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想也不想就说道:“不知道。”
“玲珑呢,她们和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她们怎么会成为桑园的主人?”
“这世上没人知道玲珑的秘密,我也不知都她们怎么会成为桑园的主人,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吧。”散仙脱掉上身的衣服,在他后背有一条青龙,他穿好衣服,道,“这条龙我母亲也有,凡是借助流星得以长生的人都有,我母亲说那流星其实是一只龙角。这一千多年来我母亲有过很多次爱情,也有很多子女,在她那些丈夫和子女中一定有不少长生者,我只知道其中两人,一个是湛国开国皇帝蓝汲,再有就是白鸽。”
“白鸽!可是——”蝴蝶想说她不记得白鸽背上有条龙,可她猛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看过白鸽的后背,而那个神秘人给白鸽穿上衣服或许就是要藏住那条龙,可笑的是,她们竟然没有给白鸽换过衣服,蝴蝶又笑道,“难怪你对白鸽有种很奇妙的感情,原来——她是你的——妹妹!”
散仙也笑道:“对,妹妹,一个比我小三百岁的妹妹,白鸽是个好孩子,她的心纯洁的就像冰雪,她不会死的,她一定能醒过来。”
“那,送红狐相思剑,还有在玉梨湾留下那些提示的人——”蝴蝶故意不把话说完整。
散仙还是想也不想就说道:“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不去管人世间的事了,虽然我很愿意为了你们破例,我也很久没见过我母亲了。我跟你说的这些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第三者,否则会有杀身之祸,这本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为此已经有很多人无辜惨死了,我说出了这个秘密,我母亲甚至会杀了我。”
“我知道,我还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不死到底是怎么样的不死?”
“只是超脱生死轮回,如果你把我脑袋砍下来我也就不得不死了。”散仙又打起哈气,眼睛莹润道,“最近总是犯懒,我找个地儿睡一觉,你自便吧,需要我了就让天下人给我传个话。”散仙转身就走,把那短笛扔给蝴蝶,“替我送给我妹妹。”
回到青楼后蝴蝶就查看白鸽后背,果然有一条青龙,但是颜色不如散仙那么深。
蝴蝶又拿起冥王面具,只要将它融化,再注入血液里就可以获得永生,这是多么无法抗拒的诱惑。蝴蝶在想,这种龙角融水是否可以治愈玉明呢,如果和他一起获得永生,那岂非就可以永远相爱了,然后她才想,龙角融水又能否唤醒青蛇她们呢?
要想让龙角再次融化需要更低的严寒,蝴蝶一时间无法找到这种严寒,于是就想起桑园里被埋藏的那些龙角,入夜后偷偷潜入桑园。
桑园很大,最有可能埋藏龙角的地方应该就是楼下。
蝴蝶先来到小楼里,将掌力打入大地,通过掌力的回波来判断地下情况,隐约感觉到,在小楼下面三丈深处果然有点东西。可是,没有玲的命令,她不能自私做主把那东西挖出来,又可是,小楼前居然立着个牌子,上写三个大字——可以挖。
挖还是不挖,这是个问题!
蝴蝶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挖,她虽然武功绝顶却不会干这种力气活,况且冻土硬的像石头,她挖了一天两夜才终于挖到那东西,又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拖出来,是一个很大的桑木箱子,被埋在土里不知多少年,竟然没有腐坏。
就在她进去再出来这会儿,木牌上的字换了,换成“可以打开”。
于是就打开,看到里边东西蝴蝶大声惊叫,急退三步,差点栽倒,因为箱子里竟是两具人骨,却不像是骨,质地如玉,也如水晶,在黑暗中闪着淡淡的白光,散发出一股精纯清正的寒气。不仅只有人骨,还有一对剑,剑柄上刻着剑名,分别为青龙和蓝月,但《涤剑录》中从未有这样两个名字。
蝴蝶闭着眼从人骨中摸出两把剑,在灯光下细看,剑鞘上没有一丝锈斑,很轻松就拔出来,聚集的剑光怒然爆发,清冽如电,刺痛蝴蝶的双眼,在闭眼的瞬间她似乎看到有双龙飞出,并伴随有龙吟之声,清越绵长。
待这强光退去后蝴蝶才缓缓睁开眼,剑光变得安宁清淡,剑身上印有浅浅的龙鳞,十分精美,剑为白色,但与相思剑的银白有所不同,青龙剑白中透着淡淡的青色,蓝月剑则是白中融合着天蓝。
这两把剑给蝴蝶的感觉是剑中之仙,是仙剑。
再攒着胆子查看那两具人骨,明显是一男一女,想是一对夫妻,是两这把剑的主人,那他们又是谁呢,怎么会被合葬在这样一个箱子里,还给埋在这小楼下,一想起家底下埋着这东西,蝴蝶就不由得心寒生悸,还是无知的好。
蝴蝶又下狠心拿起那女人头骨来,手不停颤抖,在灯光下一照,这头骨已变得半透明,不像是中毒或练就什么奇异武功的迹象。
天已发亮,就快黎明了,蝴蝶把箱子搬到楼里,方才在里边摸时觉得似乎有夹层,她把灯点足,把人骨和剑小心的取出来,果然发现了夹层,就只是用一层木板隔着,蝴蝶做好心理准备,拿开木板——
有三样东西,一面冥王面具,又一面冥王面具,金盒子。
蝴蝶先观察面具,与冥王面具稍有不同,更加精美,而且一个在笑一个在哭。她们已夺得三面冥王面具,都没有表情。
蝴蝶先拿起金盒子,打开一看,是些白色珠子,她一眼就认出来,是龙角流星制成的珠子,每一粒都只有花生大小。她把珠子摆放进大碟子里,仔细一数整整九十五颗。
人对某些数字都有某种偏好,比如七、九,还有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等等,九十五这个数字很平常,要是一百零八就觉着舒服了,所以蝴蝶首先就想到:少了十三颗。然后就听背后一个女子声音道:“少了十三颗,别回头,否则我杀了你。”这声音轻柔而美丽,带着些调皮。
蝴蝶不得不遵从,她只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却丝毫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甚至都不敢动,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