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太阳虽然没有夏天的太阳火热,但是热日当空的情景下同样使人觉得难受。何况还是光着上身,身体瘦弱的方行之又被绑得紧实,而且还时不时遭受王军的暴天拳轰击。另外再接受几百人的闲言闲语,如何不令他痛苦难当,心力憔悴。昏得方行之一晕再晕。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在方行之的身体上,丝毫没有因他的悲惨遭遇而发出他慈祥般的温暖。
:“嘣!”虎啸堂门口传来门闩断裂的声音。巨大的声音震得四周鸦雀无声。
:“谁?”王军收住挥向方行之的拳头举目向门口望去。
:“咚!”一只小脚踩在大理石上,留下了淡淡的脚印。一个年约12岁的少年步入了虎啸堂。他的目光坚定不疑地望向群人,走路毫不拖泥带水。就这样,这个少年走到了练武场的边界。
:“付小波在吗?”嫩嫩的稚音响遍四周。
:“你就是马兵。”王军双眼一横,丢下痛苦不堪的方行之笔直地向那个绿衣少年走去。
:“我就是马兵,来向付小波讨债来了。”绿衣少年振振有辞地说。
:“哼,你家的冰魄宝刀的确在我们的手上,不过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休想在我们手上拿去。”王军邪邪地说。
:“别以为马家只剩下我一人,就以为我马兵是好欺负的。到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马兵睛光一闪,傲气凛然地说。
:“是吗?臭小子,拳脚上见真章吧。”王军说完就是一吼,脚步飞快地向马兵冲去;跟着一拳轰向马兵的面门。
:“不自量力。”马兵身子动也不动,伸出自己粗糙的小手握住打来的拳。随即鼓起内劲捏住王军斗大的拳头。王军的拳头竟被握得无法再往前推进一步。
:“哼,新面孔。”马兵傲气且藐视地盯着汗流浃背的王军。
:“真没想到,传说中的马兵竟有如此能耐,可是他比我小啊!我不服。”
王军忍住心中的惊讶,愤怒地挥起自己的左拳轰向马兵的右太阳穴。
:“垂死挣扎。”马兵银牙一咬。说时迟,那时快。马兵捏住王军的右拳跨步绕到王军的身后。拉直王军的右臂,一脚踩住王军的右脚关节。痛得王军汗流雨下。
:“好厉害的家伙。”方行之看到了这一幕,不禁钦佩起马兵来。
:“马兵,你的胆子挺大嘛,敢到我虎啸堂来撒野。”这时,付小波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中年人。
:“哼,以后我还会找你们的。”马兵双眼一转,一脚将王军踢飞在地,然后悠悠然地走向大门。
:“敢来我虎啸堂闹事,休走!”这时,中年人中的一个身穿红色锦服的壮汉就是一拳,拳带劲风地轰向马兵的后背。马兵连忙转身,五指成爪,摆了个“龙欲升天”的招式。
:“没想到付帮主会向一个小孩施展虎罡拳啊!真是可敬可佩啊!”不知什么时候,围墙上站着一个身穿天蓝宝衫的刀客。大约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的模样,嘴角下还挂着一小撮山羊胡须。
:“原来是快刀赵清良赵大侠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来!屋里请。”付金山收起拳势媚笑地看向赵清良。
:“嗖——”赵清良一跃而下,越过众人一步不停地向屋里走去。其意甚为高傲。在其身后的“黑虎”付小波对他是又咬牙又切齿。
这时,马兵也跟了过去,他走过方行之的身前时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方行之也盯着马兵看了一会儿,随后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
陆陆续续地,屋里进了一部分人。:“冰魄宝刀终归我这马贤侄之物,我看你们还是拿出它来,他日我七重楼与阁下的虎啸堂依然是朋友。”赵清良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地说。
坐在老虎椅上的付金山听后扭捏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付小波以目暗示。后者眼睛溜溜地一转:“呵呵,赵大侠既然想要冰魄宝刀,小侄定当双手奉上。”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赵清良眯着眼睛打哈哈地说。
付小波听后立即转身望内屋走去,谁也看不到他不甘的眼神。:“如果不是我虎啸堂还要靠他七重楼的援助,真想现在就杀了他。”屋子里没有回声。
大约几盏茶的时间。付小波双手捧起一把带有天蓝色刀鞘的宝刀走了出来。
赵清良急急地接住宝刀,欣喜若狂地猛抽宝刀。只见刀光一闪,屋内的檀木圆桌瞬间分开了两半。
:“哈哈,好刀,好刀。”赵清良边抚摸着刀锋,边闪着贼眼地直叫。
:“这是我的,赵叔叔。”年弱的马兵伸手直讨。