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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卡门(1)

女人诚苦命,然亦有欢乐之时:

一为床第之间,二为死亡之际。

帕拉达斯

一些地理学家认为蒙达之战发生在古代巴斯土里人和迦太基人聚居的地方,即今日马尔贝拉以北七八公里之处的孟达。我向来对他拉的这个论点持一种是否言之有据的怀疑态度。根据我对无名氏所作的《西班牙战记》和在奥苏纳公爵琳琅满目的藏书楼中搜集到的材料进行研究的结果,我觉得历史上恺撒破釜沉舟跟罗马共和国的领袖们决一死战的地点应当到蒙蒂亚附近去搜寻。1830年初秋,乘路经安达卢西亚之便,我做了一次长途旅行,以消除脑子里积聚的疑云。我希望我即将付梓的一篇论文能够尽释所有实事求是的考古学家心中的疑团。但在我这篇论文将全欧学术界尚无定论的地理问题解决以前,我不妨先给诸位讲一个小小的故事。这个故事决不会对蒙达战场到底地处何方这一有趣的问题先下任何断语。

我在哥尔多巴雇了一名向导和两匹马,带着全部行装——恺撤的《高卢战记》和几件衬衣便上路了。一天,我在卡尔切纳沿岸平原地势稍高之处漫游,此时人困马乏,舌燥口干,骄阳似火,肌肤如灼,正恨不得痛骂一番恺撒和庞培的儿子们,忽然发现距离我走的小路颇远的地方有一处绿茵,疏疏落落长着灯心草和芦苇,说明此处必有水源。近前一看,果然发现所谓绿茵原来是一条小溪灌注的沼泽。溪水似乎来自加布拉山脉两座峭壁之间一条狭窄的峡谷。我确信,倘若沿溪上溯,水流势必更加清冽,蚂蟥和青蛙会更少,也许在丛岩之间能觅见少许绿荫。刚入峡口,我的马就昂首长嘶,引得另外一匹我看不见的马即刻回应了一声。又走了百余步,只见峡口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天然的圆形广场,周围都是悬岩峭壁,整个场地被严实地笼罩在阴影之中。旅行人中途小憩,再也碰不到一个比这里更惬意的地方了。峭壁之下,泉水翻滚,泻入一汪潭水之中,潭底细沙,其白似雪。潭边有五六株高大挺拔的橡树,因终年避风,兼有山泉滋润,故而浓荫如伞,直罩碧潭。周围是一片绿油油的嫩草,在方圆四十公里的客店中别想找到比这更舒服的床榻了。

其实,发现这个清幽去处的功劳并非属于我。因为在我到达之前已有一个男子在此歇息。我进入峡谷时,他可能还在梦乡里徜徉。他的马趁着主人打盹之际,把周围的青草啃个精光。那汉子被马嘶声惊醒,站起来向马走去。此人年纪不大,身材中等个子,样子很结实,目光深沉,一脸傲气。皮肤原来也许很好看,但现在已被太阳晒得比头发还黑。他一手按着坐骑的笼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支铜制的喇叭口短铳。不瞒您说,我看见这支短铳和那人的凶相先是有些吃惊,可是,总听人说有土匪,却从来没亲眼见到过,我已经不相信有土匪了。而且,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全副武装地去赶集我也没少见,不能见到一支枪便怀疑这个陌生人有歹意。“再说,”我心里想,“我这几件衬衣和那本埃尔赛维尔版本的《战记》对他有什么用呢?”于是,我亲切地对那个持枪的汉子点了点头,笑着问他,我是否打扰了他的睡梦。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仿佛满意了,接着又仔细打量走过来的向导。只见向导的脸色陡地变了,止住脚步,露出惊恐的神情。我心里喊了一声:坏了!但为了让他镇定,我决定不让他看出任何不安的情绪。我下了马,吩咐向导卸下马笼头,然后在泉水边跪下身来,把头和手泡进水中,接着,像基甸手下不合格的兵丁般喝了一大口水,肚皮朝下地趴在地上。

但我悄悄地留神观察我的向导和那个陌生人。向导很不情愿地走过来,陌生人似乎对我们并无歹意,因为他把马又放开了,原本平端的短铳现在也枪口朝下了。

我觉得不应该因对方不理睬而动气,便仰躺在草地上,满不在乎地问那个带枪的人身上可有火石,同时掏出雪茄烟盒。陌生汉子依旧一言不发,从口袋里翻出火石,殷勤地给我打火。很明显,他态度缓和了,竟在我面前坐了下来,但依旧枪不离手。我抽着雪茄,又从剩下的雪茄当中选了一支最好的,问他是否抽烟。

“抽的,先生,”他回答道。这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第一句话,同时我发现他念S 的音和安达卢西亚人不同,因此我断定他也只是和我一样的过路人,只是不考古罢了。

“这一支您一定觉得不错。”说着我递给他一支哈瓦那正牌的上等雪茄。

他向我微微点了点头,就着我的雪茄把自己那支对着了,然后又颔首致谢,接着便贪婪地抽了起来,看样子十分高兴。

“啊!”他抽了第一口,把烟慢慢地从嘴和鼻孔里喷出来,大声说了一句,“我好久没尝到烟味儿了!”

在西班牙,一支雪茄递过去并被对方接受就标志着友好关系的开始,一如东方拿面包和盐与客人分享一样。那人倒是比我想像的健谈。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虽然自称是蒙蒂亚地区的居民,但对该区却不太熟悉,不知道我们所在的那个清幽的峡谷叫什么名字,附近的村子一个也列举不出来。最后,我问他在附近是否看见过断壁残垣、凸边的瓦、雕过的石头,他回答说从没留意过这一类的东西。相反,他对马却颇有研究。把我的马头头是道地评论了一番,这当然很容易。接着,他向我谈起他坐骑的家系,称它来自有名的哥尔多巴养马场,确实出身高贵,极为耐劳,据其主人说,此马曾经一天跑过一百二十公里的路,而且不是飞驰便是疾走。正说在兴头上,陌生人突然停住了,仿佛说的话已经太多,连自己也感到惊讶和后悔。“我正急着赶往哥尔多巴,”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有一件案子想求法官帮忙……”他边说边看着我的向导,向导立即奇怪地垂下了眼睛。

这里既有树荫,又有山泉,我不禁心花怒放,忽然想起从蒙蒂亚启程时,朋友们曾经将几片好吃的火腿放在我向导的褡裢里,便让向导取出来,请那个陌生人随便吃点。刚才他说很久没有抽烟,但我看他倒是至少有两昼夜不曾进食了,吃起来狼吞虎咽。我想,这个可怜的饿鬼遇见我真是遇见大救星了。我的向导却吃得不多,喝得就更少了。开始上路的时候,他说得比谁都欢,可现在却像个哑巴。我们那位客人在场似乎使他很不自在,两个人彼此都怀有戒心,我也猜不出到底是因何缘故。

转眼间,连面包和火腿的碎屑也吃得精光,我们每人又各抽了一支雪茄。我吩咐向导把我们两人的马匹重新套上,准备向我这位新朋友告辞,他问我打算在哪儿留宿。

我还没来得及注意向导做的暗示便脱口回答说,打算到库埃尔沃客店下榻。

“先生,这客店太糟,对您这样的人似乎不合适……我也到那儿,如果您愿意的话,咱们就搭个伴。”

“好极了。”我说着上了马。高导给我扶镫,同时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耸了耸肩膀表示回答,似乎告诉他,尽管放心好了。接着一行人便上路了。

安东尼奥眼色、不安的神情、陌生人说漏嘴的几句话,特别是他赶了一百二十公里路的事和不太合乎情理的解释,已经使我对这位旅伴有了一定的推断。毋庸置疑,我正在和一个走私犯,也许是一个土匪打交道。但这又关我何事呢?我很知道西班牙人的性格,我敢断定,一个和你一起吃过饭抽过烟的人是没有什么可怕的。有他在场,碰见任何坏人也是一种可靠的保护。再说,我也很想知道强盗到底是怎样一种人。这可不是每天都可以碰得到的。与一个危险人物在一起,特别是觉得他又温柔又驯善的时候,总感到有点意思。

我希望逐渐使这个神秘的神秘的陌生人对我说出真心话,所以,不管向导怎样一再对我使眼色,还是故意把话题扯到大道上的劫匪上去,当然是用那种怀着敬意的语气。当时,安达卢西亚有一个著名大盗,名叫何塞·马利亚,其事迹真是脍炙人口。“没准我旁边这位就是何塞·马利亚。”我暗暗想道。于是我大谈我所知道的这位好汉的传闻,全都是颂扬性的,而且对其勇敢和仗义表示高度赞赏。

“何塞·马利亚不过是寻常人而已。”陌生人谈谈地说了一句。

“这是他的自我评价还是过分的谦虚呢?”我心里想。因为在仔细打量了这位旅伴之后,我发觉他与张贴在安达卢西亚很多地方的城门口上何塞·马利亚的相貌等同一人。“对,就是他……金发、碧眼、小手、大嘴、牙齿整齐;细棉布衬衣、绦绒上装还缀着银扣,白皮护腿,坐下枣红马……没问题准是!不过还是别说破的好。”

我们到了小客店。他没说错,这小店条件之差果真从未见过。仅有一间大屋子,既是厨房,又是饭厅和卧室。只差茅厕没盖在屋里了。屋子中间有一块石板,上面生着火,烟从屋顶上一个窟窿冒出去,或者干脆像云雾般停在离地面几尺高的地方,呛得人直咳嗽。沿墙根铺上五六张旧骡毯,就算是客铺了。离屋子,或者不如说,离刚才我说的那间惟一的大房二十步远近有一个车棚,就算是马厩。这个可爱的住处没有其他人,至少当时是这样,只有一个老婆子和一个约十到十二岁的小姑娘,肤色黝黑,衣衫相当褴褛。我心想:“莫非这就是古代蒙达·伯蒂卡居民的后裔?啊,恺撒!啊!塞斯土斯·庞培!倘若你们能死而复生,肯定会惊讶不已!”

老婆子一看见我的同伴,不禁惊叫了一声,脱口说道:“噢!唐何塞老爷!”

被称作唐何塞的那位“危险人物”皱起眉头,威严地把手一抬,老婆子立刻变哑巴了。我转过头,暗暗对向导递了个眼色,告诉他,我完全了解今夜这个伙伴,请他不必再费唇舌。晚饭倒比我预料的丰盛。饭摆在一张独腿的小桌上。老公鸡丁炒饭,辣椒放得不少,然后又是油炒辣椒,最后是“加斯巴措”,那是一种辣椒拌的沙拉。三道菜都很辣,看来今晚要和辣椒过不去了。我们不得不打开羊皮酒囊喝蒙蒂亚葡萄酒,这酒味道还可以。饭后我发现墙上挂着把曼陀林,西班牙到处都有曼陀林,便问伺候我们的小姑娘是否会弹。

“不会,”她回答道,“但唐何塞弹得可好啦!”我立刻客气地请求唐何塞“请您给我唱首歌好吗?我特别喜欢你们的民族音乐。”

“先生是谦谦君子,用这样好的雪茄款待我,任何要求我都不该拒绝。”唐何塞快活地大声说道,接着,要过曼陀林,自弹自唱起来。他的声音虽然粗糙,但还算悦耳,曲调苍凉而古怪。至于歌词,我连一句也不明白。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我对他说道,“您刚才唱的并不是西班牙的调子,却像我在外省听过的《佐尔齐科》。歌词可能是巴斯克语。”

“不错,”唐何塞面色阴沉地回答道。然后把曼陀林放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神情异样而凄凉地注视着即将熄灭的柴火。放在小桌上的灯照亮了他那张显得即高贵、又凶恶的脸,使我想起弥尔顿笔下的撒旦。也许我的同伴和他一样想起离开了的家,想起一次失足只好异乡飘泊的可怜身世。我想再挑起话题,但他缄口不语,沉浸在脉脉的愁思之中。此时,老婆子已在屋子的一角睡下,睡处拉一根绳,上搭一条破被,与屋里的其它部分隔开。小姑娘也跟着她钻进这个专为女眷保留的“单间”。我的向导于是站起来,叫我随他到马厩。唐何塞察觉后好像突然惊醒,厉声询问他到哪儿去。

“去马厩”。向导回答道。“去干什么?马有吃的。就在这儿睡吧,先生会同意的。”

“我担心先生的马病了。我想让先生亲自去看看,或许他知道该怎么治。”

很显然,安东尼奥想单独跟我谈些什么,但我不愿使唐何塞产生怀疑,而且按照我们当时的情形,我认为最好的做法就是表示绝对放心。因此,我回答安东尼奥说,我对马完全是外行,而且我也困了。唐何塞跟着向导去马厩,很快便独自回来,对我说,马没什么毛病,但我的向导认为那是匹宝马,便用自己的上衣给它擦身,叫它发汗。他觉得这项工作很惬意,打算干个通宵。这时候,我已经躺在骡毯上,用斗篷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生怕碰到脏乎乎毯子。唐何塞说了声对不起,便在我身旁躺下,正对着门口,同时并没有忘记把短铳的导火线换上,小心翼翼地放在当枕头用的褡裢下面。我们互道晚安,五分钟后,便沉沉睡去了。

我想自己大概是太累了,竟然能在这样的鬼地方睡得着。但一个钟头以后,感到浑身奇痒难熬,睡下不久便醒了。我弄清原委之后,觉得与其待在这个让客人遭罪的房间里不如到露天去度过后半宿。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从呼呼大睡的唐何塞身上迈过去,动作异常小心,出了屋子也没把他惊醒。我在屋旁一张很宽的条凳上面躺下,准备把这一夜打发过去。正当我第二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忽觉眼前似乎闪过一个人和一匹马的影子,走路悄无声息。我翻身坐起,认出是安东尼奥。他在这个时分走出马厩我自然感到很奇怪,便站起来,迎着他走去。他先看见了我,陡地停住了。

“他在哪?”安东尼奥低声问我道。“在客店里,正睡得香,他不怕臭虫,你为什么把马牵走?”

这时我才看见,为了走出车棚时不弄出任何响动,安东尼奥用破毡片小心翼翼地把马蹄裹上了。

“看上帝份上,您悄声点。”安东尼奥对我说道,“您不知道这人是谁。他就是何塞·纳瓦罗,安达卢西亚赫赫有名的大盗。整整一天我都向您作暗示,但您却不愿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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