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一声,她扯断床尚的纱帐,裹住那****的胴体,兔子一般从那人头顶掠了过去。
他叫景香东,皇宫禁卫军统领:“请陛下不要离开这里。”他紧跟着蹿了出去,追击。
皇帝意犹未尽地躺在那里,他当然早有发现这女人不是彤妃,不想揭穿有三个理由,第一,好奇她的身份和动机,第二,她真是个好女人,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受,第三,他敢。
重点解释第三点,他敢因为他有这样的能力,因为他不是剑魔,也不是飞将军,他即便在“射出”的那一刻也保持头脑的绝对清醒。
皇帝就是这样一个怪人,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正回味这种********的极限感觉时一个白影飘了进来,她竟然又回来了,也不去理会皇帝,漫不经心的扔掉白沙,披上那件薄薄的睡衣,皇帝似乎听到一种声音,打哈气的声音,比她的呻吟和娇喘还要消魂。
直到她把腰带系好景香东才又追了回来,此时却不敢再贸然出剑了。
因为她离皇帝只有三尺远,因为她好快,简直不是人,而是鬼魅。
“我们已把你包围了,你最好不要乱动。”
她知道,她也听到,有十余人的脚步声,还有拉弓的声音,仔细一数,一共十六名人,把箭矢全部指向自己,皇宫是高手云集之地,而这十六人全是万中挑一的弓箭手。
“皇帝走光喽!”她大叫着掀开被子,向那十六名神箭手扔过去,可是只能挡住五人,就在同时,另十一人中已有五人的手同时松开,分别射她身上五处方位,剩余而六人则会在她行动时射箭。
躲不行,无论往哪儿都会有六支箭立即射过来。
可她偏偏就要躲,从皇帝身上飞掠过去,而且还用足尖弹了一下他仍然昂扬的龙根。
彤妃的寝宫很大,这张床一面靠墙,两边都是软榻,软榻和床都整个用白沙罩住。
她把能抓得起的东西都向外面抛出去,似乎并没有打算要逃走,还想和他们好好的玩玩。
“够了,回来。”
两句话,四个字,只有她和皇帝听到,听不出是从哪儿发出的,只能听出这声音好美,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纯洁味道,如一枚冰片钻进皇帝的思绪。
然后她就走了,从门口进来也从门口出去,在上百名武林高手的包夹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皇帝追了出去,不是追她,而是追那个“够了,回来”,似乎着了魔。
皇帝第一个追出来,他才是真正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追出来一找,她已在屋檐上,被上百名弓箭手包围。
天已灰蒙蒙的有些发亮,阳光还未能照耀大地。
相隔很远,但她依旧这么清晰耀眼,在红瓦中犹豫一颗明珠。
“皇帝,我把你上了,下次我再来玩儿你啊!哈哈……”她满意而放纵地欢笑着,抛出一个飞吻就蹿上天去。
百箭齐放,可全都射空,她飞的比箭还快。
皇帝傻傻的发笑,回味无穷,他看到一只玄燕,嘴里衔着一片黑色的羽毛,就纹在她肩膀后面。
皇帝问景香东:“刚才你发现了什么?”
“是彤妃娘娘,我们在后花园的一口枯井里发现了她,还有就是,玉玺被人动过了。”
“彤妃现在怎么样?”
“娘娘只是中了迷香,受了点风寒,现在正在淑妃那里休息呢。”
“把彤妃接回来,你亲自看护他,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冷香苑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接近她。”
“那么刚才那个人……”
“你没看到吗,她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不过决不普通,她真的会再来?”
“不怕她不来,就怕她不来,如果她想来就只管让她来。”
中国有门很古老也十分神奇的学问或者说艺术,占卜,比如相面、相手、测字、卜卦等等,这次轮到她出场了,一位美女占卜师,主要是测字,每天三挂,每挂一千两,不准不要钱。
自开业那天起她就保持着每天三千两的固定收入,换言之,每挂必中,从未失手。
一个棚子,一副桌椅,一套文具,一个人,这就是她的挂摊,在青城南门入口处。
青城有一条街,长十里,宽五丈,贯穿整座城市。青城就像一片树叶,这条大街就是叶的主脉,名字很简单,就叫长街。
早饭过后,她又把小棚子支起来,棚子上有个桑木横梁,梁上挂着三片青铜桑叶,每挂过后就摘掉一片叶子,叶子都没了就收摊。
这是她的规矩。
她又坐在那张异常宽大的椅子里,一副无精打采、没有睡醒的摸样,目光涣散,眼珠子盯着路人的脚转来转去,一身灰不溜秋的宽松衣服,好像是占满了尘土,所以她给自己起名灰姑娘。
远看她平平常常,甚至有点不起眼,大理石雕像一般,只有近看才发现,她真美。
每次她出门都会有人和她说这样的一句话:“打扮的丑一点,省的引人注意”。?,那她本人有多美?
比较来说吧,前边那三个,红狐、青蛇、玄燕加在一起也不及她一个美。
她的名字叫珑。
除非三挂完毕,否则珑都会在小棚子里坐着,不吃不喝,幸好她人气望,虽没人排队,但总有人愿意自动送上门的。
每天三千两,这不是个小数目,她不会理财,所以得找个经纪人。
是财神,天下第一富豪。
有人轻巧无声地摘下青铜桑叶来:“灰姑娘可否愿意为我算一卦?”
“写个字吧!”她还是一动不动,都不看他一眼。
不仅衣着和容貌,就连声音都要化妆,“打扮”的沙哑了许多。
提笔,写成,转过来给她看,“汝”。
“测什么?”
“测一个人,一个女人,我想知道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