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老中国有哪些稀奇古怪的事啊,这还真不少。咱这古时候有一个特别奇怪的职业,您硬要说它不是个职业,这也是可以的。
干这行儿的,大多都是溜达溜达江湖的老手,人要干脆,胆大,心细。最关键的要有一身过得去的本事儿。
我猜您大概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您要是知道地师,那猜到就不奇怪了。
要说的好听点儿,就叫地师,难听点儿的,专干些掘人坟墓的偷鸡摸狗般勾当,就一盗墓贼儿。
干这事儿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发明的,反正历史教科书上也没个名儿。可到了魏晋,有一个牛逼轰轰了不得的大人物干了这事,这下可不得了。您大概也知道,这个脸皮厚到不可思议地步的人,也就是那个三国里说了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响当当的贼头头儿——孟德老头子。
要说这曹孟德啊,倒是有一箩筐的话唠嗑,可咱不是说评书的,嘴也没这个利索。咱就专门介绍介绍他老人家干的鸡鸣狗盗的事儿。
曹孟德这个人,咋说呢,对付人倒是有一套一套的,可那是针对活人不是?据说,有一会这糟老头子又要去打仗,祸害百姓的事儿就更不用说了。任他信心满满,胸怀鸿鹄之志,人奉孝可说了一句话,老头子差点没气死……
“主公,你有钱吗?”
主公你有钱吗?有钱吗?
曹老头那叫一个气啊,您说说,这郭奉孝到底按了个什么鸟蛋儿。有钱?有钱老子还他娘的问你干屁啊!
曹老头忍着怒火,心里早却把郭嘉他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问候了一遍。
“呔!你这厮说话却似放屁!”
“主公,您闻着感觉如何?”
郭嘉一脸温和地看着曹孟德,英俊的脸蛋儿,浅浅的微笑,炯炯发光的眼睛……
这表情,怎两字欠揍了得!
曹老头百般忍耐,抡圆的巴掌愣是没扇过去。良久不语,然后嘿嘿一笑,贱贱道:“孤的奉孝,这是生孤的气吗?”
郭嘉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瞄了曹老头几眼。只见曹孟德那老不死的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对!叫做暗送秋波!
郭嘉心里暗道不好,古时候龙阳断袖的君主还真不少,可令他疑惑的是,以前咋没发现这禽兽呢?
难道……嘶……
郭大大那叫一个震精啊!方才靠近了的身子往后缩了缩,眼中的神情,就差没写着:我不好这口!
“老大,要找活人要不到,咱就找死人!嘿嘿,这死人的东西可比活人多得多啊!”郭嘉连忙扯开话题。
曹孟德是什么人啊,您想想,哪有他不敢干的事儿?曹老头子这么一琢磨,咦,这法子当真妙得紧啊!
“郭老弟,孤可不懂你的意思,你跟孤好好讲讲!”
曹老头子又他娘开始装傻卖萌。
郭奉孝贼贼一笑,小声道:“我说的就是盗墓,盗墓,老大你懂吗?”
曹孟德眼睛一眯,抚掌大笑,道:“知我者,奉孝也!”
于是乎,这两贼头头儿开始谋划着不为人知的事儿。后来奉孝又提议:不如建一个官方机构。曹老头子一听,好啊,这事儿干起来不就麻溜地很!
于是就设置了摸金校尉这个盗墓贼机构,到了后来有陆续出现了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家,以及还有些小打小闹的门派儿,都不足为道。
这盗墓的事儿就一直延续下来,直至到了明朝朱元璋老不羞统治的那会儿才得以遏制。
您知道,这朱元璋啊,就是他娘的贼和尚出身,肥头大耳地,还长了几粒难看的豆豆儿。
您说说,还九五至尊,长这模样,也是醉了。这少年的经历,不说还不知道,一看那历史书啊,您猜猜怎么着?
感情朱元璋和刘邦八百年前就他娘是同一个人啊,也不知道这阎王爷咋想的,前世当了和尚做了皇帝还不够,这会儿又同样走一遭。阎王爷估计也就是喝多了,糊糊涂涂地乱改一气。
再说朱元璋,这老不羞的干了啥事呢?这都要从那叫吃烧饼还他娘唱了一首烧饼歌的刘基说起。
这刘基,字伯温,也算是个人物,风水星术精通,也懂一些政治啊军事啊啥的,在朱元璋开国的过程中功劳不小,也懂得功成身退。
可您说说,刘伯温乃是开国功臣,不是朱元璋不肯也不是担心他造反,为啥不让他走呢?
因为这老朱啊,要修皇陵。修皇陵可是件大事儿,马虎不得,况且老朱还听说这皇陵也要讲究啥子风水啊机关啊什么的。
原来打仗的那会儿朱元璋可亲眼看见一些皇家巨冢被掘了个精光,那些啥子皇帝啊嫔妃啊的尸体都被扔在马路边,您说,老朱能不担心吗?
于是老朱一琢磨,嗳,不是还有一个叫刘伯温的风水师吗?这活儿交给他老朱挺放心地。
于是,刘伯温就摊上大事了。刘伯温哪敢就这活儿,连忙推辞说老了干不动了。
老朱不高兴了,眼睛一瞪,王八之气散发开来,吓得刘伯温直哆嗦。刘伯温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回头这么一想,就麻溜溜地告诉朱元璋说有人比他还能干。
刘伯温说,这个家伙叫做摸金校尉,就是专门盗墓的贼头头!老朱一听,感觉有些稀奇,就问刘伯温:“老刘啊,你给朕说说,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刘伯温不敢打马虎眼,毕恭毕敬地说:“皇上,者摸金校尉虽说是盗墓的贼,但对墓穴的了解绝对比我们这些人多,乃是修皇陵的不二人选。”
老朱一听十分高兴,但过了一会儿就变了脸色。刘伯温暗呼大事不好,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要惹得这位爷不高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要是这伙人来盗朕的墓,朕该怎么办?”朱元璋不动声色地说。
刘伯温一听,倒是松了口气。便跟朱元璋说只要把摸金符毁了,那摸金校尉就不盗墓了,这是摸金一行的规矩。然后又对朱元璋说,余下的就只有发丘搬山卸岭三家,搬山那伙人不求财只求丹鼎,只要皇陵里不放这东西也不怕他来。
至于发丘一脉,早在唐宋就自己绝迹了,所以也不足为道。最后便是这缷岭,这缷岭倒是有些难办,关键是人数多而且有多重身份。所以只要朱元璋下令专门讨伐这些贼,这些贼也不敢露脸,这下老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老朱毁摸金符的时候,漏掉了四枚,可这是久了,也就没人记得了。
到了民国,乱世出贼人,这话倒是印证了一些事。比如江洋大盗燕子李三啊,四贼啊什么乌七八糟的。
有一个人,叫张三链儿的,一人挂三符,乃是那时候盗墓南来的北往的东奔的西走的头头儿,江湖的老元良,说一不二,在那会儿也算有名。
后来到了文革,盗墓一脉遭到空前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直至一个叫王坤的人出现。
咱这故事,就从这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