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遗城看着刚才的惨况,终于明白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便默默地闭上双眼,说道:“兵儿,记住以后少用下‘血眼神功’。”马兵流着热泪的脸面不规则的扭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然后马遗城打开双眼,双眼马上变得血红无比,这时天空中的乌云剧烈、迅速地聚在一起,越聚天空越暗,索龙惊讶的抬头看着上天,然后慌乱地看向马遗城,而小马兵也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出现了空气扭曲的现象,空气在马遗城的身边犹如一道道漩涡一样,旋转着注入马遗城的双眼。小马兵越看越惊讶,因为马遗城此时的头发开始迅速的长长,而且头发的颜色也在瞬间由黑慢慢地变得灰白,再然后变成雪白。索龙连忙双脚一蹲,两手张开伸向上天,只见索龙的双手在头上剧烈且迅速的划着圆圈,不一会儿索龙的身边也开始出现如同马遗城的现象。两人都在猛力地吸收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小马兵捂住被风刮痛的脸面,倔强地在狂风中摇曳不定,而小马兵的母亲早就被马遗城所发出的气场逼得不敢向前跨一步,只是口里在撕心裂肺地哭喊道:“遗城不要再吸收了,你会走火入魔的。”马遗城也不回答妻子的关心话,双眼的眼眶慢慢地合成了一条细细的线,眼里的血色杀气,更是浓烈了。终于天空中的空气不再混乱不堪了,慢慢地恢复平常时看见的下雨前的前奏。马遗城吐出一口浊气,双手将冰魄刀举在自己的右边上,沉声说道:“索龙,拿命来。”索龙也开始慢慢地收功,正当索龙收功时的那一霎那,马遗城大叫一声:“惊涛三浪。”然后就看见马遗城连扫三刀。三道庞大的蓝色刀气迅速地奔向索龙,魔君索龙连忙挥拳打了出去,口中也大叫道:“擎天一击。”索龙发出的拳罡只怕有撑起皇宫的梁子那么大。两道先天之气迅速的撞在了一起,只见惊天的爆炸声再次响彻皇宫门口。嘣、嘣地两声连响,混在一起的先天之气只剩下一道蓝色的刀气,随着爆炸的声音穿过索龙的气场,一把扫中连拳头都来不及格挡的胸部。只见那道蓝色的刀气在索龙胸前不足一分的距离开始哧哧地鸣叫。终于蓝色的刀气越来越弱,马遗城看见后连忙一跃而起,双脚凌空踏步举起冰魄在‘惊涛三浪’还没消失之前,猛力地砍向正在运功抵抗的魔君索龙。魔君看见马遗城的下一招就要赶到,双拳紧握,大叫道:“天罡煞气。”那道‘惊涛三浪’留下的蓝色刀气终于在‘啾’的一声中消失不见了。可是正当‘惊涛三浪’被破解的时候,马遗城的冰魄刀也应时地砍了下去。只见马遗城再次大叫道:“三浪赶水。”只见一道庞大的蓝色刀气,身后还带着两道残影在索龙刚刚举起双拳格挡的时候,砍中索龙双拳的交叉去,随后便听见‘咚,咚,咚’的三声巨响。直砍得索龙体内的真气剧烈地乱串。索龙忍不住腹内翻腾蹈海的真气。‘卟吱’一下,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而马遗城也在空中视乎脱力地慢慢落下,而泛着血红的双眼也瞬间褪去了颜色,而双眼里更是一片死灰,当马遗城落地的一霎那,视乎是找不到着力感地跌在了地上。马遗城的妻子放下小马兵不管,哭泣着跑到马遗城的双边,抱着马遗城的头悲哀地说道:“这又何必呢。”马遗城慌乱地说道:“兵儿呢,兵儿在哪里。”小马兵乖巧地边跑过来边叫道:“爹,我在这里,爹。”马遗城闻声看向跑过来的小马兵,可是马遗城的表情却是那么慌不择身。就在小马兵跑到马遗城的身边时,马遗城好像看不见他的儿子一样,细细地从小马兵的腰部直摸到他的脸上,激动地说道:“冰儿,带着冰魄刀快走,哪个地方安全,就去哪个地方。”小马兵不解地说道:“爹,你怎么啦。”马遗城苦笑道:“‘血眼神功’终究不是正道,我的双眼已经瞎了。”小马兵听到这样的噩耗,惊动地大哭道:“爹,爹。”而马遗城的妻子更是将马遗城抱在怀里呻吟的说道:“你怎么能够抛弃我们母子啊。”索龙慢慢地恢复了一点点真气,说道:“马遗城,你去地府再和你的妻儿快乐吧。”马遗城将冰魄刀放在小马兵的手上,沉声说道:“快逃,有多远走多远。”然后马遗城一跃而起,双手五指成爪,带着马遗城的最后一丝真气,准确地抓在索龙的肩膀上,然后便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索龙扮开马遗城的双爪,悠悠地说道:“你真是一个好对手,可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你就不要怪我心狠。”马遗城的妻子怨恨地看了魔君一眼,一手将小马兵抱起,然后拼命的向皇宫里面跑去,小马兵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说‘这种游戏会死人了。’,因为死的是他的父亲,所以他非常的想要报仇,就这样,仇恨的种子在小马兵的心里埋进去了。就在魔君索龙扮开马遗城的那一霎那,天空中一道雷电扯开一张大网在空中一闪即没,接着天空中响彻起轰隆隆的雷声。惊得索龙诧异地看向天空,似乎老天爷也在发怒了。马遗城的妻子抓住这样的机会抱着小马兵一闪,便消失在皇宫门口。索龙看见马遗城的妻子留下的一道残影,咬牙切齿地向皇宫门口一跃,跃到了门口边,正好看见她抱着小马兵进入皇宫的一间大房子里。就在索龙赶到那间房子的门口时,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而马遗城却还在皇宫外一动不动的让雨水一会儿沾满了他的头发,他的脸面,他的衣服。看样子,马遗城真的死去了。索龙顶着大雨,走近门口,然后伸出双手推开房门,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迅速地从门口内踢向魔君索龙的跨下。魔君索龙何等高手,这样的招式怎么会对他有用,只见魔君二话不说朝着踢来的脚就是一拳,接着便听见一声娇叫和那只腿骨头断裂的响声。被打断脚的正是藏在房内马遗城的妻子。索龙走了进去正好看见一个穿着龙袍的中年人躺在龙床上呻吟,索龙理也没理那个明显是皇上的病人,张开双眼向房间里扫去,正好看见小马兵抱着冰魄刀在龙床的床尾处颤抖地蹲着。索龙哈哈一笑,走了过去,正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一声踉跄的声音,正是马兵的母亲跛着脚抽出墙上的宝剑,一跃而起向转过身的索龙刺去。索龙向马兵母亲的身前跨向一步,那把宝剑直直地从索龙的脑旁闪过。索龙狰狞的一笑,一只戴有‘血精手套’的右手向马兵母亲雪白的脖子上一抓,只听见噼里啪啦地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然后便看见马兵的母亲头一歪,鲜血从他的口、耳、鼻眼不停地流了出来。而那位带病呻吟的皇上更是微微颤颤地似乎想要爬起来。索龙将马兵母亲的尸体一丢,走向蹲在那里不停流泪的小马兵说道:“把冰魄宝刀给我。”马兵虽然害怕,但是身为京都第一刀马遗城的孩子,骨气是有的。小马兵知道家传的冰魄刀是何等人间兵器,所以在那里一边惶恐地看着索龙,一边流着眼泪默默地摇头。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个尖锐地像女人的声音从房门口传了进来:“魔君,皇上的寝宫都敢闯不想活了。”索龙扯了扯嘴皮,惊讶地反过身,说道:“怎么呢,魏公公。难道你想试试我的‘天罡煞气’。”来人正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大内太监魏宗贤。只见魏宗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才跟京都第一刀打了这么久,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多余的力气。”索龙双眼一横,沉声说道:“你敢威胁我。”魏宗贤微笑地说道:“不敢,怎么敢威胁魔君呢,只是外面这么多人都知道你直闯皇宫,只怕皇上不杀你,太子也会召集朝廷、江湖上的朋友将你乱刀分尸吧。”索龙不甘心地看了看小马兵手里的冰魄刀,然后沉声对魏宗贤说道:“你果然是个老狐狸。”魏宗贤微笑地应诺道:“不送了。”索龙鼻子一哼,向外面走去。这就是马兵童年里最最伤心的事了。
欧阳杰无奈地看着因为伤心而落泪的马兵,说道:“既然都过去了,就不要记在心上了。”马兵默默地擦干泪水,说道:“这些年,我东躲西藏,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都拜魔君索赐,这口怨气和双亲被杀的仇恨怎能不放在心上,要不是当今的皇上曾今给过我三百两银子,我只怕早就饿死街头了。”欧阳杰也很惆怅地说道:“其实我跟你一样,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只是怨恨越多,功夫就会走上魔道,所以有时候还是收敛下你眼里的杀气比较好。”马兵呵呵一笑,说道:“我管他是魔道,还是正道,只要能杀了魔君,就算是跟父亲一样,用‘血眼神功’我也要和他斗下去。”欧阳杰不知道什么是‘血眼神功’,但是从马兵说话的口气中就知道是一门很邪门的功夫,欧阳杰自己也是背负着血海深仇,所以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马兵,只好抽出身上的佩刀,说道:“不管你要练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一定要记住,你家传的‘冰清刀法’才能让你手中的宝刀不老。”马兵摸了摸冰凉的冰魄刀说道:“父亲临死前,也要将这冰魄刀给我带走,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这时,冰魄刀在马兵的抚摸下开始轻轻抖动地鸣叫。欧阳杰认真的说道:“想要练好刀,就要学会御刀,不去苦练专研宝刀是不会归你所有的。”马兵恍然大悟地将刀在身前一横,说道:“那么还等什么,也让我领教一下你的‘狼牙刀法’。”欧阳杰微微一笑,手里的宝刀幻化成两道如同狼的牙齿一样的刀气向马兵砍去,马兵也在身前连扫三刀。正是他家传刀法中的一招:“惊涛三浪。”欧阳杰便和马兵在这密集的树林里切磋起刀法来了。
伏牛山的一座山头的山腰下,方祖胜,背着一捆柴,赶着一条黄牛慢慢地朝山腰间的茅草屋走去。天空中的晚霞已经漂亮地出现在天空上,方佳背着麻布做成的书包,一跳一蹦地在方祖胜的身后边哼着山间小调,边抬头欣赏着天上的晚霞,一切显得那么地随意。而方行之的母亲也没有再去赌博了,毕竟穷人家的人牌瘾比较小,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四十左右的农村妇女,在茅草屋前边洒着粗谷边嘟着一张嘴念叨道:“咯咯,咯咯。”显然是在喂鸡。方祖胜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过得还停乐意,心里也不免有些开心,马上笑脸迎上地说道:“孩子他娘,晚饭准备好了吗,孩子读书肯定累了,要早些休息啊。”方行之的母亲看了看天色说道:“这么晚了才回来,晚饭早就弄好了。”方佳也开心地跟着自己的父亲进入茅草屋的里面去了。这就是农村的乡下生活吧。就在一家人开心地团聚时,四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伏牛山的山脚下,只见其中一个一脸胡渣,嘴角有些发黑的中年人边走边说道:“魏千岁为什么只派我们四个人来啊,而且还这么远。”其中三个人也长得不怎么样,不是额头宽就是腰粗肚胖的。只见那个额头宽宽的中年人提着一把跟他非常不像配的细长精钢剑在身前划了划说道:“我们又不是去杀君子派的帮主,只是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下人而已,有必要把魏公公的家底都搬出来吗?”那个胖胖的中年人不开心的说道:“怎么说我们也是魏公公手下的‘京都五虎’是吧,这样的小事就劳动我们走了几千里的路,未免让人心里不畅快啊。”而第四个的形状更是古怪,他穿的居然是女人的衣服,而且脸上还摸着女人的胭脂,你说这四个人是不是一群怪物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