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既然有了真小人,那么伪君子就一定会出现,这就叫作一丘之貉,各怀鬼胎。丁满贯自然就是一个伪君子了。丁满贯脸上的杀机一现,便冷冷地说道:“想知道我是哪一类人,哼!干杀手这一行的有几个仁慈的。”欧阳杰自然被蒙在鼓里搞不清状况,只知道这次又接了一次很好的任务。来到衙门门口,欧阳杰向墙面一点,轻飘飘地跃了进去。本来在一片黑暗的衙门中,即便是走路也显得困难,可是当欧阳杰刚刚进去,中间的一所房子里慢慢地烛光显耀起来。欧阳杰就像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那么地随意,那么地轻松。这所亮着烛光的房子自然就是刘祥瑞的办公室兼卧室。
:“你还是那么勤奋,这么晚了还在练武功。”欧阳杰看着脑上汗珠连连的刘小瑞,打心底里佩服他的刻苦。刘祥瑞用手巾将脸上的汗水轻轻地抹去,开心地说道:“又接了一个任务吧,说吧,这次要我怎么帮你。”欧阳杰将丁满贯交给他的布袋向刘祥瑞一递,两人接微笑起来。原来他们两已经合作多年了,除魔是正道的本分,同样也得靠智慧去生存。自从欧阳杰和刘祥瑞认识后,他们两就因为义气相投,而成为了伙伴。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刘祥瑞看了看纸上的内容,激动地说道:“这怎么能行,这个任务太难了。”欧阳杰无可奈何地说道:“正派和邪派的大战又要开始了,如果我们能多杀几个,不是可以为武林同道多争一份机会吗?”刘祥瑞郑重地拉着欧阳杰地手说道:“连我师父在的时候都不敢动他们,你又何必白白为此去送命呢?”欧阳杰爽朗地一笑,说道:“别忘了,金大侠是个捕快,而我是个杀手,所以即便是金大侠的武功再高也不敢去暗算他们,可是我就不同,我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刘祥瑞再次激动地说道:“你的武功没他们高,很危险的。”欧阳杰摇摇头,说道:“杀人用不着非得看武功的高下,只要有机会,我就不会放过,别忘了我们都有相同的责任。”刘祥瑞看到欧阳杰的决心已经定下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行动地时候,记得通知我,也许我会帮点忙。”欧阳杰满怀欣慰地拍了拍刘小婵的肩膀,说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生怕会失去我。”刘祥瑞诚恳地说道:“如今我最亲的义父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你这个好友了,我真怕如果你们都离开了我,我会不会还有信心去完成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欧阳杰也感动地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扫平英雄城的毒疮,所以在没完成任务之前,谁也不会离开谁的。”刘祥瑞点了点头,转过身说道:“好了,你还是从以前的那条路回去吧,衙门旁边不会有人对付我们的。”欧阳杰自然知道男人讲话最重要的就是言而有信,所以他点了点头,便从后门走去。刚走出不远,欧阳杰的双耳突然跳动了两下。这种功夫是欧阳杰独创的武功,叫做‘听天耳’。意思是指,走了自己选择的路便要听天由命。这种功夫非常难练,便是将体内的真气贯穿到脑上,再经过耳根穴将内力散发在周围附近,所以功力不是很高的人,是无法从暗处偷袭到欧阳杰的。很显然,现在已经有人跟踪了欧阳杰。欧阳杰默不作声地左走走,右走走的带着他们逛街似得。终于在一个刚才走过的胡同里,敌人终于知道自己暴露了,没办法的他们只好现出原形来。欧阳杰看着眼前的四张陌生的脸说道:“什么人派你们来的。”这四个人其实我们都见过,那就是失去了一个伙伴的‘五子’。不对,现在应该叫他们‘四子’了。
‘四子’连忙将欧阳杰围了起来,各自用剑指向欧阳杰。欧阳杰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杀气从他们的身上卷了起来,本来就冷的黑夜更加的冷了。剑动刀光闪,欧阳杰身后的一个人忍不住出手了。欧阳杰左脚向前一跨,右脚向后一扭,手里的刀应声出鞘,只见寒光一闪,一道刀气横扫向偷袭的‘四子’之一。只见那人连忙将剑竖在自己的身前用来格挡欧阳杰的刀气。只听见叮的声音即悠扬又深远。那人被扫得倒飞了几十步远才站住脚跟,可是这道刀气虽然没有要他的命却让他的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汹涌地从他的口中飚了出来。其他的三人一见之下,吓得身体直发抖。欧阳杰虽然知道他们只是些小喽啰,可是后面的危险想必会更大,便收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只要告诉我你们的主使人是谁,我便绕了你们的命。”三人吞了吞自己的口水,显然是感到真正高手的压迫感了。站在欧阳杰身后的一人看准机会连忙转身向远处准备逃命,谁知才跨出第一步便疼痛得嚎叫起来,他怎么逃得过欧阳杰的‘听天耳’,又怎么躲得过欧阳杰的快刀。欧阳杰看到倒在血泊里嚎叫不停地‘四子’之一,头也不回地冷冷道:“再不说,你们是不是想尝尝流血的滋味啊,哼。”‘四子’中没有受伤的二人连忙跪下说道:“求大侠放过我们,我们也只不过是听从主任的吩咐罢了。”欧阳杰眉头一皱,大声吼道:“你们的主人是谁?”跪下的两人中的一个牙根打颤地答道:“是魔君的公子,叫索拜图。”欧阳杰听到后双眼寒光一闪,手里的宝刀带出铿锵的声音,只见他的四周电光连闪,照耀得深黑的夜晚就像黎明前来的那一霎那。欧阳杰就是这样的人,对付莫些人既不守信也不仁慈,所以他才配当‘饿狼组织’的老大,虽然他的组织总共才四个人,也无法扑灭他心中炙热的火焰,复仇的火焰。
一个黎明的冬天,欧阳杰才七岁,正是少年不知愁的时候。那一天,天上正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欧阳杰穿着厚厚的棉衣跟着自己的父母在雪地里穿梭着,那一天正是欧阳杰怀着激动的心情去他的姑妈家玩。他的姑妈家离他的家远在几十里之外,所以他们早早地就出了门。可是天降祸灾,人力也难以去抵挡。就当欧阳杰边走边玩着脚下的雪的时候,一群骑着健马的黑衣人,他们的手中皆拿着让欧阳杰花眼的兵器出现在了欧阳杰他们的面前。一个视乎是带头的中年男人将马停了下来,对着欧阳杰的父亲呵斥地问道:“喂,乡巴佬。知不知道平顶山怎么走。”欧阳杰的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唯唯诺诺地回答道:“我们不知道怎么走啊,我们从来没去过那里。”本以为问路是个很平常的事情,而且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谁知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居然凶恶无比,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粗声粗气的骂道:“你这个乡巴佬,居然敢不告诉我怎么走。”说完便一刀向欧阳杰的父亲砍去,直砍得欧阳杰的父亲的胸口血肉滚滚,欧阳杰的母亲见到这样的情景连忙将欧阳杰抱在怀里朝一边逃去。谁知那人凶恶成性,居然策马感到欧阳杰的母亲身后就是一刀。可怜一对无辜的年轻夫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那个黑衣人的刀下。欧阳杰吓得躲在母亲的身体下,哇哇大哭起来,他真的只有用哭来表示他的不满,表示他对黑衣人的厌恶。黑衣人跳下妈,边走过来边骂道:“小混蛋,居然还敢哭,看我不宰了你。”就在欧阳杰绝望的时候,有点年轻的丁满贯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只见他穿着锦衣华服微笑地闪到黑衣人的面前说道:“‘嗜血刀魔’屠尽城屠大哥,刀下留人。”屠尽城看见来人微微一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怎么想要这个孩子。”说完,屠尽城伸出五个手指。丁满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说,好说。”就这样,欧阳杰被丁满贯花了五千两银子救了下来。后来欧阳杰便跟着丁满贯进了‘夜英阁’而且还练了一手好刀法。想必欧阳杰选择练刀为的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再遇见‘嗜血刀魔’屠尽城吧,毕竟他是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死在了他的刀下。就这样,欧阳杰终于明白如今的天下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了。所以他就在还没开始当杀手的时候,就选择了除魔卫道的大任。
:“大哥,怎么呢?”张育桢看着迷迷糊糊回来的欧阳杰,小心地问道。欧阳杰听到兄弟的呼喊,终于从沉寂在杀父、杀母的仇恨中清醒过来。欧阳杰连忙不好意思地饶饶头,说道:“没什么,今天接的任务有点难而已。”葛文武打着哈欠,说道:“那么早点睡吧,困死了。”马兵看了欧阳杰一眼便悻悻地回房睡觉去了。只有张育桢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欧阳杰将刀搁在墙边的桌旁,眼里一片死灰的答道:“已经很久没有再杀人了,可是十几年前的事还是像以前一样,一遍又一遍,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发现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冲动了。”张育桢用鼻子嗅了嗅,惊诧地说道:“好浓的血腥味,你又杀人了。”欧阳杰懒懒地回答道:“只要看见这些侵蚀武林的败类,手里的刀也好,心里的愤怒也好,总是催发我体内的杀机,不杀了他们,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后悔。”张育桢理解地拍了拍欧阳杰的肩膀,说道:“没关系,既然你天生就是杀武林败类的,何不放任自己的内心,也许这样你的武功会比以前更厉害,别忘了,你可是有一个武林魔头的‘嗜血刀魔’杀了你的双亲啊。”欧阳杰无奈地看着张育桢,说道:“你觉不觉得我的遭遇和马兵十分的相视。”张育桢自嘲地一笑,说道:“也许你和他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们的兵器都是刀,而命运也是那么的伤心,所以只要你和马兵合在一起,也许你们的仇就会像老天安排你们见面一样,会再一次出现惊喜。”欧阳杰郁闷地一笑,说道:“睡觉吧,明天我们还要研究这次的任务呢。”
这一个充满诡异的黑夜终于在时间的流逝下画上了句号。方行之一早就爬了起来,昨天晚上的他,根本就无心睡觉,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便匆匆赶到张宝山睡觉的地方。可是张宝山却还在睡懒觉,心急如焚的方行之止不住内心的焦虑,只好在张宝山的房门口,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就这样,天上的朝阳开始露出崭新的面貌,缓缓地从东边升了起来。早晨的寒气还是有点重,方行之只好在张宝山的房前练起许久没练过的‘惜恋拳’,这样才让方行之内心的焦虑开始平静下来。既然在练武,自然就是要靠毅力和恒心才能有所作为,以前的方行之虽然练武勤奋,可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练了,所以现在他的内心开始因为自己的内力有所提高就兴致高昂,一时间他从东边打到西边,又一会儿从西边打到东边。终于在方行之不知道打了几遍‘惜恋拳’之后,张宝山打开应该早就打开的房门。张宝山看着方行之的‘惜恋拳’喃喃道:“攻中有守,守中暗藏着杀机,果然是套好拳法,可惜过于刚猛,而且出拳的速度还不够快。”方行之正练得开心的时候,听见张宝山对自己拳法的评价,一时间羞涩地低下头,喃喃地说道:“即便是我的内力提高了不少,可是在这个武林里还是显得那么的弱小,哎!郁闷啊。”张宝山呵呵一笑,说道:“只要肯下苦功,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何必唉声叹气的。来,让我陪你练几手。”方行之听到这句话后,愁眉苦脸的他马上变得阳光灿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