷爷,我该死,请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把。”
我们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我们一行人中酷比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的嘶吼起来:“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告诉我芦苇中有通往水库的密道。”
酷比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
面对我们的质疑,渔夫只好道出实情,在我们来到村庄的一个月前,有三名身穿西装的亚洲男子提前来到了这里,莫名其妙的给了渔夫很多的钱,告诉他近段时间会有人来到这个村庄。
其中一名亚洲男子从包中取出一块墨绿色的十字架递给了渔夫并告知如果对方是来寻找关于八年前四个来过这里的中国人下落话就把十字架送给他。
从没有看过这么多钱的渔夫欣然接受了对面的要求。
这座村庄在都是蒙古族的后裔,所以他们很信神灵,而那座水库就是他们所认神灵的居住地,八年前老爷子他们来到村庄,当时还有人失踪了,所以渔夫还是有些印象的。
八年的时间,这座本人口不多的村庄,因为害怕或是顾忌,村民们纷纷离开了这块他们生活多年的土地。
渐渐的这座村庄变成了死村,最后只有渔夫和他的弟弟留在了村里并有离去,因为渔夫的母亲是中国人,他们兄弟俩属于中蒙混血,所以对神灵什么的并不是太在意。况且兄弟二人一直靠在水库打鱼为生,如果离开了这里他们也没有安身之所。
也许真的是有河神降怒,近一年来,兄弟二人发觉水库中的鱼越来越少,有时候忙了大半天一条都没有捕到。
直到半个月前,渔夫兄弟二人再次前往水库打算碰碰运气,没想到渔夫的弟弟在捕鱼的时候不慎落入了水中,对于善于水性的渔民来说落水其实没有任何威胁,但让渔夫想不到的是,弟弟落水后向岸边游过的瞬间,突然嚎叫起来,随后沉入了水底,刹那间一股股血泡从水底浮了出来。
渔夫大惊连忙起身打算跃进水中营救弟弟,可就在此时他的弟弟从水中冒了出来然后拼命的望岸边上游。
当渔夫弟弟爬上岸的时候直接晕厥了过去。渔夫连忙将弟弟浮起,却见弟弟的下半身全都是血,而两腿间的命根子却消失了。
虽然渔夫很是震惊,但还算是冷静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这才救了弟弟一命,但噩耗并没有停止,弟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命根子没了也许打击太大竟然神志不清变成了傻子。这让渔夫痛不欲生。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就算成了傻子,作为哥哥也不能放任不管。渔夫将弟弟接回了家中,然后用当初三个亚洲人给他的钱,请了一名保姆照顾弟弟的日常起居。
可没想到的是,弟弟回到家中没几天就开始发高烧然后身体表面出现了不同程度上的腐烂躺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照顾弟弟的保姆也开始向渔夫抱怨说自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无奈下渔夫只能硬着头皮又请了两个保姆,三个人同时照顾弟弟。期间医生也来过几次,但看到渔夫弟弟身体腐烂的程度无奈的摇了摇头称受伤后在水中被细菌感染已经无法医治了。
医生的话仿佛给渔夫宣判了死刑,渔夫哭了,他知道弟弟早晚要离自己而去。
没两天,弟弟的皮肤溃烂处开始出现小白虫子,这些白虫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白虫不断的吸食这弟弟的皮肉,这让本就痛苦不堪的弟弟更加绝望。就在我们来到村庄前一天晚上,弟弟去世了。
渔夫精神险些崩溃,他将弟弟的尸体放在了村长家搬迁时遗留下的土房当做灵棚,并花钱请照顾弟弟的那三个保姆帮忙守灵祭奠死去的弟弟。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来到村庄后发现几乎所有的房屋和窗户都是紧闭的,因为里面根本没有人住,后来看到从土屋中跑出了几名披麻戴孝的村民,那其实就是渔夫来请给弟弟守灵的保姆。
后来没多久,我们就赶到了村庄,虽然渔夫很悲痛,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所以才演了场戏,装作听不懂我们说话,告诉杨晴引诱我们去水库。
但渔夫没想到警察来了并和我们一起闯进了那间灵棚。
渔夫心慌时正巧看到了土屋外围等待的酷比,就跑了过去告诉他通往水库的那片芦苇荡。
渔夫将酷比带到铁栏外围的那片蛊潭并指了指围栏上的那个窟窿,单纯的酷比并没有任何起疑相反的还感谢渔夫连忙跑了回来告诉我们。
而渔夫自己正打算走的时候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疯子给截住了,在疯子的胁迫下只能乖乖的跟着疯子进入了废弃水库。
听完了整个过程众人心中也有些数,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懒散躺着的疯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看来我们真错怪他了。
二叔迫切的问渔夫那三名给他十字架的和钱的亚洲人长什么样子。
渔夫却摇了摇头称三人来的时候都带着墨镜,看不到面容,但从年龄上来看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渔夫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中国人,因为三名亚洲人与自己对话都是俄语。
我这长吁了一口气,白惊一场,看来不是爷爷他们。但这三个亚洲人又是干什么的,他们手中有当年瞎子杨发现的那块沙皇十字架,又将十字架交给渔夫,肯定是知道杨晴会来这里寻找线索,故意引我们上钩。但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眉头紧锁着百思不得其解。
与我一样,二叔和杨晴的表面也难看到了极限。
二叔从兜里再次点起了一根烟沉声道:“看来这事情没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帮人千方百计把我们弄到这座水库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四位老爷子是不是落在了那帮人手中。”
二叔的话仿佛一个重磅炸弹扔进了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如果真如二叔猜想,那么我在邮局中拿到的那封爷爷的信,也应该是他们逼着爷爷写的。
“那契尔夫呢!你到底把契尔夫怎么样了!”就在我们沉思的时候酷比对着渔夫怒吼起来:“你个混蛋,将我引诱到这里,如果不是程先生我就死了。”
渔夫脸色变得铁青连忙摇头:“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那泥潭中有那些鬼东西,而且那四名警官这每近一个月就会来到村庄一次,说调查皮斯科的事情,但没待多久就会离去,开始我也挺不解,而后他们总来我就习惯,当做没看见就行了。”
“皮斯科!”我浑身一震脑中突然想起了爷爷信中所讲:当仙境降临的时候皮斯科会指引你找到正确的道路。
我连忙追问道:“皮斯科是什么。”
渔夫眼中顿时充满了惊恐转过头望了望水库下清晰平静的河水恐惧道:“就是村庄里人所祭拜的神灵,也就是夺走我弟弟生命那个水中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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